制的。而在此之後,到底是選擇在萬丈懸崖處摔死,還是選擇暫時保全性命苟活於人世,那都已經不是道德範疇內的問題。
而且,溫無雙將她打橫抱回大殿的時候,還對她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說了只睡一次,就一次。你要真不想活,那我也不會再救你。”
就那麼一句話,讓她嚥下了腹中積聚的怒氣。
她還不想死,再說了,這死法未免太驚險刺激。
因此,她便回頭對他說道:“你有事?”
溫無雙點點頭,示意她將手伸出來,而後就著黑暗,他仔細的給她把了一陣脈。
最後,又扔給她一個小瓶,道:“這是祛疤的藥膏,一天三遍,讓侍女給你抹在傷口處。”
裴笑笑被迫接過那個藥瓶,心裡忽然湧出一陣反感。她再次想起了那隻被殺戮的聖鳥,暗暗握緊了雙手。
但她並未直接再跟他起衝突,只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道:“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感覺他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掩上門,居然就這麼走了。
裴笑笑不得不開始了在天音閣被人包養的歲月,因為溫無雙既不提什麼時候放她走,也不再對她有任何非禮之舉動。而且,他似乎還很紳士風度的讓下人對她以禮相待,譬如侍女們都喚裴笑笑夫人,她想這就應該不只是一個誤會和巧合。
平時閒來無事,除了睡覺和看書之外,裴笑笑就再也沒有了別的節目。原本她以為這天音閣裡必然會有很多像她一樣的女人,可是一番打聽之後,卻失望的發現,自己就是那悲催的一個單個的例子。
溫無雙似乎總是很忙,忙到連見他的人影都是一件很小機率的事情。當他閒的時候,天音閣裡就會響起悠揚的琴聲。這個人似乎精通音律精通醫術,而且還頗有很高的武學造詣。裴笑笑想不通,一個人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學這麼多的東西,他不累的慌麼?
☆、囚寵(3)
天音閣的時光,似乎總是特別容易打發。因為裴笑笑發現,自己很快就變得好吃懶做,整天懶洋洋的,除了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之外,就是偶爾會走出大門來到梧桐樹下散散步,聽聽懸崖下傳來的呼呼風聲,感覺著這凌雲之端的那種一覽眾山小的心跳感覺。
八月的梧桐樹,花期已過,然綠綠的寬大葉片中,偶爾還有一兩片殘花從枝頭飄落在地。
裴笑笑想起那個關於鳳凰鳥的傳說,世人都道這梧桐樹本是鳳凰的棲身之地,那樣美麗無雙的神鳥,只取這梧桐花為食物。卻不知道,為何溫無雙偏偏要把天音閣建在這片梧桐樹林的中間?看樣子,應該是先有了這片梧桐樹林,才有的天音閣。那麼,他是為什麼人建的這凌雲宮殿呢?
輕輕蹲下神,裴笑笑從地上撿起一朵發黃乾枯的梧桐花。將其送到鼻尖下輕輕嗅了嗅,不由的微微皺起眉頭。
這花其實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香氣,或者,吸引人的只是她盛名傳世的美譽?
裴笑笑想起之前侍女告訴自己的,整個天音閣除了後山的那一處院子之外,其餘的地方她都可以自由活動。可是如果一旦闖入了後山的禁地,那麼就有可能會招來主人的痛下殺手。
據說,之前溫無雙曾經為此殺掉了兩個侍婢,就因為她們一時好奇,沒有管住自己的心。
不知道,後山的那個小院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溫無雙,他還會不會打算放了自己?
正思慮間,淡香迎面□□,裴笑笑失神的片刻,手裡的梧桐花已經被人拿走,側目一看,溫無雙卻雲袖一拂徑自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將手裡的殘花置於鼻尖輕嗅,微閉的眼簾掩蓋了滿目清冷的眸光,暈了一圈淡黃的花瓣和他發冠下的黑髮竟輝映出一種瑰異神奇的和諧。
裴笑笑現在很少跟他說話,主要是兩人見面的時間也不多,而且很多時候,即便是相見也是無言。對於溫無雙,她有種本能的反感和厭惡,也許是因為在現代時獨立自主的生活成為了一種原則和習慣,現在是裴笑笑,對於這種強行將自己禁錮在身邊的行為,簡直是深惡痛絕,恨不能口誅筆伐。只可惜這年頭沒有警察,也無從報警,否則她早就要去控告這廝的強姦外加拘禁罪行了。
如此這般,兩人在梧桐樹林中坐了一會,裴笑笑就率先起身,準備往大殿中走去。她隱隱覺得身後有一道目光若有若無的追隨著自己,可是難得他自己識趣,沒有叫她,她也就樂得當做收不到,只管往前走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