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丟出門去!”
飛煙自是掙扎著哇哇大叫,可是沒人理她,她也只能認命的咬牙捱了這頓打。
後來還是好在尹豐舉派人趕到,尹家的人花了十兩銀子,才從打板子的人手底下把人給領走。
可惜,救走的這頓板子已經捱了二十下,打的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陳夫人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鐵青著一張臉坐在那裡,面容扭曲的在心裡把個甑家上下罵個了遍,更是將薛玉鳳恨到了骨子裡。
且她越是想,越是恨,隨後心裡竟怪異地近乎變態的謀劃著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她現在居然不想退婚了,要是真能將甑蕾收到自個兒子房中,到時方便她以婆婆的身份,輪著法子來收拾那甑蕾這死丫頭,再讓江府那邊變著法子折騰那甑蓓,這樣方能出盡她今日這口惡氣。
陳夫人自從腦子裡生出這個念頭之後,頓時覺得那種場面大是快意人心。她讓人送上茶水,細細思量一番之後,越發覺得此事可為。
如果不退婚,那麼甑蕾那筆豐厚的嫁妝,以後遲早就是她的。這樣一來,她還不用跟薛玉鳳分贓,一人獨吞,豈不更美?
再說了,以她當家三十餘年的經歷,要對付這個小丫頭,她可盡是狠毒主意。
她想了想,便讓人去請喬媽媽過來。喬媽媽是她的奶孃,跟在她身邊一直看著她長大,在這府裡輕易的姨娘和庶子庶女都比不上她身份貴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喬媽媽平時是不在她屋裡服侍的,平時只管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享受著丫鬟們的伺候,算得上是絕對的豪奴。
這喬媽媽也是滿腹心機的人,聽說此事之後,也覺得,若非薛玉鳳有意洩露計劃,按照甑蕾這個年紀,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膽量和手段的。
主僕二人商議完畢,喬媽媽也認同陳夫人的計劃,認為只有堅持不退婚,才能真正收伏甑蕾,也才能真正保守這個秘密。
☆、挑撥離間(3)
太陽落山後,因自個丈夫早說了今兒會晚些回,陳夫人便讓下人早早擺上晚飯,然後又命人去請兒子陳金忠過來陪她一塊用膳。
只是旁邊的丫鬟卻提醒了她一句,陳金忠剛剛就出去了,今晚表少爺請他去喝酒。
陳夫人聽見自己那個外甥就是心煩,兒子也不在,於是一下子就沒了胃口,草草吃了兩口,便讓人將飯菜都撤了。
然後又對著燭火自個生了會悶氣,只是沒一會,忽然就覺得肚子疼,跟著不到一柱香時間,就解了兩次腰帶,臉也被折騰得慘白慘白的。
後來躺在床上嚶嚶叫了一會,心裡更覺淒涼,只覺自己辛勞半生,丈夫和兒子卻都是不貼心的,於是就派了兩個婆子去將陳金忠叫回來。
只是死等活等,好容易等派出去的婆子回來了,可自個兒子卻沒跟著回來。
“表少爺那的僕人說,今兒表少爺在鋪子裡發了大脾氣,只說他們誰敢去騷擾他喝酒,他就剝了那個人的皮。”
“廢物,他那裡的人不去給你們找,那你們不會去酒樓接人,就這麼回來了!哎喲一一”陳夫人剛罵一聲,跟著又捂著肚子呻吟起來。
“奴婢們根本不曉得少爺和表少爺是去了哪家酒樓,我們也問了,那人卻只推不知道。”兩婆子小心回道。
“那就一家家找去!”
兩婆子面面相覷:“夫人,這大晚上的,奴婢們兩個,去那些地方,只怕……。”
“不中用的東西,去,叫管家過來,讓他帶幾個人出去找。”
陳夫人咬著唇,坐起身,“那江重華是個最喜風流地的,白天他們多鬧一會都沒關係,晚上卻是不行,別叫他把我好好的兒子給帶壞了。你們,直接去喜煙橋那邊,一家一家地找,讓趕車的柴叔也跟著!現在就去!”
兩婆子悄悄對看了一眼,低頭應了聲,然後才小心退了出來。
陳夫人吩咐完了,只管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打回來之後就覺得胸悶氣短,整個人十分的提不起勁來。
想要讓人去找個大夫來看看,又想起之前天香閣那個程大夫,心又是一陣膈應,於是煩躁的搖搖頭,只等著兒子回來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整治這個甑蕾。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關於她有可能反悔不退婚的這一點,甑蕾早已想到,並且,她已經提前做足了準備。
原本回府見到弟弟甑明遠,她還蠻高興的,十一歲的甑明遠長的雖然有些瘦弱,不過身材還是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