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君嘯白的腦中已經攪成了一鍋粥。
見君嘯白不說話,甑蕾以為他嫌棄她:“君嘯白,我是真心誠意幫你的!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太失望了……”
鬼使神差中,君嘯白聽見自己發出了幾個音節。
“好,我答應你……”
☆、挑撥離間(1)
“太棒了!”甑蕾情不自禁的小聲歡呼:“算命的大師說過,只要促成一樁姻緣,死了之後就不用下地獄了!耶!”
她燦爛的笑容閃的君嘯白眯起了眼睛。
這丫頭,還是很耐看的麼。笑起來,酒窩若隱若現,眼睛彎彎的,連人的魂魄都要攝了去。
不管了。先騙一騙再說!
君嘯白想通了之後,恢復了戰鬥力,挑著眉問她:“你準備怎麼幫我?”
甑蕾加起一片脆蘿蔔皮,放進嘴裡咯吱咯吱的嚼著:“我先回家策劃一份出師表,咱們改天再詳談!”
改天……?這個詞兒他喜歡。
“好,就這麼說定了!”
一頓午餐愉快的結束。
君嘯白被甑蕾接下來的連番轟炸灌了個酩酊大醉,這頓飯一共上了八罈子好酒,當然其中的大部分甚至是絕大部分,都進了君嘯白的肚子裡。
他甚至連甑蕾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才剛起床,便有霍府的人過來見他,只說霍老太太請他去霍府走一趟。
君嘯白心知必然是賜婚之事有眉目了,他心中暗暗對老太太的高效率豎起一根大拇指,連忙翻身起床,喜滋滋的就去了霍府。
而他不知道是,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裡,甑蕾的日子過的卻並不是那麼的舒坦。
事關陳夫人帶著一肚子的火回去後,飛煙還被留在陳府。
她連著喝了兩杯清茶還不覺得氣消,便又讓丫鬟將那加冰的蜜漬青梅果子盛上一碗,她整個吃完後才稍稍壓住胸口的火氣。
只是過了一會,越想越覺得自己今日是白白受了甑蕾的氣,她堂堂四品官員的夫人,竟讓個下賤的小丫頭指著鼻子罵!還被她捉弄的衣衫不整,被那幫浪子看在了眼底,簡直是豈有此理!
生平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陳夫人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她回過神時便叫人把飛煙叫過來一頓毒打,等到聽飛菸嘴裡說出,此事居然還有薛玉鳳有意無意洩露了自己和她的謀劃時,她更是騰的一下站起身,不顧儀態的將手邊的茶盞杯盤全部丟到了地上。
身邊的老媽子提醒道:“夫人,不可聽信這小蹄子隨口瞎說,這甑夫人為什麼要將這樣機密的事情有意的透露給甑蕾知道?她不是一向和您都很親厚嗎?再說了,甑家三姑娘馬上就是您孃家的媳婦,薛玉鳳這麼做,那是自尋不自在呢!“
陳夫人也回過味來,她瞪著眼睛還沒發問,飛煙早就哭著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陳夫人您有所不知,咱們夫人對三姑娘那是疼愛到了骨子裡。她聽說三姑爺為人風流,內寵很多之外,上次在霍府的時候更是公然不將三姑娘放在眼底,連她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都不聞不問。夫人便覺得,三姑娘只怕拿捏不住姑爺,將來日子會不好過。您是三姑爺的親姨母,三姑爺和親家老爺奶奶都很敬重您。要是能夠藉著這件事,將您的把柄抓在手裡,這以後……想來只要您能顧忌這件事情的後患,就會盡力幫著三姑娘說話。這樣,江府也沒人敢輕易不將三姑娘放在眼底,所以……“。
☆、挑撥離間(2)
陳夫人命人將飛煙左右架起來,自己用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一雙眼睛如能噴火一般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所以你們八姑娘才會事先就知道了我的計劃,所以我才會栽在她手裡受辱受嘲弄……對不對?是不是這樣?”
飛煙閉著眼睛點頭,咬牙道:“正是,要不然您覺得,咱們家姑娘今年才不過十三歲多一點,哪裡就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來跟您過不去?那不是痴人說夢嗎!而且,這要了您一萬兩銀票的事情,也不是我家姑娘的主意。至於那張銀票,只怕我家夫人也斷然不會讓她落在我們姑娘的手裡。”
“薛玉鳳!你個下作無恥的老賤婦!我江麗英是瞎了眼,居然跟你這樣的老娼婦稱姐道妹!你給我等著,你那寶貝女兒,我一定會讓江府好好的替你調教調教的!”
陳夫人說罷,對著左右的婆子一聲暴喝:“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打三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