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不一般。周公公,相信這一點你也早就看出來了。咱們做奴才的,只要明白主子的心思就成,其他的事情,可不是咱們該去管的。”
周豐皺了皺眉頭,繼而又是猛的舒展開來,他看著青墨,笑吟吟的說道:“可是青墨,這件事只有你最清楚,你說,萬一要是哪宮的主子問起來,你是照實說呢,還是編瞎話敷衍過去?”
青墨卻不卑不亢的答道:“青墨是皇上的奴婢,只聽皇上的吩咐。做奴才的哪裡能有自己的喜好?只要皇上看重的人,我青墨就會看重。周公公,難道您不是?”
周豐見拉攏不過青墨,只得搖搖頭,道:“咱家心裡怎麼能不清楚這甑王妃既厲害又得皇上看重?只是,眼下這情勢……唉!這要是白姑娘真在這節骨眼上出點什麼事,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邊兩人正竊竊私語的說這話,忽然見偏殿裡頭走出一個小宮女,一疊聲的叫道:“青墨姑姑!青墨姑姑!王妃請你立即進去!”
青墨見那小宮女臉上帶著驚慌之色,連忙道了一句“不好!”說著就提起裙襬急急的奔了進去,周豐等到她人走遠了,才喃喃自語道:“這事到底是誰做的呢?照說慈安宮的人沒這麼傻呀!而且還做的這麼明顯,專揀這個時候下手。唉,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又該不痛快了。甑王妃,你倒想著把事情調查清楚不要冤枉人,可你怎麼知道,這回指不定就是有人想拉你下水呢?”
說完,他又是兩眉緊鎖的想了想。最後猛的一拍腦袋,叫道:“你們兩個,快點給咱家過來!快,多找幾個會水的人過來,咱們去太液湖瞧瞧!”
那兩個小內侍都品級很低,不是周豐身邊的徒弟,此時聽他這麼一說,就有一個壯著膽子道:“周總管,這都什麼時候了,皇上看著臉色就不好,咱們還去太液湖幹甚?”
☆、太液浮屍(1)
周豐氣的抬腿就往那小內侍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嘴裡低聲的叫罵道:“小兔崽子,叫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廢話作甚?敢抬出皇上來壓咱家,信不信咱家回頭就把你丟太液湖裡去餵魚?”
小內侍嚇的連連討饒,嘴裡叫著再也不敢了。周豐沒有心思跟他多做計較,站住腳又沉吟了一下,便揮手讓他們幾個趕緊先去,自己回頭就來。這頭好容易佈置好了,卻見青墨面帶愁容的走了出來,對他說道:“甑王妃說要帶白姑娘出宮,我攔不住,皇上又在大殿處理國事。周公公,您看這可怎麼辦?”
周豐一聽跟甑蕾有關,心裡琢磨了一下,這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還真是不敢大意。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便自告奮勇的說道:“那咱家這就去向皇上通稟。”
青墨點了點頭,待他走進大殿之後,又朝站在簷下的宮女招了招手。小宮女很快就將方才周豐的吩咐說了出來,青墨大吃一驚,敢情這周豐已經摸到頭緒了?他卻不跟自己說,顯然就是想佔這個頭功嘛!
不過轉念一想,這事情倒說不好是福還是禍,雖然只是一個小丫頭,卻牽扯到了甑王妃和白姑娘。看這兩個人的樣子,今天不把那丫頭找出來的誓不罷休的,她想了想,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轉身往偏殿走去。
偏殿內,甑蕾正在溫言安慰著白玉妝,只說大白天的又是在皇宮裡,肯定不會出事。白玉妝整個人有點精神懨懨的,兩眼漲紅,只是垂眸坐在那裡,並不哭泣也不說話。
甑蕾又說在宮裡待著也是不方便,不如還是先回自己的王府,等找到木蘭之後就把她也送過來,白玉妝聽了既不反對,也不表示同意。看起來,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甑蕾勸說的口乾舌燥,最後見白玉妝無動於衷的樣子,只得賭氣道:“反正長的短的我都說了,你現在就跟我先出宮去。一會兒那波斯國主就該要到了,萬一要是讓他碰見你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懷著孩子,這裡又是皇帝的宮殿,咱們兩個在這裡待著怎麼都不方便。對了,還有我家那個愚忠的男人,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你看我連君嘯白都丟到了一旁,在這裡替你操心,你就唸念我的好,跟我走了好不好?”
白玉妝聞言,這才抬起了頭,卻是兩行清淚盈眶而出。
只見她用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道:“我知道,蕾兒,也只有你能這樣待我了。只是,我有種預感,木蘭她……她許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甑蕾嚇了一跳,連忙取了絲巾去給她擦拭眼淚,道:“不許胡說!人家木蘭丫頭好端端,你怎麼就說人家回不來了?我看你這是孕中多思,唉!這事鬧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問這番話了。現在搞得你不見了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