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皇帝凌靖轉身就走。甑蕾和白玉妝互相對視了一眼,倒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人家好歹也是皇帝呢!一言九鼎,他既然派了人傳了口諭,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照說,太妃也不會不顧兒子的面子強留著人不放吧!
於是兩人只得相扶著回到了之前談話的那間放滿書和蘭花的偏殿裡候著,青墨殷勤的領了小宮女送了許多精美的小吃上來,又給二人打了溫水進來伺候洗臉洗手。甑蕾和白玉妝都是心事重重的,很少說話的樣子。就這樣等了差不多三盞茶的功夫,外頭終於傳來的腳步聲。
甑蕾和白玉妝同時起身,問道:“怎麼樣?可有訊息麼?”
☆、疑雲重重(1)
甑蕾和白玉妝同時起身,問道:“怎麼樣?可有訊息麼?”
來人正是一頭汗水的周豐,只見他跪下之後掏出衣袖裡的白色汗巾子,擦拭了一下額前的汗珠之後,才顫聲道:“回……回王妃娘娘,奴才方才已經奉了皇上的口諭去到慈安宮傳旨,只是……只是太妃娘娘身邊的舒嬤嬤說,早在奴才到達的前一刻鐘的時候,太妃娘娘就問完了話,然後她們就已經將人送出慈安宮了,而且,而且還是看著她從慈安宮門口走出去的。”
“什麼?她們說木蘭已經離開慈安宮了?那她現在人呢?人在哪裡?”
白玉妝一聽就差點跳了起來,甑蕾見她臉色很是難看,手指也很是冰涼,連忙扶住她安慰道:“只要人回來了就沒事,你放心,指不定她走錯了路,周總管,你出來一下,再多派些人手去找。”
周豐見甑蕾連連給自己遞眼色,自然心領神會,馬上就躬身道:“是,白姑娘請放心,奴才這就加派人手去找,一定把人給找回來。”
甑蕾又安慰了白玉妝幾句,藉口說要去找皇帝,便將白玉妝交給了青墨之後轉身出來。周豐早急的團團轉正在偏殿門口打著圈圈,見到甑蕾出來連忙跪下道:“王妃,奴才只怕這事要出意外了!”
甑蕾連忙把他拖到一旁,低聲道:“你小聲點!咱們走遠點再說!到底怎麼回事?太妃娘娘真的把人放出來了?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周豐和甑蕾退到了一個無人的柱子後面,這才壓低聲音道:“奴才的小命都是王妃娘娘剛才救下的,奴才可不敢對著你打誑語。這木蘭姑娘,十有八九我看是懸了……”。
見甑蕾露出驚疑的面色,又道:“王妃有所不知,這慈安宮離紫宸宮就是一條直通的宮道,旁邊那些分叉都是些小的宮室,輕易不會走岔路。若是人真被放出來了,那麼奴才方才去傳旨的時候,必然能碰上。木蘭姑娘既然不是宮裡的人,那麼穿者打扮自然也會一眼看得出來。可是奴才卻沒有碰上,從慈安宮出來之後,奴才又馬上讓手下所有的小太監們都分頭去找了。奴才在王妃面前斗膽誇個口,這闔宮上下就沒有不賣奴才面子的宮人,我手底下的人要去找個把人,只要她還在宮裡,還活著,不出一個時辰都能得個準信。可若要再找不出來,那王妃就要有點心理準備了,這人……多半隻怕已經是不在了。”
甑蕾聽他說到後來,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涼。她無力的靠在了足有兩人腰粗的紅色柱子上,半響才道:“那若是這樣,可就難辦了。怎麼這麼巧,偏巧是被太妃宮裡的人叫去了?現在人家又說已經讓她出來了,一會兒若是真出了事,那我們可怎麼跟白姑娘交待?”
周豐也很是為難的皺著眉頭,沉吟了半響,才湊近前來,對甑蕾道:“事已至此,奴才倒有個提議,不如……”。
☆、疑雲重重(2)
甑蕾耐著性子聽周豐說完,立即就本能的搖頭道:“不行!不能這樣,現在木蘭到底去了哪裡還沒搞清楚,在這之前,我們不能將任何一宮的娘娘牽扯進來。這樣,你這邊趕緊去找人,我先想辦法把白姑娘安頓好,回頭實在找不到人了再說。”
周豐見她態度堅決,也是無可奈何。可是他身上還肩負著那個囑託,當下只得道:“是,王妃娘娘,奴才這就去加緊找人。”
甑蕾點點頭,臉色凝重的回去了。周豐又怔了怔,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對站的遠遠的小內侍招手道:“去,把青墨給我找來。”
那小內侍點頭而去,少卿,青墨就從偏殿的門口走了出來。
周豐又把她拉到一旁問了幾句話,青墨斟酌著回答了,這下子,周豐臉上的神色就更加古怪了。
“你說,皇上不讓你換下那髒掉的床單?這是為什麼?”
青墨也有些尷尬的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皇上對甑王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