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臣,你倒是說呀,別賣關子了。”等不急的遠清歌出聲道,再這麼磨下去,他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
“只怕是落雪親手殺了他……”武書臣幽遠的說道,他本就開始懷疑月秋寒的身份了。明明是商人,武功卻在他之上,並且訊息異常靈通,他曾經派人去查過,可一直沒查到任何線索。可自從聽落雪說他就是魔教中人後,他就開始不安,總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只怕他就是落雪說的已經死了的魔教教主。
“什麼?怎麼可能,書臣你應該知道我們當中落雪最愛的是他。”遠清歌難以置信的說道,他不敢相信武書臣的猜測,那實在是比告訴他母豬會上樹更難讓他相信。
“可是她最恨的也是他,愛恨之間,落雪肯定是一時衝昏頭腦這才犯下大錯。”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落雪當時腦海裡肯定只有恨,她最恨的就是欺騙和背叛而月秋寒恰恰兩者皆具,落雪這才會控制不住殺了他吧,只是為何他沒有反抗。
“不會的,不會是落雪乾的。”遠清歌使勁地搖頭,不斷給自己進行催眠,他絕不相信白落雪會如此狠心。
“清歌,你到底是不太瞭解落雪的另一面,而我卻真真切切地看到過。”
武書臣說完就轉身走回了白落雪所在的院子,看著強忍著淚的她,自己則頹然的坐在雪地裡。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卻給不了任何安慰,而他愛她,卻只能遠遠地看著。現在她愛的人不在了,那是不是代表他還有機會,他真是個混蛋,居然會有如此想法。
隨後而至的遠清歌看了眼白落雪再看了眼武書臣,終是苦笑著走出了院落,獨自漫步在街角。這世間最遠的距離恐怕就是相望而不知,相思而不理。而他和武書臣的命運就是如此,只能在遠處看著她為別的男人痛苦。
遺忘?
“書臣,你看怎麼辦?落雪就這樣抱著他一天一夜了。”遠清歌擔憂的說道,再不下葬秋寒的身體也會開始腐化。
“看來只能用強了。”武書臣沉思道,就算再怎麼不忍,他也不能任她一直下去。秋寒已經真真切切地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而她也必須面對現實,那麼那個壞人就由他來做吧。
“嗯……”遠清歌不解地看著武書臣,不知道他所說的強是什麼。可下一刻當他看到武書臣一掌把白落雪劈暈時,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他……到底在做什麼?
“清歌,快點命人準備下葬,還有給落雪點上迷香。”武書臣一把抱起月秋寒出聲道,他要趁著白落雪昏迷的這段時候讓月秋寒下葬,再這樣任她下去大家都痛苦,只怕死去的月秋寒都不會瞑目。
“書臣,會不會太倉促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也看到落雪的模樣,她恐怕就打算一直抱下去,如此秋寒的魂魄也會不安心的。”
“哎,好……要是她發怒我們一起承擔。”
遠清歌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到一個時辰,簡單的下葬所需用品已經備齊。武書臣給月秋寒梳洗了一番,這才抱著他放入了棺木中,咬咬牙與遠清歌合力關上了棺木。
“秋寒,一路走好,不要擔心落雪,我們都會照顧好她的。”遠清歌輕聲道,手上的泥土徐徐落在紅色的棺木上,心底有著無限的感傷。雖然是情敵,可他早已把他當作家人,用心去對待,如今陰陽相隔,他的心很痛,很痛。
“嗯,我們會把你的那份愛補起來,所以你就安心離去吧。”武書臣亦輕聲道,定了定心神,這才吩咐眾人掩土。眼角的溼潤落入遠清歌的眼,他亦早已把他當作朋友了吧。
從祭奠到回武林堂,武書臣和遠清歌都未從那沉重的氣氛中回過神,死亡他們見過很多次,可這次他們卻遲遲放不開。昨日還活生生的男子就如此逝去,那些歡笑,那些回憶就像是隨他一樣逝去。
“人在哪裡……”
一聲暴喝驚醒了武書臣和遠清歌,他們共同抬頭向前望去,那死死咬著嘴唇發怒的女子刺痛了他們的眼。她怎會醒得如此之快?
“人呢……武書臣你把秋寒帶到哪兒了。”
白落雪聲音發顫地問道,連指甲陷入血肉都不自知,直到遠清歌驚慌地掰開她的手指,她才發覺那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一聲尖叫破喉而出,她恐懼的甩著手,眼神異常無助。
“書臣,快來幫忙,落雪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
“好,我該怎麼做。”
“再把她劈暈。”遠清歌堅定地說道,他怕她再自殘下去。武書臣二話沒話再次劈向白落雪,穩穩地接住倒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