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沒有事。
“你們吵到他了知不知道,他才剛剛睡著。”白落雪依舊低沉地說道,輕輕地撫摸著月秋寒早已冰凍的臉。
“落雪……”水執天和水樂軒異口同聲的呼喊道,痛苦地看著白落雪的神情,她懷裡的那個男人他們都認識,只是為何他會死,落雪對他又是怎樣的感情?
“別吵,再吵你們都得死。”白落雪的警告瞬間讓水執天兩人閉嘴,他們都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她有那個能力。
“喂,丫頭,快把落雪劍交出來,那應該是屬於武林盟主的。”某個不怕死的人說道,不過卻引起了許多共鳴,眾人又重新把矛頭對準白落雪,要求她把落雪劍交出來,只要她交出來,他們絕不為難她。
白落雪狠厲地瞥了帶頭的人一眼,未起身,帶頭的人卻倒了下去,眼睛瞪得死死的,顯然是斷氣了。這一幕嚇壞了眾人,場面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沒有一人敢再吵鬧,都只是驚恐地看著白落雪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施主未免太過殘忍。”方丈開口道,立馬坐了下去,為死去的人超渡。
“誰叫他吵我的寒,你們要是再吵就跟他的下場一樣。”白落雪冷冷地說道,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月秋寒的面容。
“落雪,你不要再這樣了,他已經死了……”水執天話還未說完身上就多了一道劍痕,不致命卻讓人生疼。白落雪輕輕地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施主還是節哀的好,人死不能復生。”
“臭和尚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讓你死。”白落雪咬牙道,她一直在逃避,選擇不去承認他已經離她而去,要是這些人再敢讓她面對現實,她絕不留情。
“落雪,我們帶他回家吧。”遲遲趕來的武書臣輕聲問道,剛剛他看到白落雪的模樣真是嚇了一跳,再看到她懷裡的月秋寒這才明白她在悲傷什麼,現在的她恐怕已經不堪一擊,所以他選擇不去追問,讓她繼續沉淪在自己的思緒中。只是眾人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們不知道這名女子與武林盟主有關。
“嗯,雪兒,回家吧。”一旁的遠清歌亦輕聲問道,看著如此脆弱的她,他的心止不住地痛。
“書臣,清歌,我們回家……”白落雪微笑著說道,終於起身,不過卻異常僵硬,一晚上的寒氣已經進入她的骨髓,把她的整個血液和骨骼凍住。武書臣和遠清歌一左一右的攙扶住她,而她則小心翼翼地抱著月秋寒。
“落雪,把秋寒交給我吧。”武書臣忍著淚說道。
“不要……我們就這樣回家吧。”
“好……”
拗不過白落雪的兩人只好答應,慢慢地扶著白落雪向山下走去。卻沒有一人敢阻攔,因為他們見識過白落雪的武功,恐怕無人能夠與之匹敵。四人就如此以怪異的姿勢消失在眾人的眼中,眾人頓時鬆了口氣,只有水執天和水樂軒兩人,眉頭一直皺得死死的,專注地看著白落雪離去的方向。
眾人紛紛離去,山頂變回了原有的淒涼,只是沒有人發現一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他冷冷地看著地面上的血,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
相望而不知
“落雪,咱們去烤烤火好不好。”武書臣再一次勸著一臉呆滯的白落雪,他已經叫了許多次了,可她就是盯著秋寒一動不動,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秋寒終需下葬,而她終需活下去。
“書臣,你說這可怎麼辦呀。”遠清歌焦急的說道,落雪自從進屋就沒動過,滿身都是雪,這鐵打了身子也受不了寒啊。
“我也不知道,她就這樣不動,不說,不吃,真的讓人心疼。”
“還有秋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遠清歌悲傷地看著已經逝去的月秋寒,不過一夜之間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秋寒居然死了,落雪變成這副模樣。
“我想秋寒和落雪之間絕對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並且還是落雪親手……”
“親手什麼。”遠清歌焦急的問道,他聯想不到是白落雪殺了月秋寒,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她那麼愛他。
“清歌,我們出去說吧……”武書臣壓低聲音道,看了眼依舊毫無表情的白落雪,在她面前說出那些未免太過殘忍,就算她表現得再怎樣冰冷,其實一直都在聽著他們說吧,他不想刺激到她。
“嗯……”知道武書臣在顧慮什麼的遠清歌答道,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一直走到武林堂的盡頭這才停了下來,武書臣皺著眉遲遲不開口,其實那也不過是他的猜測,可是透過種種跡象來看,現在猜測已經被證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