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在床上靜臥三個月安胎。又是罰了一批下人,還有一個還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因看著大奶奶的面子才沒有趕出去。
這才沒太平多久,煙柳那邊又出了故事。這煙柳原是家生子,因祖上忠心賜為賈姓,樣貌出挑,性子又溫順,老太太就給賈赦作了房中人。賈赦未成親之前也不敢有孕,後來老太爺歿了又要成禮守制,更沒有房中之事,後除了服才又晚上伺候。因她性子溫順,跟著的時間又長,賈赦也頗為念舊,平時除了在大奶奶處,晚上就數歇在她房中的日子多。今年過了年,太太給他們兩個老人都停了藥,後來又賜了大爺兩個人,大奶奶心中雖不痛快,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經常不給煙柳好臉色看。煙柳雖有委屈,倒也沒在賈赦面前露出來。賈赦自然是知道的,心中不免又對煙柳看重幾分。現在大奶奶有了身孕,大爺雖常在書房歇息,但也沒有做和尚的道理,雖四人的房中都有去但還是以煙柳服侍為多。這煙柳原有一些女兒家的毛病,月事稍有不準,月事來了也甚是腹痛。這次月事晚了多日也沒多在意,以為又像平日裡一樣。晚餐時大奶奶賞了一碗大奶奶的份子裡的雞湯,煙柳喝了後就不太平了。先是腹痛,後是見了紅,原還以為來了月事,沒想到肚子越來越痛,血也越流越多。煙柳怕了起來,也顧不得別的了,讓小丫頭去喊人,有經年的婆子看出了不對,不敢耽擱忙忙的報了大爺。等著大夫來了,那邊已是下來了一團拇指甲蓋大小血塊。大夫診了脈,又細細的檢視了那團血塊,出了房門,對著賈赦拱了拱手,說道:“敬請節哀,已是一月有餘的胚胎,可惜了的。唯幸如夫人身體底子素來不錯,只要善加調理,以後還是會有的。”
賈赦又驚又痛,細細的盤問了善後之法,又讓大夫開了調理的方子,最後才問了流產的原因。大夫斟酌了半晌,才說可能是飲食上不妥當,怕是誤食了什麼催促帶下的藥物也未可知。賈赦讓人給封了封包,讓人送了大夫回去。又囑咐元喜親自去抓藥來交由煙柳的貼身丫頭親自去煎了來,這才轉身去看煙柳。
這煙柳已是知道了,自是淚如雨下。賈赦看著心疼,又想著無緣得見的甚至不知道其存在的兒女,也是不好受。但想著煙柳小月的忌諱,狠是花了工夫軟語勸慰,又慢慢的問了這日裡的吃食,除了那碗雞湯與旁人並未有異。讓人去查,這廚房裡早已洗刷乾淨,哪裡還查得著。所幸大奶奶並未喝雞湯。
這事就迷離了,不知道這不對的究竟是不是那碗雞湯,也不知要害的人到底是大奶奶煙柳無故牽連,還是本就是有人看煙柳不順眼,甚至連煙柳自己都不知道有孕那人已經察覺,整個就一團亂麻。自此後,大奶奶飲食上就更是上心了。賈赦為了安慰煙柳,也真是喜歡她,索性抬了她做了姨娘,自此,賈府裡多了個賈姨娘,少了個煙柳通房。
賈政知道這些後,不禁搖了搖頭,怕是新一輪的宅鬥早就已經開始了。
賈政自是不管這內宅的紛爭,何況還是他哥哥院子裡的事。哎,這三妻四妾的,看上去挺美的,可知男人在這些女人當中的周旋難道不花氣力?內宅爭鬥,又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流失?嫡子庶子難道不都是血脈?還是說這也屬於大自然的優勝劣汰?賈政拋去那些無聊的念頭,只管上好自己的班。其實這庶吉士說白了就是換一個地方繼續讀書,稍微擔些文字上的雜務,滿三年進行考試,再分配在六部或外放。賈政道沒什麼不適應,連早起的鍛鍊也沒有停,晚上落了衙回來繼續騎射。前些日子盤算的東西也有了些眉目,開始著手準備,陸續開始。日子自是過得充實自得。
只是老天爺怕是看不得賈政如此充實自得,開始給他找麻煩了。這日晚上他給老太太請了安後,老太太拉著他笑眯眯的左看右看,問著他可吃好睡好,哪個丫鬟伺候得好,喜歡哪個丫鬟伺候,有沒有看誰特別順眼?賈政摸不清頭腦,一一小心地回答了,一切都好,丫鬟都很精心,也沒有看不順眼的人。老太太笑著點了點他的頭,就讓他回去了。等他和太太一起用完飯後,太太也開始問他,丫鬟伺候得好不好,晚上上夜可盡心,是溫柔乖順的好還是活潑嬌俏的更可人。賈政就是再遲鈍也是明白了這兩位想是認為他已經長大了,可以放房中人了。賈政哪會同意這些,只是說現在一切都好,人也儘夠用了,太太無需操心這些,如有不好的自會回了太太打發了。
太太聽了不由好笑,少不得挑明瞭說:“傻孩子,老太太看你大了,跟我提了提,我也回了老爺,老爺也看著你大了,房裡缺了人晚上服侍,囑我挑兩個好的你合意的放在房中伺候,你可明白?我看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房裡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