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好?”捧硯仍低聲說道。
“就這麼著吧,你讓夏麻來陪著我說話。”
這丫頭和夏麻倒也投緣,夏麻伺弄花草的本事也挺能引著她,看她二人挺親近的,賈政原打算把夏麻給了她,自己讓太太再另給一個,哪怕是不另給人,這服侍的人也儘夠了,這花草的本不是她分內的事,園子裡花房的人應該比她更專業。只是他才對捧硯伺筆說了,這夏麻就哭著給他跪下,說是打小就在這兒的怎麼也不離了這兒,求爺開恩,賈政本就不是作威作福的人,調動工作也要本人願意不是?這勞動法上有規定!所以這事就罷了。賈政想著她熱愛這裡的勞動崗位也是好事,至少小姑娘來了也有人可以分分神,省得淨纏著他一個人。
捧硯這邊進了書房,對賈政回了賈敏來了,見賈政坐著沒動,就笑著說:“二爺若暫時不寫字了,還是快些過去吧,奴婢瞧著姑娘今兒個氣不是太順。”
“哦?”
“瞧著聲氣兒,怕是前兒個您特意給王姑娘尋了新巧物事送到那府裡的事兒給她知道了,今兒特特地來討伐您呢。也是奴婢嘴碎,都說了多匝回了,姑娘是要哄著的,您這厚此薄彼,怨不得姑娘有氣。”
賈政聽了不由得額角抽抽:“這都哪跟哪兒啊,那是我妻子,而且那些東西都是正經有用的,不是用來哄小姑娘的,給妹妹也弄一份不難,無非是多花點銀子多花點時間,就是那東西放在她身邊太浪費了,弄不好還要弄傷自己,那我可在太太那裡罪過大了。”
捧硯捂嘴笑了:“爺留著這些話對姑娘說去,看姑娘不跟你急,非得說你重色親妹不可。什麼當用不當用的,也沒定讓你弄上一份一樣的,只撿那小姑娘喜歡的花兒啊草兒啊鳥兒啊小魚兒啊,或是精巧的小玩意兒,也就完事了。爺平時是頂聰明厲害的人,怎麼在這些事上就是不上心呢?”
“要是把心思都放著這些事上,我看我也不要做什麼事了。這些婆婆媽媽的,留著給你們女人操心吧。”
“得,奴婢總是說不過爺。要奴婢說,還是跟太太求了早點把王姑娘娶進門,讓您妻子這女人來操心吧。”說完了嘻嘻一笑,也不等賈政發話,轉身就出了書房,在院子裡說道:“爺出來了,仔細腳底下,姑娘來了,可在您屋裡等了好半天了。”
賈政沒法,只得出了書房,屋門外早有那小丫頭打起了門簾子只等他進屋。等他進了屋,果見那賈敏氣呼呼的坐著,見他進來也不起身上來請安,兀自鼓著腮幫子瞪著他。賈政原還有幾分不耐,但見她這小青蛙似的小模樣,不由得樂了,少不得說了一車的好話,又許了兩對小金魚兒,不少小零碎兒,才把這賈敏哄回來,
只是晚上歇覺時,等屋裡沒了旁人,賈政把值夜的伺筆和外屋的捧硯都叫了跟前來,讓他們悄悄的打聽了這事兒怎麼傳到賈敏耳朵裡的。若是外面的人說了也罷了,不然是他身邊的人多嘴多舌,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他身邊的人都是老爺太太精心挑過的,他的事也不瞞著老爺太太,但是如果有些別的心思,那是他容不得的。他的書房也是有規矩的,內書房只准這兩個大丫鬟貼身伺候,外書房只有他的貼身小廝福祿壽喜加水紋,澄心,金粟,玉版這幾個伺候打掃,他寫的東西不能翻看,廢紙只要有字的一律燒掉。雖說他們家早幾年已經分家了,但還是有些有關聯的下人,老太爺老爺做了那麼多年的官兒,保不齊有些什麼政敵的。他可是記得紅樓的原型是泰斗曹的身世,而曹家是站錯了隊,給雍正一抄乾隆再抄。
正文 24 春闈
三月初一,子肜這世裡的生辰,年年王老爺張夫人都給她大辦,今年也不除外。不過未出閣的小姐再怎麼操辦也不過是請來交好府上的女眷喝喝酒吃吃飯,再不過就是請上小戲班子唱唱戲,女先兒說說書,雜耍班子演演戲耍罷了。
賈政藉著散心的由頭也厚著臉皮蹭上門來,照例是沒見到子肜,由著子騰陪著他說話。子騰今科已是不考了,用他的話來說,他的才幹放在那裡了,不用藉著科舉證明。他是嫡長子,身上是負著重擔繼承家業的,犯不著佔了名額搶了別人的飯碗,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賈政一眼。賈政只當沒看見,他現在還要這舅爺幫著傳遞訊息,就由著他討點嘴頭便宜,況他的心理年齡已經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怎麼和這毛頭小夥計較什麼。
子騰看著賈政這張稚嫩的臉,臉上穩重的神情,總擺出一副我不同你計較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氣悶。雖說這妹夫比他小,除了老想往他妹子身邊蹭外,其它卻看著比他成熟,讓他胸悶,所以總不由得想撩撥撩撥他,可是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