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身板才剛虛歲七歲,現在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了,子肜也已經十四歲了,好久沒見了,她,可好?可曾想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這樣分離,會這樣想見見不著,哪怕是前世,他帶兵打仗,或者部隊練兵,從來都是精神極度專著或者忙得腳步沾地,從沒試過這樣的想念一個人,等他有空想念了,而她也已經在身邊了,所以聽她幽幽地說想你,他從來只有高興,卻從不知其中的酸澀。現如今,這般滋味他一一嘗來,如果那班兄弟知道,會不會笑他酸澀書生?
三年前,老太爺歿了,他們守制二十七個月,直至去年七月除服,這間中雖不出來走動,但各種訊息還是知道的。他一直與子騰書信來往,兩年前,子騰得了個大胖兒子,取名王仁,王家大姑娘定給了薛家,去年過了年嫁了過去,說是身子不好不易大辦,一切從了簡。子肜也在子騰的幫助下開起了藥店,據說找到了個好掌櫃,倒也經營的似模似樣,除了藥材的經營,還做成藥的買賣,其中一味烏雞白鳳丸更是出名,想這是個架空的年代,估計也不會妨礙了某個百年老字號。
去年正趕上是秋闈之年,所以除服後,賈政除了去了一次王家外,還是沒怎麼出門,就在府裡和賈赦備考。秋闈既是鄉試,因於秋季八月間舉行,又稱“秋闈”。鄉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於八月初九日開考,考“時文”(又名“制藝”、“時藝”,即八股87book。com七篇,其中“四書”三題,“五經”每經四題,應考者選其所習之一種經考之,稱為“本經”;第二場於歷八月十二日考論一篇,題用孝經,判五道,詔、誥、表擇作一道;第三場於八月十五日即中秋節考經、史、時務策五道。
還未進場,就感覺到與童生試的不同,門口排隊等著搜身進場的考生的拘謹,搜身的嚴格都不可同日而語。等進了場,那一排排的號子房,巴掌大的地方,簡陋閉塞,環境之惡劣,沒考過的人真是無法想象,與之相比,前世高考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更不要提夜間氣溫的驟降,昏暗的燈光,隔壁號子陣陣磨牙呼嚕聲,解手的高山流水聲,大解的春雷陣陣,萬里仙氣飄揚。。。。。。不足一一書來。想他這一世錦衣玉食,真沒經歷過這些,如不是前世的吃苦耐勞還真不容易渡過。答完卷,小心的收拾了筆墨,好不容易等著時間到了,起了封開了鎖,他是第一批踏出考試院的人之一。
才一出門,還沒等他四處張望,就被等在門外的壽年、福綿迎上了,旁邊還有賈赦的長隨元喜,滿祿。讓元喜滿祿繼續侯著,賈政避開人流,並未聽壽年他們的話先上車,只站在車旁的大樹下靜靜的侯著。慢慢的人都稀了,還未見賈赦過來,別說下人急了,賈政都有點忐忑,正想著想法子再進院中尋找,才見門口晃呼撥出來一個人,剛一踏出門框,就倒下了。不是別人,正是賈赦。趕忙扶上車一邊往家趕一遍差人去請太醫。
賈赦這一倒就足足臥床一個多月,病勢十分兇險,哪怕是桂榜放榜都未能轉移了府中人的心思。後總算漸漸的好轉,眾人才放了心,才又想起了桂榜的喜氣。
這次賈府的兩位爺都是榜上有名,賈政不用說,榜上第六名,賈赦雖說吊著車尾,倒數第五但考慮到他病成那樣也著實不易。雖說他們家並不是太在意多了兩位舉人老爺,但喜氣也是掩不住的,一洗這近三年的沉寂,大擺宴席,不光是他們家,王家的子騰也是榜上有名,這未來的妹夫舅爺互相恭賀也頗為喜感。只是這賈家太太史夫人已經放出話來,再不許賈家大爺賈赦下場了。
賈政還在這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神遊,屋外卻是一陣響動,只聽得捧硯壓得低低的說話聲:“見過大姑娘。這天還冷著呢,大姑娘怎麼就好早晚的過來了,快進屋,仔細別凍著了。”
“我二哥呢?”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是賈敏,賈政有點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這個妹妹才七歲,因太太年歲大了才得的老姑娘,平時很是寵愛,所以脾氣有點驕縱,但是這些個規矩什麼的到還是不錯的,雖年紀還小,也有番大家兒女的作派。兩個哥哥里,因賈赦年紀較大,今年已經二十一,且也性子傲氣,雖也關愛弟妹但總不表現出來,如果不是前些年賈政老纏著他兄弟倆也不會如此親熱,故而賈敏對著大哥總有些畏懼,平時也不多親近。而二哥就不同,性子隨和,平時總哄著她,還會講故事,她哪知賈政只是想起前世沒怎麼陪著女兒長大現在有點移情罷了,總覺得二哥最好,有事沒事就喜歡讓她二哥陪她玩,在她二哥面前也最會耍性子。
“二爺在書房寫文章呢,姑娘屋裡略坐坐,奴婢去書房門外看著,等二爺一擱筆奴婢就告訴二爺您來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