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戰戰兢兢地回答著,此刻行宮裡的所有侍衛早就聚集到了地牢裡,伊凡和秦天漠也在那裡。
碧落和狂刀趕到的時候,鳳夜瀾手裡正握著一把滴血的長劍,披頭散髮著,一雙血紅的雙眼如食人的惡魔般盯著將他圍困在中央的侍衛們。
他的衣服上全是血,那些侍衛們並不敢傷害他,那是他傷口開裂而流出的血,此刻的他已經分辨不出任何人,明明體力嚴重透支,卻緊握手中的長劍,向侍衛們砍殺著。
“皇上!”
和滿期時。狂刀第一時間衝上去,可沒等他反應過來,鳳夜瀾的劍就已經割破了他的手臂。
“皇上!皇上!!”
狂刀焦急地試圖喚醒皇上,但鳳夜瀾根本聽不見他的話,舉劍就要刺向他的胸口,這個時候,碧落大喊一聲:“快閃開!”
但狂刀還是沒有閃躲開,鳳夜瀾的劍刺進了他的右胸膛,因為刺的深,已經無力的鳳夜瀾卻再也無法將劍再拔出來。
牢房裡又響起伊凡的聲音:“把皇上擊暈,否則,他就會血流而死!!”
狂刀猶豫了片刻,握住胸口上的劍後,起身將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皇上擊暈了過去,抱起他直奔南院。
血水一盆又一盆從內室裡被端出來,碧落的心始終提著,她擔心這一次的意外會要了鳳夜瀾的命。
受了劍傷的狂刀始終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口,他的傷口仍在流血,碧落走上去開口讓他先去處理下自己的傷勢,卻只得到狂刀一個殺人的眼神和冷冷的話語:“皇上若有任何意外,我第一個殺了你!”
碧落並不怪狂刀,畢竟昨晚如果不是她堅持要出去,狂刀也不會怕她逃走而一直盯著她,若不是她在回來的路上耽誤了時間,狂刀也許就能來得及阻止鳳夜瀾。。
可鳳夜瀾究竟怎麼了?他怎麼會忽然發狂呢?難道是癮毒發作?
想到這種可能,碧落的心就更內疚了。
過了好一陣,臉色略顯蒼白的伊凡從內室走出來告訴碧落:“皇上已經無礙了,只是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也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狂刀第一個走進去看,碧落正跟著要進去時,伊凡卻將她攔下道:“皇上等一下再見,先跟大哥去見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碧落有些不解。
“你二哥他,沒時間了……”
當伊凡說出這句話時,碧落的腦中有瞬間的空白,她一時無法理解伊凡這句話的意思。
“我現在帶你過去,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伊凡拉起碧落的手,將他帶到南院,秦天黎現在所在的地方並將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了碧落。
伊凡說不知道什麼原因,皇上突然拎著劍從內室跑出來,衝進地牢,將牢裡的獄卒殺死後,又殺了秦天歌,和秦天歌被關在一起的魅影則在混亂中逃離了地牢,當秦天漠他們聞訊趕到的時候,皇上已經徹底失控,侍衛們不敢上前怕傷了皇上,就只好將他圍困住。
而伊凡則讓秦天漠把受傷的秦天歌帶出了地牢,帶到南院搶救。
說完這些事,伊凡和碧落就已經來到了南院的門口。
“碧落,你要有思想準備,皇上那一劍刺中了秦天歌的要害,他現在已經回天乏術了……”
伊凡說完這些後,碧落就已經衝進了南院。
秦天黎和秦天漠都守在秦天歌的身邊,看見碧落後,秦天漠欲言又止的痛楚讓碧落的眼眶迅速地紅了起來。
“大哥,我們出去吧。”秦天漠說著就把雙目失明,雙腿還未能行走的秦天黎推了出去。
當秦天黎路過碧落身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看見我們兄弟這樣,你開心了吧?”
碧落的心抽痛了下,卻顧不上思考秦天黎這句話的意思,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又沉又重地走向床榻上的那個人。
秦天歌真的要死了嗎?幾個時辰前,我才在牢裡見到他啊……
和秦天黎和秦天漠比起來,雖然和秦天歌之間的羈絆最少,但碧落才剛剛對他有了些好感,才剛剛真心誠意地接納他為自己的二哥,可為什麼老天爺又讓他這麼突然地離開?
碧落走到秦天歌面前,看著平時那個在碧落面前或風流倜儻,或狡猾魅惑,或暴跳如雷的他靜靜地躺著,一張臉毫無血色。
“二哥……”
碧落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低低地喚了聲,秦天歌的眼皮動了動,這才緩緩地睜開來,看見碧落後,原本灰敗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這一亮,卻讓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