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琁璣看得眉頭緊皺,暫不管幽蘭傷心崩潰,只是帝靖言——幽蘭是傷心過頭了嗎?如果真的是清揚他們出了什麼事,在情在理,帝靖言都不可能笑得這麼開心啊?兀自評估了一陣,琁璣淡淡道:“靖言,你來所為何事?”
無力一笑,“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向來不喜 歡'炫。書。網'誤會這回事,搞不好他說他的,他們說他們的,於是他再接再厲,“你以為我們知道了什麼?”
“大軍一舉殲滅呼爾薩軍,不日即勝利回朝啊。”
一陣詭異的沉默,在場哭得闢哩啪啦的眾人瞬間石化,帝靖言再一次看得雲裡霧裡,然後一陣石破驚天的大吼:“什麼?!”
“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幽蘭猛地扯上他衣襟,顫聲問道。
納悶地看著她期待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帝靖言還是重複說道:“我剛收到戰報,三日前大軍徹底擊敗了呼爾薩軍,鐵郎頭被殺,敵軍餘下不足千人落荒而逃,清揚請旨班師。”
聞言幽蘭呆了下,“那慕雲呢?還有藍晴?他們都還好嗎?”
“嗯,清揚另外要我轉告你們,他們都很好,不用擔心。”
一言既出,幽蘭又哇的一聲哭了,抱緊他脖子猛地親了他臉頰幾記。這下,輪到帝家老兄石化了。這……是什麼情況……
“沒事了,沒事了。”豐子愷百感交集,突然覺得如一個洩了氣的氣球竟然有些站不穩,多虧愛蓮環住他的腰,夫妻二人相視一眼,然後互相扶持坐到椅子上,雙手緊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說帝王爺,你耍我們是嗎!”踏雪一抹眼淚,剋制不住唇角的笑紋,埋怨起那說話不說全套的帝靖言。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都快擔心死了,還以為……還以為……”小雨又哭又笑,靠著麥克的胸膛抽泣。
“我……”百口莫辯,帝靖言張了張嘴,也不曉得怎麼為自己辯駁,明明是他們先入為主的,他什麼都來不及說好嗎。
“活該!”平白無故害自家小妻子白哭一場,麥克半點也不同情他,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
深深嘆了口氣,琁璣恨鐵不成鋼,“我說靖言,你腦子只記戰事、政事的嗎?”慢郎中恨恨道,“這幾個月來我們掛心的不就是這麼一樁,你倒好,揣著訊息不說,你是想哭得幽蘭一塌糊塗休夫嗎。”
“這……”擔憂的目光落到幽蘭紅腫的眼,帝靖言心疼歸心疼,還是有些苦澀地開口,“對不起,幽蘭,我不該讓清揚代我出征,我……”小手輕輕掩上他的唇,幽蘭嗔了他一眼,“那些是氣話,我以為清揚他們遇上了不測,誰叫你吞吞吐吐不一口氣說完。”
“啊!”豁然開朗,“我以為你們已經知道了,是喜極而泣呢?”帝靖言又驚又喜,“這樣說來,你不怪我了?你不生我的氣了?”
溫柔一笑,“不氣。”然後又賞了他幾個甜蜜的香吻。帝家王爺心口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勉強平靜下來,豐子愷冷聲一哼,“我嚴重鄙視你!”有沒有搞錯,就因為他不開竅,害得他一個大男人哭鼻子,讓他這老臉往哪擱!
“算了算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顆心終於踏實,愛蓮已提不起勁來吐糟了,虛弱一笑,“這下我可以睡個好覺了。”
“對不起大家,是我沒搞清楚情況。”帝靖言誠懇地致意。
“接受,等清揚他們回來給我們在雁來樓擺上三天的流水席就可以了。”踏雪淺淺一笑,趁機勒索。
“沒問題。”
“對了,清揚他們是怎麼贏了這場仗的?”豐子愷開始有力氣疑惑,沒有糧草,兵力亦比不上敵軍的情況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說到這裡,帝靖言微微一笑,“答案在這裡。”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這是他給我們寫的家書,你們一看就明白了。”
幽蘭接過信,推著他往內室的方向,“去換一身衣裳,洗把臉,看你,髒死了。”
“好。”沒有什麼比愛人的笑臉更讓他高興,帝靖言親了她一下,然後步履輕快地朝內室走去。
信紙很快展開在方桌上,風清揚那熟悉的行書蒼勁有力地躍現紙上:
同志們好!
………………圍觀的數人一眼看到開頭醒目的幾個字,統一無語,這死孩子,這種時候還不忘耍寶,你以為是開國大典啊。
咳咳!那個啥,我也知道同志們受了不小的驚嚇——不過,那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在這裡浴血奮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