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雙黑瞳望著她,溫柔得像是要膩出水來,俯身,在她眉間落下一吻,輕聲的,像是怕吵醒了她,“北兒,等我回來,以後,換我保護你。”
轉身,溫柔的眼神霎時變得凌厲無比,就像寒冬臘月飛沙走石,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似乎渡過了幾個春秋,冷冽肅殺之氣盈滿全身,輕輕一躍,黑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蘇雲沁的車碾已經到達了張燈結綵的丞相府,身後浩浩蕩蕩的皇家儀仗隊延綿千里,一眼望不到盡頭。身著大紅喜袍的齊懷玉跨坐在高頭大馬上,微笑著與道路兩旁擁擠的民眾們打招呼,只是那眼底隱藏著的一抹陰鬱又有誰能看到,他嘆息一聲,似是有所覺悟,看來今日真是要慷慨赴死了,希望他不要失手才好。
大紅的喜堂裡,朝中重臣雲集一處,太后與皇帝早就等在那裡,面上溢滿了笑容,蘇離朔心中雖有疑慮,但畢竟是他親口請求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問。
司儀高唱,“一拜……”
“慢著!這場婚禮不能作數!”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周遭一下子炸開了鍋,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出現第三者?難道是公主的愛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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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皇宮篇
這個男人竟然長得比女人還要美,這是所有人見到他的第一映像,滿眼的驚豔,驚為天人,紛紛猜測著他的身份。
從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讓他微微皺眉,卻還是耐著性子走進喜堂,凝聚著一身的殺氣向著那位高貴的公主前進。
大紅的蓋頭被掌風掀飛,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扼上蘇雲沁的咽喉,眾人大驚失色,早已有人倉皇而出,高聲喊著:“護駕,護駕!”他身形未動,眼角掃向那些嚇得驚惶無措的大臣們,冷嘲一聲,手上微動,迫使她對上他極致幽深的視線。“說!解藥在哪裡?”冷冷的,似乎帶著森森的寒氣,如同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凜冽陰冷到幾乎可以將她的血脈凍結,他的心裡也是窩火的很,若在從前,這些大臣們一個都別想跑掉,今天特殊,他可沒工夫搭理他們。
蘇離朔坐在凳子上沒有動,倒是好整以暇的端起一杯茶淺呷了一口,頗有臨危不懼的氣勢,他不懼怕的原因別無其他,只因為他的暗衛就呆在喜堂的各個角落裡。倒是太后先氣急敗壞的站起來,用她那有著尖尖指甲的手指著他尖銳叫道:“大膽賊人!竟敢挾持皇家公主!來人!給本宮拿下!”
他寒光一掃,太后便噤了聲當即癱軟在身後的椅子上,望向他的眼睛裡有了一絲懼意。
喜堂之外早就圍滿了大批的侍衛,他渾然不覺,手中的力道逐漸加緊,任憑蘇雲沁一臉驚恐的在他手中不斷掙扎。一隻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渾身寒意更甚,迅速轉頭看看是誰那麼不怕死。
“玉公子,她是公主。”齊懷玉迅速的收回手,他不怕死在他的手下,他只怕窩囊的被他錯殺。
“哼!公主又怎樣?”他冷哼,狂傲不羈,似乎世間一切都不屑於放在他的眼裡,手下的力道卻是鬆了些,將視線轉移到從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行動的蘇離朔身上,直直的與他對視,“她是公主,做什麼都無過,錯就錯在她不該對北兒下手,說!解藥在哪裡!”淡淡的語氣突然拔高,手中的力道又陡然加重。
“啪!”蘇離朔不再淡定,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雲沁!竟然是你!”
蘇雲沁從來都不會預見,她的親哥哥在這種危急的關頭竟然會選擇袖手旁觀,她更加不會相信,他的親哥哥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遷怒與她,一時間心頭泛起深深的絕望。絕望如潮水般湧來,是那樣的歇斯底里,她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卻還閉著眼狂笑,那聲音沙啞無比,像是漏風的罐子,像是魔鬼的低吼,斷斷續續,卻又不想停歇。
“哈,哈哈,沒,有,解藥,你,即便是,殺了,我,也,不會,有,解藥,她,死定,了,哈,哈哈……”她笑得十分癲狂,更是刺激了他的行動。
他怒極,一掌將她打在地上,從腰間抽出一把細窄的長刀來,猛地劈了過去。沒有人知道,他除了扇子使得好,刀劍也不在話下,至於那扇子,他今後估計不會再用了,他,只為她一人展扇。
刀起,刀落,蘇離朔有些不忍,卻不可能攔住他的去勢。預料中的一幕並沒有發生,那把長刀竟在離她半寸的地方停住了,他暮然收刀,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快步向著門外走去。
“慢著!小北在哪裡?把他交給朕吧!”蘇離朔突然叫住他,面上一片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