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姨娘本來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可自打生了兒子程懋安之後,就有些傲氣了,有時候,敢和程夫人頂嘴。猛然聽見夫人要見她,前後想了想,認為自己最近並沒有得罪過她,最近的一次矛盾,也過去了半個月了,程夫人不至於這麼記仇,所以心裡一片坦然,跟著管家去了夫人的房間。
程夫人一看見範姨娘那嫵媚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大膽賤人,跪下”
範姨娘蒙了:“夫人,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我下跪?”
程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還有臉問我?你們母子兩個乾的好事,難道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範姨娘更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我們母子兩個?可是我們什麼也沒做啊只不過懋安不大成器,總惹老爺子生氣。可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夫人也不用拿這個來大作文章吧。”
程夫人被氣昏了頭,這時候才想起來,也許懋安這小子瞞天過海,連他親孃也沒告訴,就與那個什麼頭牌定了終身,答應要迎娶人家進入尚書府。
於是定了定神,緩和了語氣:“妹妹,你知不知道懋安最近做了什麼混賬事?他竟然……竟然和一個青樓女子私定了終身還答應那個狐狸精,要把她娶進門來你不是不知道,老爺子生平最痛恨什麼。懋安這麼做,不是想要老爺子的命嗎?”
範姨娘也驚得張大了嘴:“姐姐……這不可能啊懋安這孩子,雖然平日裡無所事事,可終歸還是個孝順孩子,不會這麼不知道輕重的。姐姐,您一定是聽錯了。懋安怎麼可能娶一個青樓女子進門?他又不是不知道尚書府的規矩。”。。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久別重逢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久別重逢 程夫人咬牙道:“你還百般抵賴?你兒子乾的好事,你還不清楚?人家都向我賀喜了,我還矇在鼓裡呢這下可好,我們尚書府的臉面,都要被那混小子給丟盡了”
範姨娘說:“喲——姐姐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我兒子乾的好事?懋安是你的兒子,我只不過是他姨娘,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反正是說不得罵不得的,只有夫人您來教訓了。”
程夫人氣得幾乎暈厥過去。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範姨娘說的是對的。程懋安,應該是她這個正室夫人的兒子,範姨娘,的確只是姨娘。
程夫人定了定神,又說:“難道,你一點兒風聲都不知道嗎?連東盛王府都知道了,今天我去凝雲寺,人家的一個侍妾還向我道喜呢,弄得我顏面盡失。咱們尚書府,從來沒有青樓女子進門的先例。如果懋安真的這麼不懂事,那麼我只好動用家法了。”
範姨娘其實心裡比誰都著急。她好不容易生下這麼一個兒子,將來的一切,都得指望他。如果夫人說的是真的,那不用夫人動用家法,她首先就會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要不然,兒子娶了青樓女子,被老太爺不待見,老夫人雖然疼他,可在這件事上是不會向著他的,那麼,到最後兒子眾叛親離,自己這個親孃,後半輩子靠誰去?
於是,範姨娘說:“姐姐先不要著急,也許是東盛王府的那個侍妾聽錯了呢。會不會是程將軍家的公子?”
程夫人連連搖頭:“不會的。人家清清楚楚說的是‘尚書府’。”
範姨娘心裡“咯噔”一下,說:“姐姐先不要著急,咱們先找那個小子問清楚。如果他真的這麼糊塗,我先打斷他的腿再說。”
程夫人見範姨娘態度堅決,稍稍氣順了一些,吩咐管家去叫二公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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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懋安此刻不在家,而是在一家客人很少的茶館裡面,等待東盛王府的吳管家。
程懋安剛剛喝了一口茶,吳管家就來了。
吳管家坐在程懋安對面的椅子上:“程公子,在下是東盛王府的管家,今天叨擾,是因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公子商量。”
程懋安有些驚奇,因為,他們尚書府,與東盛王府幾乎沒有什麼私交。程尚書是個中立派,誰當皇帝,就忠於誰,因此,跟哪一派勢力都保持著同等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吳管家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到別處去說。”
也不等程懋安同意,就叫來小二結了帳,然後帶著程懋安下樓出門,坐上一輛馬車,徑直來到王府別院。
這個別院,程懋安倒是認識:“請問吳管家,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吳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