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小題大做了。”面兒同情道,心裡卻極慚愧,一時貪玩,害了人家。
“本來不會被發現的。歐陽家的老太爺要一百斤那酒,偏那時那酒缺貨,所以短几斤一下就被大少爺給發現了。也是我活該,平時管大家不嚴格。想來一天偷吃幾口,時間久了,應該有幾斤的。”財發已經自己抗下了過錯。
面兒心裡越發不安,不再說話,只跟著他走,到後院一角,財髮指了指一處矮房,“就是那,你自己去吧。呆會出來找得到路嗎?”網不跳字。
“找得到路。謝謝財發大哥。”面兒真心感謝。
財發點點頭便往前面走了。
面兒鑽進茅廁裡,栓好門,進極樂洞天取了張銀票放在衣袖裡,然後出來,往前堂回去。
“你是怎麼端水的?竟然倒我一身都是?”
面兒走上曲廊,經過左面的客院,裡面傳來個客人的喝斥聲,接著一個夥計端著盆水給打出來,那夥計不知廊口有人,一個趔趄向面兒撲來,面兒機靈地一跳,跳開兩米,那夥計撲地一聲撲倒在欄杆下,哐地一聲盆子給摔在地上。
“瞧你這做事的樣子?真不知你們東家怎麼會請你這樣的傻蛋?”接著一個衣飾華麗的胖子氣哼哼地走出來,指著那夥計就開罵。
面兒看他身的衣服,長袍的下襬溼了一小處而已,可是他卻如此兇悍,不把夥計當人。不由皺皺眉,不滿地盯著他。
那夥計撞在欄杆上,爬起來嘴唇上給撞出了血,身上的衣服被盆裡的水給打溼了大片。面兒心中格地一下,這個財富也被從酒鋪調過來了?
“財富怎麼了?”財發從前面跑過來,扶著他,緊張地看著那客人,直道歉,“對不起,這位爺,請把衣服脫下來,我這就幫你洗乾淨。”
“這是皇城今年最流行的西洋絹,你會洗嗎?”網不跳字。那胖子氣哼哼地翻白眼,又一腳向財富屁股上踢去,財富想奪,胖子叫道:“你奪得過和尚,奪不過廟。我讓你奪。”狠狠兩腳連踢在財富的屁股上。
財富捂著屁股,嘴上又流著血,看著很是可憐。
“怎麼了。”主事跑了過來,見狀知道遇上刁蠻的客人,過來一掌打在財富背上,對財發道:“給我把他拉下去,好好打一頓,竟然不小心弄溼這位爺尊貴的衣衫。”
財發撿起盆子,拉著財富往前面走了。
胖子見有人出來給他出氣,心裡舒服許多,指著衣袍的下襬,“掌櫃,我這衣衫可是新的。這衣衫不好洗,可是下面溼一片,你總不能讓我這樣上街吧?網不少字”
主事臉色略變,攙著他邊說邊往外走,“這位爺,你大人大量,大富大貴,大人不計小人過,這衣衫的確珍貴無比,可是你身上的貴氣比這衣衫更加引人注目,人們不會注意到下面那點水漬,這天氣還熱,待不到你走到街上,那水漬便被你的貴氣給烘乾了……”
面兒跟在他們後面,不得不佩服這主事的真是有一套哄人的本事,哄得那客人果然滿臉驕傲,笑開了花,哼地一聲,搖搖扇子,“算你有見識。算了吧,與你們這種低賤的人計較,有失我的身份。”說罷大搖大擺地快步走了出去。
主事抹抹額上的汗,舒口氣,看一眼面兒,臉上微微一紅,勾著頭不出聲,只快步往前堂走。
面兒到前堂,和天賜向主事道了謝,兩人便離開了客棧。
面兒心有愧疚,去酒鋪的路上不說笑也不笑。藍天賜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她上趟茅廁出來就象多了點心事,便緊張地問:“肚子還疼嗎?”網不跳字。
面兒搖搖頭。
“怎麼突然這麼不高興?”藍天賜柔柔地問,不覺拉起她的一隻手。
面兒臉一紅,甩開他的手,往酒鋪跑去。
兩人買了十斤特酒,藍天賜抱著酒缸,面兒仍是不說話,不時往客棧那邊看看,唉,面兒有負債的感覺。
“你有什麼事就給我說啊!”藍天賜著急了,停下腳步,一隻手拉著她不走。
面兒直搖頭,如何能給藍天賜說偷酒害得財發和財富捱了罰,被貶到客棧當雜工?
藍天賜越發著急,拉著她走進一家飯館坐下,“說清楚了再走!不然我會很著急。”
“我們回去與大家一起吃午飯的,來這幹啥?”面兒叫起來。
“我餓了,這裡的菜粥和包子很好吃。夥計來兩碗菜粥兩籠包子!”藍天賜放下酒缸,叫起吃的來。
吃就吃,要是好吃走時再給大家買幾籠包子回去。沒有吃貨怕吃東西的道理。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