簍,“你終於來了。”同時發現,歐陽二公子怎麼揹著羅一山走在她後邊?
歐陽真把羅一山放在一張板凳上,握著衣袖角,抹抹頭上的汗,雙掌生疼,上午幫面兒幹活手上磨出許多血泡,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怕這點苦的,所以小心地藏著手生怕讓面兒給發覺。
小娥驚愕地看著他們,又看看面兒,“他們……你……是不是病了?”小娥伸手摸了摸面兒的額頭,有點冰涼,連忙扶著她坐到一邊,“你累壞了吧?我瞧你不太對勁,在邊上歇著,我給這位客人先煮碗麵。”
小娥抱著揹簍進了鋪子裡面。面兒坐下,肚子裡脹痛和絞痛夾雜,上午幹活時,因不時用力,血流得多了點,又是女子進入成熟期的初次,所以全身軟軟地想躺。她瞟了一眼那食客,他正轉頭看著她,四目相對,面兒覺得他那吊得高過太陽穴的眼睛有點誇張的做作,跟滿臉糙亂的眉須不太相符合。
“面兒,你喝水。”歐陽真象主人一樣,殷勤地為面兒倒上一杯熱開水,“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坐一會,我帶你去看病。”
歐陽真已經把面兒當成好朋友了,雖然只有一個多時辰的交道,可是他已經覺照顧可憐的面兒是天經地儀的事,說話時儼然她的家人一般。
面兒真是要謝謝歐陽真,上午若不是他,這二十幾斤面出不來的。她此時軟得要癱倒了。
“面兒病了。”羅一山急得坐在一邊團團轉,“我去給你買藥藥。”要起身,痛腳才下地,就呀呀地叫著好痛。
“一山,你在這裡?”
羅一成在青河縣城都找遍了,早錯過吃午飯的時頭了,沒找到弟弟羅一山。問了許多人,都說沒看到羅一山。這時他已經是繞青河縣找第二圈人了,終於在面鋪意外地發現羅一山。
“大哥。”羅一山向哥哥興奮地張開手,象小鳥飛舞翅膀一樣抖動著胳膊。
“我先前來看過,卻不見你?”羅一成驚愕地看看弟弟,又看看臉色不好的面兒,桌子邊還坐著玉樹臨風的歐陽二公子,嚇了一跳,歐陽二公子怎麼也在這裡?
21 姑娘受傷了?
面兒小聲解釋道,“羅大哥。一山上午跟歐陽二公子跑我家去找我了,當時我忙著制面,所以現在才把他帶了出來。他去我家時,在路崴了腳,不過,歐陽公子已經幫他用藥酒治療過了。”
羅一成緊張地看著歐陽真,天哪,歐陽二公子竟然給弟弟治過腳,蹲下看看弟弟的腳,包著塊布,果然還有些腫的樣子,連忙向歐陽真作個揖,“謝謝二公子。”
歐陽真大方地笑著搖搖頭,“沒事。”
羅一成背起一山,“跟我回去了。”
“面兒,傻子,明天早上我再來了。”羅一山對歐陽真有了友情和好感,再不排斥他,明晨還想再見到他。
面兒一隻手托腮,看著羅家兄弟離去,笑著不說話。
歐陽真雙手託著腮,把臉擠得窄窄地盯著面兒。
旁人看上去,覺得他們就象是在彼此深情對視一般。
旁邊的食客看著這對金玉般的壁人,眼前晃著那晚在龍虎灘,月色下,面兒一身溼淋淋地挺著小胸脯往他面前湊,嬌滴滴地叫著要拜師的樣子。心中泛起股酸意,突然後悔,那時沒收下這個弟子。
思付道,這個歐陽公子莫非就是歐陽家的二公子?全國第三富的闊公子,歐陽慶的弟弟跟著個賣面的小姑娘,顯然沒安什麼好心。酸意中冒出一股怒火,這個油頭粉面的二公子——
面兒收回視線,無力地趴在桌上,看著鋪子裡面,小娥打佐料煮麵。
“我買一斤鐵爪面,打四碗錢佐料。”來了個阿嬸,將十文錢放進右邊的木箱裡。
小娥轉身要去稱面,面兒道,“我來。”起身欲往生面攤前走去,不料起得快了些,雙腿間一道血流如洪水般湧出來,雙腿夾緊,扶著桌邊站了站,暗罵,NND,做女人真是太太太太太麻煩。
面兒背對著食客,他看著面兒婷婷玉立的身影,突然張圓了嘴,目光定定地看著面兒身後血紅一片,失聲叫道,“姑娘你受傷了。”
啊!面兒意識到剛才起身血流得太厲害,跑出來了,恐怕是浸在身後的衣服上了,臉一紅,跑進鋪子,可是先前坐過的地方,竟然流了一灘血。
阿嬸聽說她受傷了,沒注意到一張桌子邊有血,看看她只是臉色不好,關切道,“是不是你太累了?吃點補氣血的調理一下吧。”
面兒沒出聲,無聲地稱好面,給阿嬸舀了冒冒的四勺佐料,阿嬸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