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衝歐陽真和傻子扮個鬼臉,哈哈,大笑幾聲,跑出王家。
面兒轉身離去。小娥爹孃對視一眼,也回了磨房。接著制面房裡傳來“呯呯”的打面聲。
20 運用‘看才’
歐陽真跟著面兒後面跑去,羅一山哇哇大叫,“傻子不許丟下我!”
歐陽真不理他,趴在制面房外的窗戶上往裡看,只見面兒舉著根棍子有氣無力地打著一團面。
傻子著急了,起身追來,痛腳不能暢行,啪地一聲摔趴在地上,向歐陽真可憐地伸著手,“傻子!”
面兒從屋裡出來,看著歐陽真,又看看壩子裡的羅一山。
歐陽真訕笑著,跑到壩子裡扶起羅一山,看著面兒嘿嘿地笑著,就是不離開。
面兒遠遠地向他作個揖,“二公子,行行好,把羅一山帶回去吧,我真是忙呀,這麼一耽擱,我這面怎麼製得出來呀!”
“我幫你!”歐陽真和傻子異口同聲。
面兒看著他們,腿間一股熱流狂湧,暗罵一聲,NND,作女人什麼都好,就是生理期太煩人。精力極不佳,她連大聲說話都沒力氣。哀嘆一聲,回到制面房,繼結打面,懶得理他們。
歐陽真架著羅一山跟進來,把羅一山放到一張凳子上,衝他喝道,“老實待著!看我幫面兒幹活。”
上來奪過她手上的木棒,嬉皮笑臉地道,“面兒好象很沒精神?昨晚沒睡好?我幫你打面,你去睡會覺吧。”
說到睡覺,羅一山竟然打個哈欠,揉幾下眼睛,有點困,眨眨眼把頭靠在了牆上。
今天是什麼日子,面兒轉頭看著他,富家公子撲上門來給她當幫工?儘管王家鐵爪面的製法不外傳,對羅一山,面兒毫不擔心他能學走什麼,對這個二公子,他家用不著做鐵爪面來賺錢餬口吧?
面兒眼珠一轉,既然這個二公子好日子過多了,想幹粗活,姐就成全你吧,姐現在正全身乏力中。態度陡轉,月牙般的眼睛笑眯起來,“二公子,這面不只要打,還要用這棒凳壓,才會有極好的韌性。”
“你教我。”原來做面這麼好玩,比玩泥巴還好玩。歐陽真興趣倍增,兩眼閃著興奮的光芒。
別看歐陽真面如傅粉,十指纖白如玉,畢竟練過功,力氣比面兒大得多,一大團面在他的棒子,啪啪地,只十幾下就打好了,面兒打來熱水,讓他洗乾淨腿足,教他爬上木案坐在壓面凳上壓面。
“哈哈,怎麼象小時騎木馬的感覺呀?”歐陽真覺得做鐵爪面,是他從小到大以來,玩過的最好玩的事情。
人腫麼就這麼賤呢,歐陽二公子把勞動人民的生存技能當遊戲?面兒暗暗腹誹,瞟著歐陽真把壓面當騎木馬,抓緊時間又和了一團面。
當歐陽真壓好那團面後,面兒讓他又揉搓新的一團面,她則爬上案板拿著鐵爪抓面。
原來鐵爪面是這樣做的?歐陽真大開眼界,鳳目奇光綻放,面兒揚起鐵爪子抓面時,看著跟仙女挖地一樣好看。
當兩人制好二十多斤面時,才發現羅一山靠在牆邊正呼呼大睡。
***
“美味面,鐵爪面……”
午後小娥叫賣的聲音越來越小,間歇越來越長,鋪子裡的面已經賣光了。可是面兒還沒來,小娥把鋪子裡外都拾掇幾遍,就差關門了。
“姑娘,請給我煮一碗鐵爪面。”
一個頭戴斗笠,一身黑布衣的農夫,拄著只寬寬的扁擔來到鋪前。小娥抬頭看一眼她,好高大魁梧的男人,滿臉糙亂的鬍鬚和眉毛,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無奈地搖頭,“大哥,你若是不忙,等一會好嗎?面賣完了,面兒回家背面去了。”
“此時我不忙。”他在外面角落一張桌前坐下,將扁擔橫在旁邊的長凳上。
小娥看著那罕少寬闊的扁擔,心中閃過藍大哥的影子,藍大哥也有這麼一條寬寬的扁擔,瞧一眼他坐著的側影,他竟有幾分象藍大哥。只是藍大哥的背有些微駝,臉上長顆大大的黑痣,眼神看著有些兇,則這個男人的背筆直,若論身形自然是這個男人更好看。小娥心裡莫明的亂跳幾下,她就喜歡這種高大粗闊的漢子,能幹活,可以保護家人。
小娥又抬頭看看天,今日不下雨,不颳風,也無驕陽,這人竟然戴了個斗笠——
小娥認為他頭上的斗笠戴著給人有點悶的感覺。
“小娥。”
面兒揹著面,臉色不太好地來了,小娥高興地迎上前,接下她背上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