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苟氏知道他兩爺子回來了,興沖沖地正往東廂房過來,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是盤點一天盈利的時候,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你又把錢匣子鎖到大箱子裡?”王久在走廊上衝她嗔怪道。
苟氏揚揚一對高高的山眉,白淨飽滿的臉上,深深的八字紋法令線勾勒出喜悅的笑顏。
王久看著他女人,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如今,苟氏比原來收拾得從容多了,她生在青州城,算是有見識的婦人,只是前些年,他們手上太拮据,現在手上寬餘了,這女人收拾出來,變得比原來多了幾分好看的姿容,走路時,鼓鼓的胸脯似藏著一對欲蹦出來的兔子。
苟氏見男人虛著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胸脯,衝他拋個溫柔的媚眼,小聲道,“瞧你這樣子,也不怕讓孩子們看見。”
夫妻倆進了屋,王久關上門,抱著她肉實的腰,在她胸上抓了一把,笑道:“明知道我們現在就回來了,還把錢匣子鎖那麼死?”
苟氏是個懂風情的女人,早年就是看上王久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才肯招他為婿,嗔他一眼,柔聲道:“不是擺在床頭的櫃子上的嗎?”
“你自己看。”王久放開她,以為她犯記心不好的毛病。
苟氏看一眼櫃子上,空空的,愣了愣,難道我記錯了?
想了想,苟氏確定自己沒弄錯,“我先前去廚房,專門把錢匣子拿出來放在櫃上的。難道是鈿兒調皮藏起來了?”
“爹,熱水備好了。”大寶在屋外叫道。
苟氏開啟門,伸頭對外面道:“大寶,叫你妹妹進來,問她把錢匣子藏在哪了。”
王鈿兒跟她娘一樣,極愛錢,沒事就數錢,弄金銀首飾,有時苟氏不讓她碰,她就抱著錢匣子到處藏。
“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