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爹是病死的吧,可是去年秋天,大伯母跟咱娘一道去給城東的雲外樓送了面,繞城東外的路回來時,為什麼咱娘會掉下磨子溝摔死,而不是大伯母?
如說那是意外,為什麼面兒會被綁著扔進河裡?你們竟然還非要給面兒訂下羅家雜貨店的傻兒子,就為了那一百兩銀子的聘金,便要讓面兒嫁個傻子,再侵吞王家的財產?
哼!
面兒悄悄出現在鈿兒屋裡,把一盆汙物倒在她的繡架上,苟氏正在給她四處張羅打聽好親事,鈿兒每天在家裡,趕著繡嫁妝。
鈿兒長得如花似玉,卻跟她爹孃一樣壞,才到面兒家時,嫉妒面兒爹孃疼她,天天給面兒做好吃的,又經常給面兒做漂亮的衣服,有一次鈿兒悄悄把面兒的一件新衣服給剪了個洞。
面兒娘可是心好得,給面兒做新衣,從來沒少鈿兒的,不就是鄰家林小娥說句“同樣的衣服,面兒穿著比鈿兒好看”,她就作那麼可惡的事。
這麼可恨的人,我要不把你整治夠,我不是21世紀的童寶寶。
此時鈿兒娘倆在廚房忙,大伯和大寶還沒收攤回來。
面兒靈感衝上心頭,本姑娘現在窮得叮噹響,先把咱家的銀子取走再說。來到東廂中間苟氏屋裡,她還沒搬進爹孃住的大屋裡。走廊上掛著盞小燈籠,外面的燈光從窗戶映到床頭的櫃子上,一個帶雙鎖的錢箱擺在櫃子上,面兒抱著錢箱,忽地一閃,回到極樂洞天。用一把大鐵刀哐哐幾下,劈開錢箱,露出一堆碎銀來,數了數有五六十兩。
咱家應該不只這點銀子,而且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呢?
古代的女孩命賤,不少富人家為了節約陪嫁,都把女兒從小就抱出去作了童養媳。面兒爹孃卻極疼愛女兒,拼命給她攢嫁妝,想她以後嫁到夫家能過得有地位點。所以,面兒娘已經給面兒攢了幾套金銀首飾和不少銀子。
趁現在苟氏屋裡沒人,去把它們找到拿走。想著爹孃辛苦掙下的錢,被大伯一家舒服地享受,面兒就怒火中燒。
揉揉肚皮,肚皮呀肚皮,再忍一忍,等我幾分鐘就好。
極樂洞天省了這間屋跑那間屋的麻煩,可以神出鬼沒地用意識切換。
在苟氏屋裡,面兒沒找到首飾,櫃子邊還有兩口大箱子鎖著,沉沉的,面兒搬不動,便去鈿兒屋裡尋找,說不定首飾在鈿兒屋裡。
鈿兒的屋子就在左手隔壁,屋裡黑黑的,看不清楚,正這時,面兒聽到院壩裡傳來聲音。
“娘,我們回來了。”是王大寶的叫聲。
“把小車停好後,你去備熱水。”王久進了院子,邊關門邊吩咐兒子。王大寶推著四輪小車,吱啞嘎吱啞嘎地往面房走去。
來日方長,我且先撤退,去解決晚餐問題。面兒忽地一下進了極樂洞天,去做她的美食晚餐。
王久習慣地先回屋裡放錢袋,屋裡不太光亮,點了一盞燈,屋裡透亮起來。
黑漆木桌前,燈光映著王久方正的臉膛,一雙濃眉挑了挑,從肩上取下沉沉的布搭袋,坐在桌前數了數布搭裡的錢,一共賣了八百四十文銅錢,今天賣了一百斤生面,八十碗素面,淨賺兩百四十文,小小生意不起眼,每天淨賺兩百多文,一個月便有六七兩,一年七八十兩餘銀,可是一筆大錢。
咧開方唇笑了笑,摸一摸下巴上的一撮小鬍鬚,心中感慨萬千,早年家窮,他和王老二自幼父母早亡,在白雲山上靠掏野菜為生,家裡只有兩間爛草房,二十歲時他跟人去青州城發展,憑著年輕有氣力,賺得幾兩銀子,在青州城娶了賣涼茶的苟氏女兒,苟家在青州城有片院子,拿了三間長年出租,過著不愁溫飽的日子,苟家只有個女兒,老頭子把節衣縮食的錢拿出來給他出去跑生意,想讓他象別人那樣吃些南北差價,起先賺了些銀子,後來越做越賠,到後來竟賠光了苟家的家業。
兩年前,他一家在青州城過得極難,不得已,帶著妻子兒女回鄉,想在山上種點荒地求口飯吃,不料青河縣越來越繁榮,老二在青河縣經營麵攤,間修起這麼大一座房子,手上還攢了一大筆銀子。
真是南來北往的大生意,跑死馬累死人,竟不如一個小小的面鋪,積沙成塔,卻是真的財富。
3 錢匣子呢
王久掂掂錢袋,走到床邊的木櫃前,發現錢匣不在外邊,開啟木櫃門,裡面堆著些衣物,翻了翻,櫃子裡沒有錢匣,心付,婆娘把錢匣鎖箱子裡了?
大木箱的鑰匙在女人身上,走到屋外,高喝一聲,“大寶他娘,你來一下。”
大寶去廚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