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兒畢竟是女子,怎麼肯在尚未成親,便在月夜裡花叢下;與他做出苟合之事。心裡倒是感激那突然響起的聲音,輕輕地笑一下,努力推開他:“好了。可別做出有損名節的事來。怎麼說我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姑娘啊,無論在哪個世界,還是要自重的好。
藍天賜滿臉羞愧,這是他最愛的姑娘,怎麼能讓他名節受損,猛地鬆開她,慚愧道:“我會等到一切都要待娶你之後。”
面兒滿意地點點頭,推他幾下,“你快回去了。”
“嗯。你先回房。”藍天賜清醒過來,牽著她往臥房走去。這時面兒知道他不會再瘋狂了,便依著他送她回屋。
“我進去睡覺了。你快回去。別讓人看見說出難聽的閒話。”
面兒一腳邁進臥房,聲音柔得象三月的微風一樣。
“嗯。”藍天賜一邊鬆開她的手,一邊瞧一眼桌上的燈,不放心地探頭往裡看了幾眼,心中升起個莫名的念頭,“需防著田伶曦暗算我的女人。”
在門外看幾眼不行。藍天賜大步進去。貓著腰四處檢視一通,方關上窗戶,叮囑她:“我出去後,你可把門關緊了。”
面兒撲哧一笑,在燈光下笑得花枝搖晃。
藍天賜再次失神,此時面前的女人春光明媚,嬌笑誘人,不只她的笑容和起伏的胸脯,就是她的那月牙彎彎的眉毛和紅紅的嘴唇,象勾魂鬼一樣直勾他的魂魄。挪動的雙腳實在難以邁開,只是痴痴地盯著她,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來。“今夜我不走了。我要她……”
面兒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得瑟一下,恐怕是先前在外面的花樹上比較漆黑,自己並不抗拒他的溫情,可是明亮的燈光下令人的羞恥心倍增。他的眼神此時象極了禽獸,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杯冰冷的茶水向他潑去,“你還不走?”
藍天賜打個激楞,狼狽地跑出屋裡,出去時。沒忘記為她關上房門。
“呼”,面兒背抵著門,怕他會再進來。長長地吐著大氣,天哪,其實剛才她差一點點就預設了……
果然是情慾如猛獸。面兒使勁甩甩頭,閂上門栓,爬上床。渾身發燥,只覺全身都是他的味道。她覺得好喜歡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不由伸出可愛的小舌頭在嘴邊舔了幾下,有種品嚐美食的殊妙感。
“天哪。這就是戀愛嗎?常常令人失常?甚至做出出軌的事來?”雙手插進頭髮裡,暗暗驚呼。若非她是個穩重的人,只怕今晚就把自己交給他了。
不管他多麼愛她,女人還是不要把握自己付出得太早。面兒聳聳鼻子,笑著悠地一下進了極樂洞天,雖然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很迷人,很好聞,也很好吃,可是象發情劑一樣令人難以安身,還是去極樂洞天,用清涼芬香的溪水抹去吧,否則今晚別想安息。
藍天賜狼狽地逃回自己屋裡,比她更加難以收拾,躺在床上渾身似火,眼前就是面兒那可愛的臉,紅唇,小腰,豐胸在不停地晃盪,他覺得自己快爆炸了。無奈之下開啟門,去淨房打了一桶涼水,把自己泡進冰涼中才漸漸冷卻下來,然後幸福甜蜜地笑著入了睡。
可是田伶曦再次要瘋了。白天藍天賜對她的打擊已經夠大,而晚上易謹略帶回來的情報,更令她瘋狂。
他們竟然在荷苑的花木上擁抱得呻吟。易謹略怕刺激她,今晚沒有詳細地描繪所見之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那對狗男女約會而已。
就是這約會而已的字樣,同樣令田伶曦想殺人。
“出手吧。公主!若是再慢。恐怕被面兒得了先手!”芬兒已經堅定了念頭,先幫公主把藍天賜搞到手再說,若是將來藍天賜不聽公主的話,再一刀宰了。可怕的念頭不到一天就在她腦海裡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不僅如此,她還遊說別人:“姜嬤嬤。你們別再說打退堂鼓的話了。你是公主的老僕,應該知道她的心思和性格的。”
屋裡新換的傢俱和瓷器,此時再次被田伶曦打成滿地碎屑。再這麼下去,公主真的會瘋。姜嬤嬤再沒說反對的話,可是這樣的事總不能綁著藍天賜來成親吧?
“小姐。那你想怎麼做?”姜嬤嬤遲疑地問。
“我要和他成親!”田伶曦滿臉淚光在燭光下顯得十分可憐動人。
“怎麼個成法?”姜嬤嬤小聲問,“要不讓老奴派人先回宮向皇上要個聖旨吧?”
“待聖旨下來。那藍天賜和王面兒早成夫妻了!到那時聖旨下來,娶個殘花幾柳的男人回來,不是有損公主的尊嚴嗎?”芬兒十分看重男人的純潔,滿臉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