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遇到些什麼,吃過些什麼東西?”
芬兒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瞪大一雙略細的眼,回憶著出門以後的經歷:“早上我們離家後去刀佬面鋪,路上並未遇到什麼人。到了鋪了,各自象往常一樣幹活,我管包間,小姐在櫃檯裡記帳收錢……”
把一天的經歷詳細說罷。
姜嬤嬤疑浮上腦海,一連串問題如珠滾出:“那個夥計叫什麼?還有那兩個食客?還有……你說當時歐陽慶在雅間裡沒出來?”
“那夥計很老實,除非被人收買,否則他不可能有這種本事……”芬兒的目光向把浴桶打得噼啪作響的主子,空中濺著高高的水花,小姐不只又哭又笑,這時還象個失智的孩子。
“至於那兩個食客……會不會是為歐陽慶辦事的人?”
姜嬤嬤點點頭。“一定是歐陽慶下的手!他猜到歐陽真發痴是我們所為。所以以牙還牙,想讓我們交出解藥!”
“依你的本事不能治好小姐?”芬兒眼睛溼溼地看著她,覺得有些恐怖,若是她都不能治的病,這情況一定很嚴重。
姜嬤嬤惡狠狠地微眯起眼,冷如冰霜的臉上寒光扎人,“我先試一試。得想法先治好小姐再說!”
說罷兩隻枯瘦的手爪把田伶曦從水桶裡抓起來,放進一條大毛巾裡裹上,向田伶曦的臥室飛去。
田伶曦鬧得太厲害,無奈之下姜嬤嬤只有將她綁在床上。給她灌下安眠藥,竟然無用,只得給她服了些蒙漢藥。才讓她昏沉大睡。
如此一來,田家主僕次日不能再準時來到鋪裡,童彤裝作不知情,從早上起便親自在鋪裡照看著生意。
辰時,歐陽慶帶著歐陽真又來了。看到櫃檯裡站的不是田姑娘,也不見芬兒出來迎接,略有吃驚,田家主僕今日不來了?那姑娘應是易過容的面兒吧?
田家主僕突然不來,童彤把財富從麵坊裡調了出來,暫時管雅間的生間。財富笑呵呵地迎上去。歐陽慶對他並無印象,歐陽乾和歐陽能攙扶著歐陽真,卻是清楚認得財富的。見他出來迎接,以為王姑娘要現身了,高興得衝他笑。
財富現在也變得很精,卻是一派陌生的樣子,。並未露出半分認識的表情,只領著他們往雅間走。
安排好歐陽慶等。財富收了銀子便象芬兒往日一樣在櫃檯邊盯著大門。
“大公子。剛才那個可是王面兒家的幫工呀!”歐陽幹悄悄告訴歐陽慶,“我看王姑娘沉不住氣了吧?”
歐陽慶眉頭動動,嘴角半笑,覺得王面兒前晚已經去楓香園核實過真兒的病情,恐怕真是沉不住氣了,不然怎麼會派原來王家的一個幫工來招呼他們?
外面進來一個小廝與歐陽慶一番耳語,歐陽慶揮揮,小廝又出去了。
歐陽慶眉頭一緊,陷入思索,覺得今晨有些奇怪。
歐陽正看一眼主子,知道那小廝進來有事,與主子會個眼神,歐陽慶也不說話,只是向他揚揚眉,歐陽正便出去了。
歐陽乾和歐陽能不敢問大公子具體發生什麼事,只低頭照顧著二公子。
歐陽真的病一天比一天重,流著口涎不停喃喃叫喚面兒,眼神呆呆地盯著面前的碗,鼻頭不時聳動吸著香噴噴的味道,看上去比原來又呆滯了許多,令人看著極其心酸,這麼俊美年輕的男子,竟是個傻人兒。
沒一會歐陽正回來了,向歐陽慶點點頭,似乎證明了剛才那小廝進來說的事是真的。
歐陽慶皺下眉頭,十分納悶。
這時泡麵時間已夠。兩個離他們站得遠遠的夥計上前為他們揭開碗蓋,插上筷子,伺候他們吃麵。
今晨的面吃得比往日沉悶,歐陽慶第一次收斂起斯文的笑容。
吃罷面出來,童彤低頭專心在櫃檯裡記帳,財富只是客套地向他們揮一手,“幾位客人請慢走。”
歐陽幹挑了挑眉,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暗罵:“你裝作不認識,我們就不認識了嗎?真是愚蠢。”
歐陽慶瞟一眼看上去醜醜的童彤,不習慣她扮成這個樣子,實在喬裝得太醜了些,嘴角微扯一下,沒心思這時去想如何揭破王面兒,卻是快步走出鋪裡,帶著一干下人匆匆往楓香園回去。
財富在鋪門外看著歐陽慶走遠了,也不進去報告,繼續吆喝,好象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做生意,不知其外半點事。
當然,童彤在櫃檯裡也知道歐陽慶走遠了。可是他走遠了,關童傢什麼事呢?那隻不過是個每天早上來消金的食客而已。
混在大堂裡吃麵的田家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