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胡說!”田伶曦一掌打在她手上,迅速捲起通緝令,兩頰緋紅。
芬兒卻不怕。奪過通緝令,開啟來嘖嘖讚道,“天下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原來是你動了心。卻賴我頭上?”田伶曦口是心非地道。
芬兒吐吐舌頭,要和主子辨嘴,秦嬤嬤道,“還是早點歇息吧。現在瓜州藏了這麼多厲害的人,要是有人這時來……”
屋裡立即沉寂下來。陷入黑暗。
初夏的瓜州城,八街九陌。行人不息。悠悠的河風為繁華的街道添了幾分舒服和愜意。
田伶曦出門了,左邊臉上雖還留有淺淺的紅跡,往右邊臉上抹點淡胭脂,左右對稱不但看不出來,看著更添幾分妍麗,她第一次在童彤面前穿上了女子的裝束。芬兒也換上了丫環裝束。
一大早,面鋪開門了,和往常一樣,幾十個食客峰湧進來。
兩個倩麗的身影來到櫃檯前,財發先是一驚,接著驚喜道,“田……姑娘,你好了?”
田伶曦嫣然一笑,望著進廚房的門。
“來碗碗豆刀佬面……”
“來碗牛肉刀佬面……”
芬兒笑盈盈地幫著夥計們招呼客人。
鋪子裡有了兩個漂亮姑娘,憑添許多光彩。食客們川吃麵邊看著兩個姑娘。田伶曦看了會鋪裡的生意,移步廚房,一個夥計端著面與她擦身而過,打聲招呼:“田老闆早。”
童彤在灶上和財富煮麵,童野在案前揉麵。都轉頭看著門口,只覺眼前一亮,田伶曦美如天仙地款而至。
“田老闆原來這麼美貌……”財富覺得呼吸有些緊張。
童彤一震,田伶曦打扮出來竟是如此美貌不凡,因為換了女子裝束,舉止端莊不少,一看便是出自大戶人家的名門淑女。
童野略一愣,田姑娘今日出門竟換了女子裝束,打扮得活色生香的,讓人很不習慣,旋即恢復正常,繼續低頭削麵。
“姐姐的傷沒事了?你的衣服這麼漂亮,快別呆在廚房裡以弄髒了衣裳。”童彤笑著提醒。
田伶曦面上一熱,略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瞟一眼童野曲線好看的背影,軟語道:“因為臉上有些傷痕,抹了點胭脂,所以只有打扮成這個樣子合適。”
童彤端視著她,微笑著點點頭,“嗯。姐姐以後別扮作男人了,就這樣很漂亮。”
“我在家裡呆了十多天,真是快悶死了,今日實在憋不住來鋪子裡走走。”田伶曦看到靠牆的案板上放著一隻精美的瓷缽,童彤道,“我就要去趙府送面了。”
“呆會我們一起去吧。”
童彤那起那瓷缽,打好湯,挑了兩簍子面塊,配上一勺肉沫,淋上佐料,把瓷缽蓋好放進一隻小巧的籃子裡,和田伶曦往後門進了院子,由大門繞道向城西尾上的趙府走去。
“人不交道不只知道她的性情。原來我以為你表姐是個高貴傲慢的人,每次去送面時,她拿著那戒指便召見了我,還賞了我幾兩銀子,說我們的刀佬面好吃,她喜歡吃肉沫刀佬面。後來我便每天給她送肉沫刀削麵。每次她都會讓下人賞我點有趣的小玩意或者些散銀。”童彤邊走邊高興地說。
田伶曦四下看看,小聲問,“最近面鋪沒事吧?”
童彤揚揚疏眉,“沒事。有趙大人罩著呢。”
出一小巷,二人上了一條大街。街上人影迷集,二人沒覺後面有人跟蹤。兩個高大的人影遠遠地盯著她們,看著她們從大街走到西頭的趙府。
兩人在遠處一座宅角,悄悄議論。一個臉色極沉,頭戴一頂覆青布的斗笠,著一身寬大的烏袍,這是街上極普遍的打扮,“那姑娘就是姓田的?”
“想不到姓田的竟如此美貌!來頭似乎不小。”另一個頭上頂著一樣的斗笠,卻著一身麻衣,一隻手提著一柄青布包裹的長劍。
著烏袍的臉上肌肉一動,嘴角泛起個怪怪的笑,眼神中掠過莫名的東西。
兩人在角落等了許久,看到童彤她們從趙府說笑著出來,往面鋪回去,暗中尾隨,直到她們進了面鋪,才向城東走去。
“大公子!”二人進了歐陽家的驛院,院裡的兩個下人恭敬地行禮。
歐陽慶扯下頭上的斗笠往背後一扔,歐陽全在後邊一把接住。
“二公子怎麼樣了?”歐陽慶急促地往房間裡走。
“二公子自上次在城東外的竹舍,被那幫人驚嚇後,一直生病不起。”歐陽全緊張地回答。
內院有一排精舍,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