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玦兒,唯有如此,才不會失去如今的一切。
時間過得那般快,轉眼玦兒已經長大,也牢牢認她做生母,一切也是赫連建天刻意為之,那一夜的事情,好似果真如她祈求的那一般,忘了吧。
他是真的忘得乾乾淨淨。
柳氏在睡夢外皺起了眉頭,好似隨著夢境中時間的轉移,看到了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裳,韶華美好的年紀喪夫,而恰好玦兒傷心過度,感染了風寒……一場大病不起。
她想盡辦法求藥,如今她也只能依靠玦兒一人了啊。
郎中卻悄悄告訴她,藥裡有問題,還記得那時她蒼白了臉,打發了郎中後,便見到了靈堂中另一個站在角落裡的人,那時夜太深,燈也燃得暗,她魂不守舍。
只看到一襲風華……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嘯天的樣子。
“嘯天……”夢外的柳氏果真痛苦的喊了出來,心間也像是被狠狠的一抓,直抽痛得不能自己。
靈堂中幡布飛揚,只看到一雙陰鷙的眸子,他似比建天要年輕幾歲,遠遠看著倒像是那些年前建天的樣子,而他……其實不過大她一歲而已。
“你是……”她明知道他是誰,已經猜出他是誰了,卻還是刻意裝作不知的問。
結果只得來了他一聲冷笑:“嫂子。”
那時的她……是多怕,怕失去一切,也猛地就明白了玦兒的病到底是如何來的。
只能笑笑的稱他小叔子。
結果等來的便是他狂傲的|逼近,把她逼得快要貼到赫連建天的棺木上了,整個偌大無人的靈堂,霎時就變成了他欺壓她的陣地,她驚慌失落,可他只有處變不驚的冷笑。
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對赫連建天的恨,還有一種赤|裸裸的慾望。
近乎偏執的想要掌控蓮莊,奪得天下的慾望。
她那時說什麼話,其實她已記不得了啊,唯有如今腦子裡頭清晰得很,那一雙帶著冷意藏著笑的眼,彷彿地獄中傳來的話語,把她拉往了罪惡之地:“嫂子,今日我來這靈堂,其實不是來祭奠兄長的,而是來找你的……”
一雙大手狠狠的撈在她的腰上:“你猜猜,我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那時她又驚又怕,可只能故作鎮定。
感受著眼前陌生男人的氣息,除了赫連建天之外的氣息,她竟然沒出息的嚇軟了身子。
一一終下生。而後便是他輕蔑的一笑,看出了她的窘迫。
陰鷙略沉的聲音:“赫連建天死了,我要你。”
她的臉徹底燒紅了起來……
小叔子要霸佔嫂子,這無非是一出可笑的戲碼,可她也從他眼裡看到了無情,她明白得很,他不過是想要她玦兒生母的身份,要她在蓮莊內臣服於他而已。
可她偏不,她早已就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子了,經歷了家道中落,親人亡故,還有求之不得……一步步慢慢來到了這個位置,成為玦兒的生母,蓮莊的夫人……她怎會輕易的臣服於人下?
“赫連嘯天,你太過放肆了。”她一下子就硬了聲。
雖然心中沒有底氣,卻是逼迫自己強大起來,不讓他看到她半分軟弱:“建天才剛死,你就敢這般與我說話,別忘了我是你嫂子,我還是玦兒的孃親,蓮莊的夫人……玦兒即將接建天的莊主之位,到時你就不怕我追究你的罪!”
換來的是他的略微詫異,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說話,臉上的笑收了起來。
而後便是似惱怒的將她抱得更緊,直接將她牢牢按在了棺木上,“我倒是看看你如何追究。”
餘下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無情的唇也烙了下來。
惡魔般的聲音響起:“我就是要嫂子,你又能如何?”15150958
這世上,只要是赫連建天的東西,他都要一一的奪過來,地位,權勢,女人,包括孩子。
“放肆!”那一夜,她竟是拼盡了全力去偽裝,變成一個強勢的女人。
但她這般不從,只能越發添了他征服的慾望,“你可以再堅持一些,這一場遊戲會更好玩。”
而後便是她無助的聲音,赫連嘯天是存了心的,早在今夜他出現在這裡,就已經將靈堂牢牢控制住了,她根本逃無可逃……只能看著他帶著陰狠的笑:“好好與你商量,你偏不從,那我只能讓他看看,自己的女人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轉了。”
他早已把她當做赫連建天最愛的那個人。
她只記得自己一瞬間的怔忪,而後便是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