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到那領頭的男人臉上,喝斥他們趕緊去找。
眾人散開了,都沒想到她並未跑遠,所以只留兩名侍衛留在這裡保護大妃,其餘人都沿著夏柳故意露出的痕跡追了出去。
夏柳在暗中看著他們走遠,臉上露出了怨毒的笑,抓了枚小石子往對面一丟,弄出了動靜,惹得侍衛趕緊過來檢視。
她緊抓著匕首,等那侍衛檢視完了,轉身回去的時候,才突然出來,對著他的後脖子就是一刀。鮮血噴|出來,濺她一身熱血,讓她看上去簡直如同修羅一般可怕。
最後一名侍衛也過來了,見同伴倒下,立刻舉起了刀,過來察看。可這時候,夏柳已經繞開了他,摸到了大妃身後。
“你!”大妃聽到動靜,猛地轉身,可她動作更快,飛撲過來,一刀狠狠插進大妃的咽喉。
女人的潛力,大得可怕!
夏柳這時候的狠,能讓她宰掉一頭熊!她恨然看著大妃,拿著刀,把她的臉皮慢慢剝了下來。
“老女人,臭女人,去死吧,死了也讓你投不了胎。”
她憤然罵著,狀似癲狂。
等侍衛們找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大妃藏進了山洞,換上了大妃的衣,拿大妃的麵皮逃之夭夭了。
到了這裡,她已經知道如何出山,而這些侍衛將會被困死在這裡!
她舉高那麵皮,狂笑了起來,既然都不給她活路,她就讓那些人無路可活!她要去找易容師,為自己做一張這樣的麵皮,試問天祈百姓,誰會認得大妃?易容師只會收了鉅額的白銀,再被她一刀殺死……
從此之後,她才是和寧大妃,那腳上有胎記的莊墨隱都是她的兒子……她笑著笑著,又悲愴地大哭了起來。
這一生,她再也別想回頭,也別想再和慕宸殤同桌暢飲了。
這一切,怨誰?
山風呼嘯著,她站在林子裡,像一頭困久的獸,發出一陣陣尖嘯的哭叫。
慕宸殤,我若得了天下,你可會放下身段,放下她,過來看我一眼?我若讓你用天下來換她,你又可甘願?
若時光回去,我只想做那在酒席之上,以筷擊碗,與你同唱的夏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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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
官道上陡然多了些士兵,旗子歪歪舉著,是回城的大軍。
仗還未打,居然班師回朝了,看樣子葉老將軍確實年紀老邁,不肯再冒一絲風險,全力要來對付他。
他最信任的一族,最先反|叛了他,這讓他多少有些心中難平。
“吃?不吃?”—————蘇染染從包袱裡拿出兩隻蔥油餅遞到他的面前。
慕宸殤轉頭看她一眼,伸手伸過了餅。
“伍煥,進來吃餅。”
蘇染染又衝馬車外喊了一聲。
伍爍鑽進來,接了餅,就靠在門邊坐著,一邊咬,一邊小聲說:
“主子,我看情況不太妙,一|撤軍,黑雲將軍那裡可就難辦了,裡外夾擊,沒人接應啊。”
“莊墨隱不會撤|兵,京城危險了。”
慕宸殤搖頭,眉頭緊緊鎖起,餅也吃不下,只在手裡捏著。
“主子為何這樣說?他們打得損兵折將,還不趁機逃回去?”
伍爍不信,事實擺在這裡,失去了“糧草”,莊墨隱計程車兵們戰|鬥力折半,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晚上自見分曉。”
慕宸殤把餅放下,沉聲說了一句,往後靠著,閉目養神去了。
他說得肯定,伍爍也跟著緊張起來,猜不出他為何有此一說,只能在一邊幹看著他。
突然,慕宸殤睜開了眼睛,低聲說:
“伍爍,你去送信給宮中,說朕還活著,讓葉家軍滾出來迎接朕,朕可即往不咎。”
“可如果葉將軍不肯,還下殺手呢?皇子還在他們手裡啊。”
伍爍擔憂地看著他,蘇染染也朝他看了過去。
“他當然不肯,走到這一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阡陌既然生為我的兒子,便要與我一同承擔這些。”
☆、87】很愛很愛你
“你怎麼能讓小孩子去冒險?”蘇染染立刻坐直了,連聲反對。
“我活著,他就不敢動手,起碼要留著阡陌來威脅我,若天下盡傳我死了,阡陌就沒救了。”
慕宸殤眼睛都沒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