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寬宏大量,沒有怪罪臣女之錯,臣女深表感激,但是臣女自覺無禮於睿王妃,這千年人參還請王妃務必要收下。”
這可是她特地給杜涵凝準備的大禮,她若不收下,她今天這不是白來一趟了,趙婉兒低垂著頭,看著地下的眼中卻是閃過一抹惡毒。
這千年人參之說只不過是隨口說說,這哪有什麼千年人參,要是有也不會拿出來送人,就是送人也不會送給她,她倒是不信杜涵凝會識得人參到底是千年還是百年,隨便拿一隻人參來糊弄一下而已,不過她準備的大禮也必須是要靠這支“千年人參”來實現。
杜涵凝看了一眼趙婉兒手中的錦盒,她這般懇切的想要送給她,讓她想到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淡聲道:“趙小姐這般盛情相贈,本王妃倒是難以拒絕了,荷琴。”
杜涵凝喚過一旁的荷琴示意她去接趙婉兒手中的錦盒。
荷琴會意走到趙婉兒身前,冰霜般的臉上面無表情,讓站在趙婉兒一旁的鳴翠瑟縮了一下,只見荷琴從趙婉兒手中小心的接過了錦盒。
第十三章 你信趙婉兒的話?
赫連明珠所坐的角度正好看見了鳴翠的身子一顫,眼神之中也多有閃躲,這都被她清晰的捕捉到了。看來這趙婉兒來睿王府找杜涵凝真得不是送千年人參那麼單純,看這丫鬟的反應,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個盒子裡裝得還真得可能是毒藥。
今日見趙婉兒一副溫婉模樣,和那日在流霞臺所見還真是天差地別,不說別的,這般模樣,怪不得會是京都第一美人,也是有這資本的,詫異於她是不是看走眼了,恐怕是這趙婉兒的演技是變好了。
荷琴從趙婉兒手中拿過錦盒的時候特意小心留意了一下,杜涵凝眼中讓她小心的意思她看見了,就算王妃不提醒,她也會當心,“趙”家的人怎能不當心,何況是這個居心叵測的趙婉兒,即使她裝得再溫婉,情緒收斂的再好,仍是不能夠否認她對王妃的憎恨,以及她之前做過的事情,每一樁都是極盡惡毒之意。
趙婉兒手中一空,心中是一鬆,杜涵凝收下這錦盒就是成功的一半,將舉著的手垂了下來,直起了身子。
“王妃能夠接受臣女的歉禮,臣女這才放心,王妃是真得原諒臣女,沒有生臣女的氣,謝睿王妃。”
“趙小姐不用如此多禮了,請坐吧。”
杜涵凝一揮手示意趙婉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先前她喝的那杯茶水已經由伶俐的丫鬟再次給添滿了。
鳴翠小心翼翼跟著趙婉兒退下,站到了趙婉兒的身後,小心的偷覷了一眼此時已經走到杜涵凝身邊站著的荷琴手中託著的錦盒,雙手在衣袖之下緊緊的攪著,可見她內心的忐忑糾結。
她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多番針對睿王妃,以前也只是些言語謠言傷害,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到睿王妃的人身,可是這一次居然是如此惡毒的做法,讓她越來越害怕。
那日小姐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突然興起做了一幅畫,那上面畫得正是睿王妃,雖然畫得很是扭曲,但是她卻是知道這就是睿王妃的模樣,記得那時小姐嘴角那抹冷笑讓人不寒而慄。
之後小姐將那幅畫糊在了梳妝鏡後的牆上,想不明白小姐是要用這副畫做什麼,不成想小姐居然是用畫來練微笑,可是其中的過程也只有貼身伺候的她才清楚的瞭解,小姐不知砸爛了多少面銅鏡,換了多少幅畫像,而那些畫像有被撕毀了,有被火燒的,猶得備晨炊針扎的,有被踐踏的……絲毫不用懷疑小姐正是將這些畫像當做睿王妃來折磨了。
小姐變了,變得她都有點不敢接近,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膽,小姐動不動就生氣或是做些什麼瘋狂的舉動,若是一個不慎就會被殃及,在府中的閨房之中的物件已經沒有兩件了,上次相爺喝令小姐不許砸東西,可是現在輪到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受到迫害,這院子裡的花就沒有一天會有朵完整的剩下。若不是相府有著相爺坐鎮,估計連府邸都有可能被小姐給拆了去。
坐在另一側的赫連明珠突然涼涼的開口,道:“這千年人參,在本公主蹠胡國的皇室都沒有見過,這人參百年之上已經純屬難得,這株千年人參尋得不容易吧……”
趙婉兒端坐在位置上,雙手平放在腿上,看著荷琴手中的錦盒,心中一突,赫連明珠這是在質疑,低頭輕聲回道:“明珠公主,這千年人參是如何尋獲得,臣女並不知悉,只是府中有臣女就拿過來了,若是明珠公主想要知道是怎麼尋獲的,待臣女回府詢問之後方可告知。”
“哦,那這樣的話,也是好,到時可以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