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要好,王妃說得一點也沒錯,這明珠公主是個爽直的人。
“沒事兒。”赫連明珠站了起來,對著蓮心一揮手,對於杜涵凝的兩個侍女她覺得她們並不是普通的侍女,但是這就不是她管的事了。
“涵凝,我們走吧。”赫連明珠拉過杜涵凝的肩膀,說道。
趙婉兒看到同攜而來的杜涵凝和赫連明珠,很是吃驚,這蹠胡國的公主何時和杜涵凝的關係這麼好了?幾天前不還是在流霞臺進行比試嗎?杜涵凝還贏了她,她被迫留在楚陽國,不是應該恨杜涵凝的嗎?只是看兩人的親暱狀,又不像是作假。
腦中一想,這赫連明珠還真是有心計,接近杜涵凝和她打好關係,就可以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主意打得真是好,趙婉兒冷笑。
杜涵凝那天在御花園對她的羞辱,還有在涵淵館的恥辱,她和她必當勢不兩立,低垂的眼中閃現了一抹殺機。
壓下心中的恨意和殺機,趙婉兒從椅子上站起來,盈盈一笑,禮數週全的對著杜涵凝和赫連明珠行了一個禮。
“臣女拜見睿王妃,拜見明珠公主。”
杜涵凝和赫連明珠交換了一個眼神,相視一笑,瞭然於胸,行禮的趙婉兒卻是看不到兩人的動作和眼神。
“趙小姐,免禮。”
杜涵凝淡聲說道,徑自坐上了大堂之上的高座,而赫連明珠則是在下座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了下來,只待看著趙婉兒有何動作,或是有什麼好戲可以欣賞,其實她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
“謝睿王妃。”趙婉兒柔聲道,盈盈的站直了身體,這次眼中的神色卻是收斂的極好,經過上次在御花園中的事件,她覺得杜涵凝的演戲和變臉之快,讓人懷疑那一瞬間見到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那一刻留在她心底的懼意揮之不去,心中暗恨,她的扮溫婉柔弱實在是太不成功了。
她的溫婉形象只是對於外人,可是一遇上杜涵凝就會土崩瓦解,總是讓她維持的形象崩潰掉,只因為她搶走了一切她所想要的,這是她最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她意識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姑姑,姐姐,爹爹說得很對,她要學會收斂,將表情顯露出來就是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這樣很容易就被人捕捉到自己的心思。
為了讓她看著杜涵凝之時不再是仇恨,這幾天她在家中的鏡子前面畫了一副杜涵凝的畫像,她看著畫像對著鏡子不斷的練習著收斂情緒。
她一開始對著畫像練習的時候,看著鏡子中自己扭曲的猙獰臉龐,都不敢置信這真得是她,氣得她砸爛了銅鏡,是不是自己這般醜陋的面容都被人看了去,怪不得姐姐,姑姑,父親會提醒著她要收斂,她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她醒悟的太晚了。
不過幾日來得努力不是白費的,今日果然是見效了,她在見到杜涵凝的這一刻再也沒有失控,能夠笑意盈盈。
那日在御花園中發生的事情,無人知道,而且那日在涵淵館的事情也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指向杜涵凝,是她陷害她,想起這些,心裡怎麼也痛快不起來,不過這仇她一定會報,不過趙婉兒臉上卻是一直維持著溫婉的笑意。
杜涵凝看著溫婉笑著的趙婉兒,覺得她今日很不一般,居然是將情緒控制的很好,眼中也是平靜,沒有了往日見到她就有的恨意。
“趙小姐,找本王妃所謂何事?”杜涵凝挑了挑彎細的柳葉眉淺淺的說道。
“睿王妃,臣女是為前幾日在御花園中惹您不快,特來請罪。”趙婉兒說著,從鳴翠手中接過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若是仔細看會看到鳴翠的雙手子啊顫抖著。
趙婉兒雙手捧著錦盒彎腰向杜涵凝,接著說道:“臣女將王妃所要的千年人參帶來向王妃賠罪,望王妃原諒臣女的無知和魯莽。”
幾日不見,真當是刮目相看,這趙婉兒學聰明瞭,這番話說得極是巧妙的很啊,不過這話想著是特意說給外人聽的一樣,她“所要的”,這不就是變成了她討要的嗎?那般氣弱的聲音,一下子將她的形象變得是弱的一方,不過在這大廳中的外人,除了赫連明珠也就沒有外人了,這是故意說給赫連明珠聽,想要破壞她的形象?
杜涵凝嘴角輕勾,淡眼掃過赫連明珠,見她眼中閃過了一抹興味。
“趙小姐,本王妃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何來要原諒你之說,快快起身吧,這千年人參如此貴重之物,本王妃怎好接受呢?趙小姐的心意本王妃心領了,趙小姐還是將千年人參帶回去吧。”
趙婉兒卻仍是彎腰不起,將手中的錦盒又向前遞了兩分,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