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太后說你太任性了,竟然和陛下置氣,而逃離皇宮。”戚妙吟說前一句時,臉上沒有笑容,說完過後,慢慢笑了起來,“不過,太后她老人家還說了,她年輕的時候也這般和先皇置過氣,你們小孩子家家有分寸就好了。如今,我見到了你,便也幫陛下做個說客,陛下對你的感情,我是親眼所見的,就是芯羽,也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若不是周邊小城爆發瘟疫,國內一片混亂,陛下此時定然親自去赫納找你去了。”
“他知道我在赫納?”
“珞珊公主告訴陛下的,”說道珞珊,戚妙吟臉上顯露出一些哀傷之色來,畢竟她和珞珊從小交好,過了半晌,她方慢慢說道:“沒想到,兩年未見,珞珊竟被折磨這那幅模樣。”
想到珞珊,柳語夕也唯有一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我姐妹才相逢,該說些喜慶話兒才是。”戚妙吟拭去眼角的淚痕,復又展露笑顏說道。
兩人又道了些話,戚妙吟臨時有事離開,柳語夕便走回原處,叫上那等候的侍從一起朝桃園中的宴席走去。
淺紫華服穿在她身上,綿軟服帖,舒服且清涼。
一路行去,偶有花瓣掉落在披散的發上,額間的玉蓉花散發著微光。
桃園中人,正在嬉笑玩鬧,突然見遠處走來一位女子,體態柔美,渾身輕盈,若踏波而來,若非前面那一名躬身而行的男子,園中眾人真要以為自己見到了蓬萊仙人。
紫衣蹁躚,隨風而舞,白皙的頸間,有各色閃亮的寶石欲奪人眼球,但見到女子容貌時,那點點螢火之光便彷彿在日月之前黯然失色。
這女子的容貌,在場的人都是見過的,初時見了,也曾因為她的美貌而驚訝,但卻是俗世之美,就算再美,也不會令人如何魂牽夢縈,但此時的她宛若洗去鉛華,蒙塵的明珠得見陽光,竟是這般的美輪美奐,那張臉,彷彿蘊積了天地靈氣而生,豈能以風華絕代就能概括的?
屏住呼吸,眾人看著她越走越近,這時,一個玄色的身影快步走到柳語夕面前。在看清楚她此時的芳容時,竟也如眾人一般愣怔住,滔天的怒火彷彿被溫水澆滅,心中滿滿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