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沙國古石城今日已是第三天的大暴雨,而星月國卻只是水漲船高,悠然自得。
太陽暖暖地射在躺在簡陋茅舍屋裡木板床的人身上。
“咳咳……”
醒來咳嗽時的類似的情景在腦中一閃而過,太快了,讓她覺得有些錯覺。
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四周都是水快窒息了;還被人狠狠地在身後敲了一下腦袋。勉強撐起身子,望了一眼屋內,天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家裡已經蓋上紅瓦房好多年了,不是這個草房樣。
咦?我不是在家門口的海灘上看流星麼?然後被什麼東西給砸了,然後,然後……
然後她是知道她受傷了啦,但把她扔到這裡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跟她開玩笑?
強忍著頭痛欲裂,目赤眩暈,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正要下床,忽然發現哪些地方不對勁,卻又覺得本該如此。
雙肢剛著地,腦子又是劇痛起來,不由地用雙手壓住兩邊太陽穴,卻發現腦袋上包著重重的紗布!
腦子受傷了?難怪這麼疼……
“受傷”二字剛進入腦子裡,便條件反射性般,自己抓著自己的手把起脈來。
內傷很重,腦中閃過這幾個字。卻,哪來的內傷啊!
她搖了搖頭,不禁自我嘲笑,試圖讓腦袋不那麼疼痛。
咦?這是什麼衣服?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衣服?可是卻又覺得有這樣的衣服很正常。
啊?對了,我怎麼會把脈?我學的是醫理,並不是中醫啊。
未來得及想清楚,剛才腦中的“內傷很重”這幾個字閃過,雙手已習慣性地找腰包,腰包裡有些藥丸可以療傷。
那些看起來很眼熟的物件就放在床邊上,她慢慢地挪過去,很熟練地從腰包裝著的眾多小瓶裡掏出了血參丹青丸就往肚子裡吞去。
嗯?腰包?我怎麼會有這樣醜陋的腰包?我又怎麼會知道里面就是治傷的藥丸?
腦袋又疼了……
一個不可思議的認知,讓她有些崩潰
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卻又覺得很理所當然。
我該不會是被流星隕石砸傻了吧?還是被砸了一下醒來就有了超能力?
她晃了晃腦袋。還是沒有想清楚,吃下的藥丸讓她的身體整個熱起來,又是條件反射性地便打坐著,將那些熱力一一引導,整個身體裡的細胞活躍了起來,渾身都很通暢,但還是很虛弱,幾站沒什麼力量。
完畢,她終於知道哪裡怪了,她的身體變小了!頭髮變長了!手指變細了!居然返老還童?!
以她活了三十年的(炫)經(書)歷(網),這一切簡直就無法想象!
鏡子,鏡子,鏡子呢?她有點瘋狂了。
那些怪力亂神的事可別發生在她身上啊!
她雖然是出生在邊遠的海島漁村上,可卻是上足了共產主義國家的教育,是地地道道的科學主義者!下了床,扶著桌椅虛弱地衝屋外喊道:“有人在嗎?別玩啦,快出來啦!”
“姑娘,你醒了?”
一位穿衣補丁古代漢裝的農婦端著湯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七八歲左右的小孩,梳著兩個羊角辮,神色之間帶著點對陌生人的害怕,怯生生地看著她。
而那婦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四五這般,身形很是壯實,眉眼中卻透露著一股剛氣。
“奴家正在外面給姑娘熬湯藥。不曉得姑娘已醒過來了。這可真是遭罪了!瞧姑娘年紀輕輕的,為何落水?”那婦人笑眯眯地道,臉上掛滿了和善。
“鏡子,鏡子,我要鏡子!”她張牙舞爪地衝婦人道。
一個不可思議的認知,讓她有些崩潰,她迫切需要確認這個認知。
“姑娘,你坐好坐好,別緊張。這裡沒有銅鏡,那玩藝兒咱們窮人家買不起。奴家現在去給你打盤水來。”那婦人將湯藥擱桌上,轉身出去打了盤水端了進來。
她身後的小孩子也跟進跟出,看著她的眼神依然是怯生生的。
她有些廢力地衝到臉盤前,看著水盤裡的影像,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嚇得那婦人趕緊把她扶起來“姑娘,姑娘”地叫著。
受了傷躺在湖邊蘆葦堆裡
她苦笑著站了起來,柔聲說:“沒事,沒事。大姐,我怎麼會在這?”
“奴家的死鬼丈夫姓吳,別人都喚奴家吳大嬸。今早上去打水才發現姑娘受了傷躺在湖邊蘆葦堆裡,見四處無人才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