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叫人來,只把情況簡單說明,就又轉身跑進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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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氯仿
方臨風總算是找到電燈的接線,阿婆的情況非常不好,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微弱。景秧還守在她身旁,不知該怎麼辦。
方臨風這時才能好好看倒在地上的男子,是個陌生人。看得出他身上穿的是件深藍色工裝,但在印有字型的位置已經沾了很汙漬,無法分辨出是什麼。
在他的記憶裡,沒有這樣一個人物出現過。
很快左月就帶著法醫和其他四五個人進來,法醫是在鳳凰當地抽調的,姓李名樹新,四十來歲,學的是外科。景秧讓他先檢查阿婆,地上的男子看來只是昏迷著。
李樹新看了阿婆,嘆息到,主要是體虛,又受此驚嚇,還一度缺氧,如果是在大醫院還好,但是這裡根本沒有條件治療。
景秧聽他這麼說,當下心中也默然。幾人都無聲拆下門板,準備著將阿婆抬出去,至少是不能再在這間屋子裡呆。
李樹新仔細看了看昏迷的男子,在他的後腦勺上有塊凸起的包,看來是遭受過重擊。他的衣服口袋沒有價值的東西,雙手上有多處破損,鞋子掉了只,穿著襪子的腳上滿面汙漬和血汙,已經粘在腳上。看來他是走了不少路,才到這裡的。景秧這時才有時間來看他,他反覆看了這名男子,緊皺的眉頭,抽動幾下,才慢慢展開。
“張楚,他是張楚。”景秧聲音裡有點興奮,但很快又壓抑住了。
左月聽到景秧的驚呼,也過來看,隨即她從身上拿出警務通,調出儲存在裡面的資料。一對相片,確實就是失蹤的那名監理張楚。只是他怎麼會在這裡,這裡離他失蹤的地點五公里遠。在這深山裡,這五公里路可不是好走的,而且看他這身汙漬,這段路沒少吃苦。
“他這樣,能醒來嗎?”景秧問李樹新。
“難說,但他身體好,這點傷應該是沒事的。”李樹新又檢查遍,一邊搖著頭說到。
景秧看他這表情,還是不放心,李樹新的出現,對案情來說是個突破口。他神秘的出現,而且還是被擊暈。這裡面有太多的資訊提供給他,讓他一下子反而無從下手。
“唐俊他們還沒醒來嗎?”
“還沒,看來他們是中了一種氯仿類的藥物,只是他們比我身體還好,不知怎麼現在還沒醒!”李樹新也滿是疑惑搖著頭,自從他醒來後,就一直會有這個小動作。
“哦,是氯仿嗎?”
“嗯,我醒來後總覺得舌頭有甜味,而且還會有持續性暈眩,胃也很難受。但又是很象,說不清。”
“你是說有人在寨子裡釋放了氯仿氣體,才會出現大範圍昏迷。”景秧追問到。
“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開一車的氯仿來,而且肯定還會有殘留。但是現在寨子裡並沒有這樣的情況,不知你留意沒,寨子裡的雞鴨都沒事。”
景秧一下子站起來,心頭突然一陣猛撞,有什麼東西他差點就要抓住,但很快他就頹沮的蹲下來,手又在摸口袋,可惜已經沒煙。
差不多又忙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才轉到另一戶人家。只是這裡比起議事接待客人的堂屋來,面積小了很多。
安頓好阿婆後,方臨風獨自一人走出房間,他拿出從一個村民那買來的香菸,點上抽起來。幾天來混亂的經歷,讓他始終處於無法停頓驚恐中。如果說小樓的經歷,曾在他心中有過強勢厲練,那苗寨的經歷,卻是在推演著一出不同的故事。小樓裡時,他還只是懵懂的體會著一些人的生死離難,但在苗寨,卻有股讓他從心靈最深處滲透出來的害怕。這種害怕,根植在心裡,任他如何排解,也無法脫離開來。
現在當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時候,他才能安靜下來,努力想要把這份驚恐抽出來,扔在黑暗中。他不斷的撫摸著頭髮裡,隱藏著的那條白色細紋,這就是曾讓高老頭豔羨不已的靈犀紋,也是小時候神婆曾經仔細察看過的靈犀歸來。但這條靈犀紋,卻未曾給過任何幫助。至少在他內心裡,不覺得有過幫助。
而且目前看來,這條靈犀紋,還是在影響著他的人生。在將他拖入一個又一個深淵,他只能無力的攀爬,才能不掉進去。
“在想什麼?”景秧走到他身旁,蹲下來問到。
“呃,是你啊!”方臨風正在冥想中,被景秧突然問起,嚇了一跳。
“好傢伙,你還有煙啊,快,快拿兩根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