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話也說的尖刻,“你們神仙菩薩的,膽子就小到這個地步了?”
“膽小?”管思音微微苦笑,“姜冉,華文昌當年不過是把逆天邪功練到第三層就能與天庭頡頏五百年不敗,這是什麼本領?我們在這裡未雨綢繆,其實已經是膽大妄為了,在逆天邪功創始者眼中看來,或許還不值一曬呢。”
姜冉默然。
“所以貧僧所求的無非就是一件事。”管思音苦笑著說,“貧僧只能舉西方極樂世界之力讓眼下的局勢保持一個平衡,安撫華文昌與天庭,讓二者之間不起干戈。此事說來容易,但楊戩已死,華文昌仇天庭之心又重,卻只怕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阻止不了了,只盼不會演成大戰、混戰……再者就是讓李亞峰也要冷靜下來,不去打驅山鐸的主意。這一來要讓李亞峰至少有自保之力,二來也要李亞峰不與華文昌對立得太緊……”
“李亞峰那裡其實好說,畢竟他與華文昌二人實為一人,只要他知道了華文昌便是五百年後的自己,他也不會真要去殺了華文昌。另外,萬幸的是李亞峰視華文昌為仇敵,怕也不會與華文昌和解……原本還有姜冉的問題,不過姜冉你對華文昌似乎並無好感,那隻要你在李亞峰身邊,假以時日,李亞峰也不會成為第二個華文昌,這一頭算是圓滿了。”
“怕的是華文昌對你並不肯忘情,不依不饒與李亞峰糾纏,再從中生出事來,”觀音望著姜冉,接著說,“所以貧僧二人計較,若是能讓王憐憐接近華文昌……這非但能緩和李華二人之間的矛盾,對華文昌也是個安撫,若是順利,甚至能讓華文昌和天庭之間也罷了刀兵,實是功德無量。”
“所以你們就打算把小憐賣給華文昌?觀音菩薩還真是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呢!”姜冉一生氣,說話更加尖刻了。
“讓我……讓我想想……”
王憐憐聽來聽去,事情是聽明白了,但到頭來還是那句話:觀音菩薩——甚至還是兩個——要自己去和華文昌談戀愛,說是這就能天下太平!
王憐憐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愛情有一天會被賦予這麼重大的意義。
“小憐!”姜冉叫了王憐憐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總不能當面告訴王憐憐,華文昌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兒吧?華文昌可也是李亞峰啊!
再說了,在秦王地宮裡自己都看見了,華文昌心狠手黑,可不是什麼好人——姜冉甚至覺得,要是李亞峰也會變成這個樣子,那自己也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可觀音明明知道華文昌的態度,為什麼還是這麼熱心地要撮合華文昌和王憐憐?
姜冉無力地嘆了一口氣:看來讓“菩薩”明白什麼叫“愛情”實在是有些困難。只有自己慢慢解釋了,至少要讓王憐憐明白。
“事關重大,你們兩個不妨在此地休息幾日,相互商量一下,再定行止如何?”管思音像是看透了姜冉的心思,轉頭向紫竹林外傳音,“龍女,你來帶這兩位女施主到潮音洞歇息。”
“淳風,華八,你們兩個又打算何去何從呢?”姜冉和王憐憐走後,觀音又問起了李淳風和華八。
“我……”李淳風遲疑了一下,“我如今對天庭是深惡痛絕,而那華文昌雖然是我李家血脈,但聽菩薩所言……他如今也不像是個好人……罷了,我去找李亞峰吧,我這把老骨頭看來還是要賣給兒孫了。”
說著,李淳風一轉身,“小八,你苦求我回神農谷,現在也算是心願達成了不是?你也跟我走吧。”
“是。”華八鐵青著臉站了起來,“四師祖……哦,不,李前輩,華佗門果然如李前輩所說是個笑話,晚輩不敢再以‘四師祖’相稱前輩。但華佗門的‘逆天’二字,晚輩是不敢忘的,只是現今事局不明,晚輩也不敢妄稱逆天。不過李亞峰好歹是晚輩的徒弟,晚輩愛護他的心思與前輩無二……靠!這叫什麼事兒啊!”
在觀音和管思音愕然的目光中,華八首先飛身而起,直奔神農谷而去,隨後李淳風也施了一禮,離了南海。
“都走了。”管思音疲憊地一笑。
“不知道姜冉和王憐憐會得出個什麼答案……”觀音若有所思,忽然抬頭,“哦,你對他們還隱瞞了兩件事。”
“如來佛祖下落不明一事是不得不瞞,否則,先要大亂的就是西方極樂世界……”管思音點頭,“至於另外一件……那是瞞不住的。”
“你是說……”
“至少在無名老人那裡,只能和盤托出了,不管他究竟是誰,這瞞不過他的。”管思音輕輕搖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