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觀音菩薩要對自己這麼客氣了。
“淳風的主意原本是可行的,只是還有一個重大的關節。”管思音苦笑著說,“驅山鐸出世認主,卻是到了李亞峰手中啊。”
“那驅山鐸究竟有何用處,竟能讓菩薩如此重視?”李淳風心裡納悶。
“說來貧僧從五百年後回來,也是怕華文昌為改變歷史而追本溯源,找到驅山鐸,天幸驅山鐸並未落入他手,所以如今還能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管思音像是下了決心,講了出來,“驅山鐸的用處歷來只是驅山,並不算什麼奇寶,只是天庭兩千年來用盡千方百計想要破秦王地宮拿到驅山鐸,如來佛祖也曾有佛旨,令貧僧阻止驅山鐸出世,這究竟是為了什麼貧僧卻也不知……”
“菩薩你也不知?”李淳風更加奇怪了,“菩薩若是不知,為何又說它是重大關節?”
“貧僧只是有幾個猜想……”管思音連連苦笑,“且不說佛祖也好天庭也好,這驅山鐸事關重大是不必提了……不知淳風可否知道?兩千年前烏龍嬴政作反之時曾有個說法,說嬴政未料勝先料敗,把自己的元神分了出來,封印在一處所在,而驅山鐸便是解開封印,讓嬴政的元神重見天日的鑰匙。”
“嬴政只是個人間的帝王,再大也不過是條小小的烏龍,菩薩又為何對這虛無飄渺之事如此忌憚?”李淳風追問了下去。
“事情的癥結其實還是在逆天邪功創始之人的身上。”觀音開口解釋,“逆天邪功威力無窮,莫說天庭,就是西方極樂世界也不能當其鋒芒,此功又以逆天為名,那創始之人若不是有什麼苦衷不能出世,那天下豈不早就改換門庭了?貧僧怕的是……封印嬴政的地方封印的不止是嬴政自己啊!”
“當年烏龍嬴政作反,分明和逆天邪功創始之人有了聯絡,要不是趙高……嬴政未必就輸了。如果嬴政被放了出來,那結果……”
“不對啊,菩薩。”李淳風看了插話的管思音一眼,還是不能適應同時和兩個觀音說話,但也繼續問了出來,“菩薩你剛才說若是天庭、西方、無定鄉中間起了混戰,怕逆天邪功創始者會橫空出世,怎麼現在又說逆天邪功創始者是否會出世竟與驅山鐸有關了?那隻要看住驅山鐸,豈不是萬事大吉?還有還有,那趙高又是怎麼一回事?兩千年前嬴政又是為什麼敗給了天庭?”
“淳風果然還是當年的脾性。”觀音不禁微笑,想起了李淳風最好打探天下機密之事的脾氣,要不是他有這副脾氣,怕也不會入華佗門,更不會在那以後知道華佗門與天庭之間的聯絡了,就是李淳風和自己相識,其實也是因為他當年對南海好奇,硬找上門來的。
其實,李淳風知道了華佗門與天庭二者實為一體以後就有點兒心灰意懶,放言從此要做個不問世事的閒雲野鶴,但現在,事局之奇已經讓李淳風把一顆閒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菩薩莫要笑我,說到底李亞峰也好華文昌也好都是我李家血脈,我豈能坐視?”說著,李淳風橫了華八一眼,“小八,你要我重回華佗門才收李亞峰為徒,如今倒好,這可不是華佗門一家之事了,你功勞不小啊。”
華八從剛才開始就消沉之極,聽了李淳風這句話,索性把頭一縮,徹底做了個閉口葫蘆。
“淳風莫要說華八如何,該來的事情總要來的,李亞峰是文昌帝君轉世,早晚脫不了要和天庭扯上關係。”管思音正色說,“適才貧僧說最差的情況下逆天邪功的創始之人會再坐收漁人之利,這原不假。就算驅山鐸在李亞峰手中,天下若是大亂,李亞峰也必定會捲入其中啊。到時,驅山鐸……”
“菩薩的意思我明白了。”李淳風點點頭,“不錯,李亞峰一旦被捲入其中,驅山鐸只怕就成了他在混戰之中保身立命的資本,不用亦不可得。可趙高其人……還望菩薩教我。”
“兩千年前嬴政反天,西方雖未牽涉其中,卻也知道嬴政的後臺就是逆天邪功創始者一夥,而居中牽線的無疑就是趙高。”管思音解釋起來,“只是嬴政辦了一件錯事。”
“錯事?”
“不錯,嬴政在統一六國時誤殺了趙高全家,趙高懷恨在心,暗通天庭,這才使得嬴政作反不成。事後趙高莫名失蹤,不知下落,若不是被天庭網羅了去,怕就是讓逆天邪功的創始者給清理了門戶。”觀音把話接上,幽幽嘆氣,“如今卻到哪裡去再找一個趙高出來?要是華文昌與逆天邪功創始者搭上線,那就萬事皆休了。天庭設華佗門一舉,雖不甚光明,卻也情有可原……”
“你們張口閉口逆天邪功,說到底就是個假想敵嘛!”姜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