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了她在夫家並不如意,就如今日的一個場面,連夫婿也未曾前來,只她一人。雖說是夫婿在外辦事不得趕回,禮也不薄的,可誰知不是故意躲著的,季三的婚事可是早訂下的,偏偏這時候就外出了?
看她半句話也無的坐在那裡,端正著喝茶,並不多說一句,彷彿又看見了那時出嫁她臉上冰冷的表情,寒得連梳頭的嬤嬤都不敢調笑。
姜徐子頭疼起來,遠客留宿,何況是出嫁多年不回的女兒單獨回來孃家,可,季相又願意見著她嗎?或者,該問她可願見她的那個父親?又或者,司農寺少卿的那個府邸也是不遠的,還是在京城裡的嘛。
想到這裡,她下了決心,還是不見的好,季相是頂頂不待見的,可不能牽連到自己,牽連……她想著,手又不由得抖了一下。下了決心,放下茶碗,她說:“希末啊,你瞧今日忙的,天也晚了,你夫家住得可遠?”季希末平靜的撥著茶葉,答:“不——遠。”姜徐子隨意的接到:“哦,不遠——那就先回吧。”
僕人給打著燈籠,季希末走在季府寬大平整的石徑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耳中響起母親的哭聲……
姜徐子坐在房中半晌無語,就那樣坐著看著蠟燭流淚,只要不牽連她就好,真不知這對母女是前世做的什麼孽啊。
那日,她急急趕到華衣門口,見裡面鬧得不祥了,卻只能陪著希末求情,可是,沒有用,季相那日真的跟瘋了沒兩樣,鞭子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連她也能感覺到疼,撕扯的疼,不知道華衣那如花的皮肉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