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偏偏一老麼麼跟小丫頭抱怨著說什麼府裡從不積德,要有報應,府裡到處都是死鬼怨氣的,嚇到了小丫頭夜裡做了惡夢狂喊有鬼,驚擾多日。劉氏一知曉立馬將人給了人伢子帶走,賣入花樓裡,死活不知。而那麼麼卻是連人帶東西一眨眼就沒了,府裡資歷最老的幾個老人知道是劉氏手段,更嚴厲訴責下變邊的,這才沒了聲響。好在倒未曾傷了人,一些日子後就過了。

……………………………

紅衣高髻的溪蘭無比豔麗地從卉珍手裡接過那鍍金琉璃玉蘭小瓶,如同接收冊封的金印。神情裡那無比的喜悅照映著金光燦燦的瓶身,極其小心的開啟瓶口,華麗誘惑的香氣悠悠暈開了她的笑顏。

“很好!”

卉珍接過那隻貴重的珊瑚寶石釵收進袖裡,恭敬的退下。

溪蘭駐立在花窗前,手裡把玩著那瓶子,這些蠢物!還不夠呢,花露才只讓表哥常來見見我,並不見他鐘情一時,我,該怎麼辦?

人心只會常不夠,何時又有滿的時候?往日裡能見著已是天大的驚喜,如今幾乎天天得見,還能共度閒暇時光,久而久之,溪蘭也不能滿足只是這樣情分,夜夜想的無非是更進一步。

可惜卉珍使盡心力卻仍達不到那般境地,似乎不能再等了,面對著他真如那凍餓了多日的人在冒著熱氣的酥香肉前生生止住一般忍得撕心裂,又或如窮困之人眼見金銀到手之時卻被人生生劫走般怨憤不已。越是同他親近越是如刀絞的苦痛煎熬,越是煎熬越是放不下更忘不了,那樣的狂躁和痴心,直直要將她的人連同一顆心生生絞碎。

表哥,如何……才可以?

屋外,卉珍守在廊子下,心不在焉的撥弄著新摘下製茶的花兒,翻過來,又翻過去,心中煩躁,怎的還不幹。

抬頭偷偷看去,屋內,溪蘭額間的金鈿花上透亮地反射起清澈的水光,比尋常的花鈿要柔亮許多。空氣裡全是溪蘭的氣味。卉珍嗅著溪蘭身上初聞異常清新柔美,再聞卻是止不住風情繾綣的香,想象著終有一天那人將如痴如狂的模樣,不由微微紅了臉,連腳都酥軟了幾分,顫顫掃溪蘭對面正飲茶的巰正一眼,少年英俊,卻不是自己能親近得起的,一絲嫉妒一絲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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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卉珍守在廊子下,心不在焉的撥弄著新摘下製茶的花兒,翻過來,又翻過去,心中煩躁,怎的還不幹。

抬頭偷偷看去,屋內,溪蘭額間的金鈿花上透亮地反射起清澈的水光,比尋常的花鈿要柔亮許多。空氣裡全是溪蘭的氣味。卉珍嗅著溪蘭身上初聞異常清新柔美,再聞卻是止不住風情繾綣的香,想象著終有一天那人將如痴如狂的模樣,不由微微紅了臉,連腳都酥軟了幾分,顫顫掃溪蘭對面正飲茶的巰正一眼,少年英俊,卻不是自己能親近得起的,一絲嫉妒一絲忿恨。

大湘嘆了口氣,自從病好,小姐變了一個人,不只人變了個樣憔悴許多,性子也變了。往日裡愛花不假,如今更是每日裡要大把的花,摘來卻再美的也不賞,就坐在床邊一把把扯下花瓣,那眼神越來越古怪,看得大湘陣陣發麻,每次都沒忍住那陣陣寒意。而且小姐再不要大湘梳髮挽髻理鬢,也閒了首飾香油,空著妝奩箱籠,只選些白玉首飾,還不肯多戴了,衣飾也只撿些不太豔色的,全身連個香囊也不配,只戴了那隻輝藍玉雙鯉戲珠佩,瑩瑩光潔。

只是她仍用了白玉胭脂盒子的“嬌娘”胭脂,那光豔四濺的唇膏子。略顯蒼白的臉,配上黑夜一般的發和那如刻印一般深深印在大湘腦海裡的紅,讓大湘每每驚愣非常,多久也不能習慣。

深夜,沐浴後的順和輕輕坐在妝臺前,靜靜凝視著鏡子裡的倒影。良久起身,將大湘提來的花籃拿過來,輕輕用指腹掃過那些嬌豔的花兒,眼裡一片空茫。突然眼裡一閃,狠厲地抓起來一把把將花揉下,全然不管花枝粗礫會傷了柔荑,一時屋內飄起香豔頹唐的氣息,花瓣如雨如淚,灑落在妝臺上、地上。

殘枝滿地,紅香碎敗。

眼前浮現起那日偷偷見到的情景,花園裡涼亭中,無風,嬌語陣陣,笑靨妖嬈,身旁的分明是她心上最在意的人,玉簪絲履,衣帶翩翩。心驚,心亂,心寂,痛到無淚可流,分明是把鋼刷,刷得全身全無一塊好肉。那波光水色,那杏花紛飛,那輕舟盪漾,那金堂玉馬都再進不了她的眼,那一刻就是她的終點,再沒有什麼於家、季家、再沒有什麼過去以後。

她恨。

我如何能在那個冰冷的府裡度過孤苦的一生?

如何行屍走肉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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