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聞到一股清咧悠長的香氣,他起身尋去,遠遠的林子裡,一個穿著素白衣衫的女子低頭似抽泣。
“姑娘,如何孤身在此?”
半晌那女子輕答,“奴家,迷路了。”
“這,姑娘家住何方?”
“住——在你家。”那女子一笑轉頭,瞬間消失去。
季祥楓醒過來,一陣香氣溜走,那女子的面容彷彿是從前路順和的臉,又彷彿是他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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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殿上,烯懸斜靠在上方的金座上,只米兒倔強地跪在黑色的玄石地面上。哼,烯懸起身,順手抽出了宮主的佩劍,銀光閃閃,清越的聲音迴盪在殿中,長裙掃過金座,徑直來到只米兒身前,慢慢舉起了刀。
只米兒猛地抬頭,咬著牙:“宮主縱然要我死也無妨,只是迷天宮主一生唯願遺天宮與日月長存。求宮主,莫貪塵世之情,切以宮務為重,莫——”
烯懸的刀已經揮下,鮮血淋漓,只米兒蜷著身體貼著冰冷的地面,“負……他……”
鏘的一聲,劍丟在地,烯懸越過她離去。
長蛇之林,玩兒守護著鳴藍的屍骨,那骨架已然發黃,半份腐肉也無,被他用銀線綁縛著,每日他就那樣抱著骨架子,靜靜地坐在樹下,宮中的人前來照拂也不理,卻道是已經瘋了。
烯懸走過去看著他,玩兒卻只看了她一眼,相對無言。
“我,該走了。”
風吹得發亂飛,“我曾許你永不相棄,可人就好比這風,今日吹到這裡,來日要到哪裡又怎麼知道。”
她輕輕碰了碰玩兒的鬢角,“你若只想在這裡——和她也好,宮中我也為你安排好。若是,終有一日你要走,也隨你。”
她慢慢地退走,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我走了。”轉身帶著一陣風離去,玩兒將那骨架抱抱緊,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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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不知怎麼就扣開了門,季祥楓冷得轉醒,門外一片白色的雪中卻又一點與眾不同,他也不知怎麼就起身去看,走得近了才發現是個白衣的女子,背對著他,站在結冰的湖面。咯噔一下,他心跳,與那夢中的人一般模樣。
“姑娘……”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