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4)

溫銘卻笑得燦爛,“做藥便做吧,反正也用得差不多了,好歹能見識了連師尊也未見過遺天宮,我是死也不走了。”

他的嘴還笑著,奇怪的是隻有幽琴看了他一眼,其餘人竟都轉過頭去當他不存在,溫銘笑臉僵硬著,烯懸看他的樣子又回到前日那讓他不舒服的樣子。艄公不滿地數數船上的人,開始划船,想想又停下,扔給溫銘一把船槳,“抵船資。”溫銘的臉徹底垮了。

眾人安靜地在船艙內,溫銘拖著軟弱的身體划著船,悠悠地河水將他們帶離水邊鎮,誰也沒有注意河岸邊慢慢顯現的人,望著那船微微一笑,季祥楓的臉在晨光中越來越明亮。

…………

整整五日,他們都在河上度過,船也從大河駛進了支流,如今到了更偏僻的地方,溫銘坐在船頭歇息,他將金鈴上拴著的一個小墜抵了船資才得休息了幾日。

遺天宮,原本是巫術之地,不知哪一代的宮主窺得神意,竟漸漸成了近乎神技的遺天一派,但也從此自守一方天地,再不與塵世接觸,宮中眾人嚴守宮規,甚至連花草鳥獸也大不相同。宮中的巫祈雖有很高的地位,僅次於宮主,但宮主卻可以處置巫祈,更對眾多的宮眾擁有絕對的權力。而遺天宮內無法繁衍生息,為固守宮門,定有養嗣之規,便是將挑選出的宮眾遣出宮外繁衍生子,所生之子經挑揀後帶回宮中養育接繼宮門,餘下未被挑揀者依舊留下,成家後將被視為養嗣之人,為保證血脈優秀,其婚配皆需小心擇選,若三代內無一被挑揀者便被滅絕,以防遺天血脈劣化。若有養嗣人不從者,往往刑罰極血腥殘酷,曾於某次絕殺養嗣人後敗露,世人大驚,是以遺天宮歷來被視為邪魔妖人之所。

而巫祈雖被稱為遺天宮之立石,卻代代年不過三十皆亡,且都死於非命,溫銘回想他這幾日聽說的,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的烯懸,也不知這遺天宮刑罰慘到一個什麼地步,竟叫世人將之視為妖人驚恐萬分。還有,眼前的這位巫祈竟然要殺回去,也不知受過何種對待,不怕更厲害的在等著她麼,溫銘身上一個寒戰,不敢再想,自己竟是她的療傷藥,但還是下不去這船。

是他多心嗎,他只覺得烯懸彷彿有些古怪,還有那玩兒與鳴藍,更古怪的是那饒,彷彿有氣一般,而且一旦他不對勁,那叫小獌的綠蛇便跟那妖藤打作一團。

還有,他心裡咯噔一聲,那船伕竟然對那蛇那藤半分也不奇怪,正扭頭去看,船卻突然撞進岸邊的蘆葦中,停了。

“便送到這裡了。”船伕的聲音已經變了,但除了溫銘,誰也沒有驚訝。

“宮主令我將你們帶入宮中。”飛狩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溫銘一驚,但烯懸卻悠悠然地下船,在飛狩冰冷的眼光中,眾人越過了蘆葦不留一絲痕跡,溫銘看見身後的船竟自己離開了岸,向河下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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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銘幾乎不敢相信,除了烯懸與幽琴等遺天宮之人,皆不敢相信這蘆葦後的不過半里寬的小林子越走越窄,卻整整步行三日有餘,原來這是一片窄卻極長的林,實際上該是一條小徑,為掩蓋遺天宮蹤跡竟將一條路上都種滿了樹木,確實驚人。

烯懸等八人也不多話,那幽琴與領路的飛狩更是半句話也不說,一個打頭,一個斷後離得老遠。

出了林子是一片嶙峋的山石,路更窄,但不久便寬闊了,其後翻山越嶺不說,最終到達一片環山湖泊,湖不大,卻很深,三面環山,一面是茂林。

飛狩停下,突然轉身,“你,是否真的要回宮?”他問的是烯懸。

烯懸卻看了一眼幽琴才答:“是。”言語中似乎帶了絲猶豫。

飛狩卻死死盯著她,半晌,溫銘竟覺得烯懸快被他那氣勢壓倒去。

“好……”良久飛狩才道:“我與幽琴是第一道宮門的守禁使,幽琴違逆宮規已是戴罪身,你只有贏了我才可以進入宮門。今夜,飛狩請巫祈大人完敘舊情!”他看幽琴一眼隻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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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平靜的倒映著星光,三罪、玩兒、鳴藍在一旁歇息,溫銘更是累得睡在火堆旁。饒從湖水中突然鑽出來,露著細膩滑潤的上半身朝著夜空一笑,小獌也躍出水面纏上他的身體,雙眼對著那星空放著綠光,不一會那綠光遍及滿身,連饒也被照得發青。

“今夜是最後一次逍遙呢。”饒突然捧起了小獌仔仔細細為它清洗起來。

湖岸上一陣清響,饒有一瞬僵直了身體,接著卻繼續給小獌清洗,要贏啊,他在心裡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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