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哪怕是藉助另一個女人,她厭惡的女人。快樂要季希容施捨,那時月上聲音鑽進耳裡,就如她的身體潮溼著被一點點深入,沒有痛楚,只有快活,她竟疑惑正被月上侵犯著。

風吹得她全身都冷,煦,你厭惡我,可嬌魚悽悽的笑起來,可煦你不知道呢,我在夢裡次次與你交合,享用了你,卻還是處子——這樣,也好!

………………

夜鳥啾啾的幾聲弱叫,嬌雨輾轉能眠,她記住了那潮水一樣湧來的不甘,如果在月上的故事裡,姐姐闖進了季希容的思緒的憤怒裡,那她,嬌雨便做了一回與季希容對峙的姐姐嬌魚。嬌魚那種深切的不甘彷彿一把拉鋸在她心裡割著,被季希容輕看的不甘,被煦逃避的不甘,被身份不明折磨的不甘,對一身才華卻被視而不見的不甘。為何,除了出身我有何落人後啊?嬌雨彷彿聽見嬌魚心中深深的悲嘆,她是那樣驕傲,偏偏懷著那脆弱的希冀……姐姐啊,你我身上,已有刻上的命運!

她伸展了緊握著的手,那手上還殘留著指甲劃過季希容臉的感覺,她的頭腦中一遍遍慢慢回憶起她彷彿附身在姐姐的身上,用手狠狠劃過季希容那張精緻豔麗的臉,指甲碰著了皮肉,吱溜的一聲澀響,緩緩地掀起了脂粉,嬌雨看見那紅與白交雜著往下落,手上更澀了,指甲更入肉,血緩緩浸出,溼潤了脂粉,一滴,一滴,慢慢地往下滴,滲入指甲縫隙的阻塞感,可那手卻沒有停,從容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回到了胸前,指頭被浸紅,垂下來,彷彿女鬼。

痛快,痛快,原來姐姐就是這樣將季希容趕回孃家的,姐姐壓著她透不過氣,她竟氣瘋了,罵道:“父王也不過是老糊塗,瞎了眼的老東西。”王妃聽見只一句,“媳婦,要我訴與你父王處嗎?”季希容,如同被雷劈中,軟軟地跪在冰涼的石頭上,生生忍了領王妃命的姐姐一耳光,那傷嬌雨未親見,只知道季希容顏面無光,隔天立時回了孃家,直到死也未回來。

可是,死也就死了,為何姐姐又想起她來?

難道,姐姐對季希容這樣死去也不甘麼?姐姐……嬌雨害怕地拉起被子蓋著頭,她聽見身內留下的那段身心爆裂的聲音,那樣的絕望如同那滑落水中的菊蘭圖一般就要化作了泥漿成為粉碎。嬌雨死勁將胸口擠壓著,為什麼,身為女兒啊?姐姐——你連做女兒都不甘了嗎?嬌雨說不出的害怕,姐姐讓她害怕,她一定會做出什麼吧……嬌雨擁著一身的不甘沉沉到天亮。

屋外,月上,輕輕掠過屋頂。

奚王王妃

“傳我話,領那女先生來!”

………

是夜,月上說到世子煦起身,冷冷扯過衣衫,揹著月光離去,留下身上還熱,心上早冷的世子妃季希容。此後世子妃更是變本加厲,直至口出妄言被冷麵王妃處罰羞憤歸家。她說完,輕輕撥開香爐裡還半燃的香料,鏘的一聲震響,蓋上了香爐,香霧散去,嬌魚兩人回味過來,好半天,嬌魚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攜嬌雨離開,已經十日,再未喚過。

呵呵,想必那兩人還沒緩過勁來吧?也罷,先會會那邊。烯懸思量著,向通稟的人應一聲,那人低著頭飛快離去。烯懸望著那背影一笑,跟來了嗎?無論怎樣裝扮還是一眼將你認出,道行還欠。

無人說話,月上靜靜等著王妃叫起,久久只聽見一點金玉釵環的聲響和丫鬟清逸的呼吸聲。

“女先生,”王妃淡然又高傲的聲音,“說的什麼好書?”

“回王妃娘娘,不敢,月上只說些市井會話,小兒故事,消遣而已,不入流也無甚好書。”

“無?哼,”王妃的聲音連輕哼都很動聽,“那——豈非浪費了兩位小姐久盼的心。先生怕是自謙了吧?女先生若講那不入流的東西,好人家的小姐豈是能消受的。”她話語頗冷。

“日短夜長難入眠,本王妃也要尋些消遣,小姐們不能聽的……本王妃且洗耳恭侯!”

小丫鬟送月上出門,一錠銀子掉進她袖籠,“姑娘,”月上笑得溫柔,“月上請教了……”小丫鬟搖晃下袖子,眼一眨:“先生,王妃性子冷,我不敢……”呼啦一聲,小丫鬟只覺得袖子裡起了陣風,涼颼颼的,袖子晃得更大,再看,女先生手上的銀光,驚得睜大了眼,銀錠子自己飛了出來。月上笑道:“銀子覺得姑娘不想要它,委屈著又回來了。”小丫鬟鬼祟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連喊:“誰說不想要,我要的要的。”一轉身拉著月上飛跑……

月上看著昏沉沉的小丫鬟,滿意地收回手,這小滑頭,腦子裡不是一般的亂,不過——好東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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