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1 / 4)

覺到了她的極度痛苦。他咬牙,沒有辦法了,再下去,那女子非被活活疼死,或是忍不下去自盡。

他拿出了金鈴,金刀一揮,一注鮮血噴在了金鈴上,金鈴急晃,搖出團團光暈將整個木屋籠罩,“忍住!” 溫銘爆喝一聲將金鈴拋向了月上,只見金鈴直直掉進她的懷抱,急急的光暈吃力地抗拒著那綠蛇,一會綠蛇纏緊,一會又掙扎開了些。

溫銘口中念著串串的咒,一遍比一遍急,但月上的聲音卻弱下去,臉上一片死白。溫銘橫下心將金刀拋起,一注鮮血噴過去,金刀發出一聲尖嘯,那綠蛇顫抖地縮下去時,一個揮刀砍上了月上的背腰。

漫天的鮮血如同飄揚的雪花,悠悠地飛到空中,慢慢地充滿了空氣,又慢慢地落了溫銘一臉一身,那蛇影用力地糾纏翻滾將月上帶下床第,影身暴漲著直至最大,然後死命的一弓身,彷彿榨擠的動作,月上的身體如同一個熟透的橘子,血汁流滴,蛇影消失的時候彷彿月上也只剩下了橘子渣。

溫銘被那血腥衝得頭腦發疼,他衝過去抱出月上,咬咬牙將身上小盒裡的回血咒掏出定在了月上的身上,幾顆藥丸喂下去,才見那血止住了。他想若先前那樣都死不了,這次一定也能挺過去,他沒看見月上的手在金鈴上一抹而過的詭異。

………………………

前夜一場雨後,屋前溪水的聲音響了很多,溫銘坐在溪邊靜靜冥想,夜裡的山林是幽靜的的,有鳥兒是活潑的,沒鳥兒連空氣都是安詳的,周遭沒有一絲邪氣。突然空氣中傳來扭曲的波動,他警剔地睜眼握刀,月上已經行至他眼前了。

沒有一絲的風,溫銘卻覺得這樣的女子卻像下一刻就要飛起來那樣,不可思議的輕盈飄渺。整整一個月,她便可以下床慢慢走動,那不算結實的身體彷彿如鬆軟的布帛將那滿地恐懼的血色又吸收了回去。溫銘想若是這樣的人修道只怕一下就將天地間的靈力吸收掉,他搖頭,幸好,她非妖非怪。

月上很期待地看著他,可他還是搖頭。

素手纖長,撈起把青絲遞到他眼皮下,輕輕晃晃,溫銘眉頭一皺,還是搖頭,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再依她。

左手放下那把髮絲,抬起來捂住右手,看溫銘,一直一直看。溫銘閉著眼也能感到那股不能逃脫的視線。

他再一次狠狠地搖頭,搖頭,乾脆地轉過身去,面對著小溪而坐。他感到背後的視線撤離去,全身一鬆四周也平靜下來,女人的執念真可怕,他想。

溪水的聲音有一絲變化,好像流動受阻,帶進了一絲遲鈍艱澀。現下是冬季,難道連這裡也要結冰?睜開眼,月上在他面前,正坐在溪水中舒展了身體緩緩地躺下去,頭枕著塊石頭正好只露出那臉皮,讓發和全身都浸透在溪水中。溫銘咬牙切齒,可月上卻轉過頭對他笑一下也閉眼睡去。

溫銘想起當日問她,如何中了幻蛇之咒,她答她不知,只知同小姐被一夥妖人追殺,為首者是一個妖邪的女子,而她掩護小姐先逃。她問他什麼是幻蛇之咒,他又如何能解。溫銘咬了牙道,自己的同門曾被此咒所殺,那是遺世妖人的慣用之術,惡毒。他想起那時被一個蒙面不知男女的人所救,贈他多張符,更指將軍府中現妖人,用那符可鎮壓。然後果然遇見了那妖女,連金鈴也丟了。

她靜靜地看他,開口相求。溫銘以為她想要相送一程,如同那小姐,她卻說想要洗髮。溫銘為她打來熱水,卻看她雙手用力,那右肩上的窟窿流血,背上從右肩膀劃下的傷流血,他砍的,雖然是為了救她但血真是流成河。

溫銘像每一個男子一樣從沒給女子洗過發,不是可憐她,那背上的傷不輕,是他砍的,要救她的不得已。他覺得她很蠢,竟願意流血到死也不願意髒亂一些,對那秀髮如此珍視。苦笑著,他自嘲,想他自己也何嘗不是如此,若不是那女子的血味時刻都晃在他眼裡、鼻孔裡,攪得他五臟不安,他寧願看她死透也不會動一根手指頭。

月上愛惜她的發有多深,溫銘恨那血腥就比那更深,執念男女皆同。

溫銘只好給她洗,凌亂,每一根都糾結,為月上抹上了皂角後他便無從下手,可冰冷的天氣又將那傷口凍裂了,血流得溫銘鼻翼一皺,彼時溪水極淺,他厭惡地將一身是血的月上放到溪水裡,自己站在上游幾步處紮下了金刀,發力,金刀光芒大熾,燒得那溪水溫熱,就那樣溪水流著衝著,衝開了那糾結,沖走了那血腥,沖走了一日時光。

月上的執意和溫銘的痛絕拉鋸。

月上輕輕撫著肩背上的疤痕,哀嘆,為何這般的疼痛,溫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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