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為什麼啊,不能繼續施法嗎?付強搖搖頭說,本來還好好的,退鬼這事本來對他來說不算難,只不過出了這麼個岔子,起初的施法都是戛然停下來的,而且咱們現在等於是把這女鬼再一次給激怒了,前段日子她一直跟著你們,卻一直沒有對你們直接施害,那是因為我還在猶豫到底是要幫著魏成剛來對付你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甚至略微給魏成剛製造點麻煩。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我最終還是沒站到他的那一頭,否則你們有幾條命來玩?
雖然付強說的話很囂張,囂張到我很想要揍他。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個事實。
付強說,不過現在可不行了,請神的是我,送神的也是我,送到一半的時候就出了這檔子事,她現在我也沒辦法去控制了,要麼就滅了她,要麼就躲著她。就跟你剛剛說的狗的那個例子一樣。
我眼睛望向胡宗仁,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刻他已經死了。但是我們終究不能隨隨便便就打滅一個鬼魂。起碼在它正式傷害到我們之前我們是不能的。於是我對付強說,先前苦竹給過我們符,我們身上也都各自有些被一些前輩加上的法印,這麼長時間來,還是被這個女人苦苦纏著,你現在讓我們躲,怎麼躲。
房間裡沉靜下來,只剩下那個女鬼發出的“呃。。呃。。”的喉音。付強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吧,我親授幾道符給你們,司徒老前輩就不必了,想必雖然你不能救這幾個年輕人,那女鬼也奈何不了你,司徒點點頭,付強也的確是實話實說而已。要是司徒能救我們,也不用大家苦苦掙扎這麼長時間了。
說罷付強就把我們聚攏在床邊,讓那個女鬼自己在那鬼叫著。他從一個泛黃的帆布包裡取出黃符紙和黑墨水,然後用毛筆畫起來。我問付強,必須用毛筆畫嗎?他告訴我只要你能畫出形狀,隨便你用什麼畫都成。我又問付強,彩姐不是行里人,她也能畫?付強說,依樣畫葫蘆就是了,只不過那些咒文要稍微記一下。我再問他,必須是黃符紙對不對?付強斬釘截鐵的點頭:
必須是黃符紙!
付強先是畫了兩張不同的,讓我們大家臨摹著畫,司徒和胡宗仁都學過畫符,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我和付韻妮雖然不是道家人,但是符咒也是常常接觸,也難不倒我們,彩姐卻畫得很慢,但是付強難得耐心的說,不要著急,慢慢畫,這兩道符,只能自己親手畫才有效,否則我也就幫你畫了。
畫完以後,付強拿起其中一張對我們說,這張是用來避鬼的,咒文上要請的是九鳳君,九鳳君在天庭裡司職除汙、祛穢,對於我們來說,常常把鬼叫做“髒東西”並不是沒有理由的,請出這道符,九鳳君保佑。但是這道符並不能保證你跟鬼就百分之百的隔絕,它就好像是軍人身上的迷彩衣,讓那些奔著你而來的鬼難以找到和發現你。除非是那些天生陰氣很重,且體虛多病的畫,一般這道符已經夠用了。試想這世界上除了你們幾個瘋子以外,還有誰會被鬼死盯著呢。
付強接著說另一道符,他說這個就比較粗魯簡單了,其實就是茅山的招雷咒,雖然我們大家都知道,鬼怪害怕雷擊電擊,但是我們凡人是不可能懂得招雷術的,更不可能隨時帶個幾百萬伏的電擊棒在身上,看哪個鬼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陣亂劈。這道符你們要牢牢捏在右手的中指和拇指之間,如果真的被鬼找到,就捏這個指決打它。付強擔心彩姐沒聽明白,就示範給她看。付強的右手拇指和中指相扣,其他幾個手指都伸直。那是一個非常孃的手勢。付強告訴彩姐,打鬼的時候,應當用“劈”的姿勢,因為雷劈雷劈的嘛,著力點是小指頭外側的手掌邊緣。他說得這麼明白,彩姐也算是聽懂了。
接著付強說,九鳳君的符是在左手的,沒有具體的使用方法,但是有鬼怪近身的時候,你們會感覺得到。但並不是那種遊魂野鬼你就能感應,而是衝著你而來的鬼才行。就好像這個紅衣女鬼一樣。付強說,現在你們把自己畫好的符放在地上,在左手中指扎一個小孔,把血擠出豆子那麼大點,然後左手點在九鳳君符咒的正上方符文的頭頂。右手的招雷咒也是一樣的開咒方法,這是把這兩道符跟你們的血脈相連,認主人,無需香無需燭,除非你自己解咒,那麼它就會一直跟著你。付強強調說,右手的招雷符相對比較特殊,因為它是帶有攻擊性的,所以它絕對不能亂用,非到萬不得已,不要隨便對著空氣亂劈,惹到小的到也算了,遇到些好事的,見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亂來,那你們就真的玩大發了。
付強說,左手中指上的小針孔,因為傷口小於是很快就會沒感覺,但是如果有鬼怪近身,它就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