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對著大白翻了一個美麗的白眼。他道:“一隻老虎而已,吃什麼水果。”湊近了大白,他彈了大白的額頭,“給你吃你懂得欣賞嗎?”
大白怒嚎一聲,伸爪就打翻了碟子,讓果子咕嚕嚕滾了一地。而後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蹲在祥雲上。
弦衣黑了麵皮,手扶著額長長嘆了一口氣似在紓解怒火,卻還是低低咒罵了一句:“你這個作死的小崽子!銅”
弦衣的七魂六魄尚存於元神之中,元神又活得滋潤。他所需要的就僅僅是一具肉身而已。凡事已不必我再親力親為。
回到魔界之後,弦衣將他所取來的丹蠟放出麒麟印。丹蠟凝固成一片,質地堅硬。我手中捻出一把小刻刀,捏訣將丹蠟懸起在半空中,隨後以靈力控制著小刻刀不斷在丹蠟上尖銳地掃過。
不多久,一具與弦衣元神一般大小的丹蠟雕像就已經刻成,穩穩地落立在地面上。弦衣帶著若有若無地笑意,彎著嘴角道:“你站遠一些。”
遂我與大白往後退了幾丈。下一刻,弦衣化成一團明豔的火,伴隨著麒麟獸的咆哮聲,迅猛而有力地飛往了那丹蠟雕像。
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熱的火氣迎面撲來,將周遭一切能燃燒的東西都燃燒殆盡。良久,就在大白開始躁動不安地低低咆哮時,烈火中緩緩走出纖長美麗的人影。
飄飛舞動的長髮,瑩白的膚色和柔媚精緻的麵皮,眉梢挑著雙目淡眯,唇畔噙著一抹輕佻的笑意。一身灰色衣袍褪去,換成花裡胡哨的豔麗衣色,整個人看去容光煥發。
火舌將他的豔麗衣襬托起,他便一步步朝我走來。容華不散,竟比女子還要美麗。
身長玉立地站在我面前,弦衣大膽地伸手來撫我的面,溫溫的指尖停留在我的唇上。我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道:“莫要得寸進尺。”
他嘴角溢位一聲輕笑,半低著雙目看著我,道:“毀我肉身有你的份兒,塑我肉身的也有你的份兒,各種功過我權當相互抵消了。接下來,是想本座回去重振妖界了嗎?”
我亦抬起眼皮看著他,將話挑明瞭道:“想說什麼你一次說個清楚。”
弦衣笑得愈加明媚動人了些,湊了過來呵著氣道:“笨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