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紅錦壓低的聲音略微伏起,“這怎麼可以!萬一,萬一……裡面已經……我們豈不是打擾少爺的好事。”
“對對對……”駱王妃放下手連嘆:“好不容易事情按設想的發展了,被我們打斷就不好了……會前功盡棄的。”來回踱了兩步,險些撞上依舊一臉擔憂急色的阿唐,駱王妃才停下腳步,對紅錦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打道回府?”
“奴婢的意思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不甚費力便聽清了紅錦低聲湊在駱王妃耳邊的密語,白晴雨鬱悶的直想衝出去教訓她們。告訴自己可憐天下父母心,默唸提醒自己那是有之的家人和母親,她才平靜下來哭笑不得的繼續蹲在門邊伏腳。
若是她此刻衝了出去,還不知會發生些什麼事,倒不如在外間等有之平復了兩人再一同開門,也好叫駱王妃安心著落,省得日後再無端遭到陷計。至於有之或是她在今日之後的名聲……撇撇嘴角微微彎鉤,嗯…會有一些不太好的麻煩吧……
是麻煩嗎?當然是!還會是很困擾的那種麻煩!
“我聽著……怎麼沒有動靜?”駱王妃突然伏靠在門縫的近距離說話嚇得白晴雨險些一個沒有坐穩栽在地上,收斂心神,平復下急喘的心跳,白晴雨也微微側首……裡屋怎麼真的沒有動靜!?連方才急促的喘息聲都停了!
顧不得屋外的人是否偷聽,她急急步入裡間屋內,緊扣的床幃一把掀開:“有之!”
春光乍現,春色無邊。滿帳芙蓉錦。
粉紫色的床幃,淡淺薄薄的蓋鋪,凌亂不羈的綃紗中央一美人玉體橫陳。華美的外衫已經凌亂的被扯開,露出裡面做工精細的深紫色絲衣,腰間的腹帶已微微鬆散,大片美玉般光潔緊實的胸膛就陳露在了白晴雨的面前。呼吸起伏,帶著極度誘惑。
下意識的舔舔嘴唇,白晴雨默唸心經鎮定心神,這才向上望查他的臉色。
平日裡不羈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的蹙著,面色漲得通紅。揚飛勾人的桃花目裡此刻一片迷離,淡淡隱出的水霧在眼底浮動,看得人愈發深幽不測沉溺其中。他的臉上額角頸側都細細覆著一層汗霧,朱唇輕啟薄張,一吐一吸間皆是唇齒芬芳。
只是……這該死的濃郁的香氣,怎麼還沒有散掉!撕下淋溼的裙褥卷卷覆上口鼻,白晴雨看著長髮散亂鋪落在錦褥間的駱有之深深蹙眉。他的面色通紅已憋得有些發紫,全身都像煮熟的蝦子一般透出濃重的紅粉,遲鈍的感官,迷離不聚焦的神色和開啟的紅唇……整個人都在向她訴說:任君採擷!
“有之……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有之!”伸手探向他的額頭,驚得她連忙縮手。滾燙一片。
“呼…呼……晴兒……來不及了…晴兒……”斷斷續續的呻吟,仍是無聚焦的眼神。恍惚得他根本未能發覺她就在他的身邊。白晴雨神色肅整,糾結的眉頭靠得更近了,思索了良久才知道他說的來不及是在回答她先前所說的解決方法。
面色霍得一下就紅了。火燒雲似的熱地厲害。
忽然,身側的人很不舒服的動了動,她這才發覺是她溼露的衣衫沾上了他的手臂,那裡一片燒紅。白晴雨嚇得立將起身,便想催動內力將身上的衣衫蒸乾。
“……晴…兒。”一隻手掌毫無徵兆的就抓上了她溼露 陰冷的手臂,猛一用力便將她拖至了床上一片火熱的氣息中。駱炅滾燙的手掌和噴薄急促的呼吸一下便打亂了她鎮定的節奏,翁地一聲,腦中一片空白,只感受得到她周身火燒般的灼熱。
“……晴兒……晴…兒。”香氣帶著溫度扯下她覆臉的紗絲,一字一嘆的啄上她的臉頰,下顎,唇角……而後終於找到可以深入的唇瓣,用力吮吸之後長驅直入舌尖遊走,唇齒相侵。激烈而又短促的呼吸聲在房內重重響起,很快便傳到了外間期盼已久的王妃耳中。
駱王妃一下捂住嘴巴,蹲身邁開兩步,笑得像是隻偷腥得逞的貓兒一般。
“有戲有戲!紅錦,阿唐,我們可以回去了。”駱王妃命紅錦打傘,阿唐另撐了一把跟在身後,走了兩步,被雨中的噼啪聲一打,駱王妃似又再次想到:“紅錦,你一會去傳令,命人守在這院門外,三天三夜,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他們。啊哈,這下我終於要有兒媳婦了!”
駱王妃心情舒暢,連邁出的步伐都是興高采烈。
濃重的雨聲掩蓋掉了她太過激昂的高音,卻不妨礙白晴雨從險些迷失的激 情中清醒。
一個手刀將就快要在她身上肆意胡作非為的某人敲暈,白晴雨退出床沿脫下已經粘膩在她身上,無暇蒸乾的陰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