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網 。lNO。}半個月下來,也就都得心應手起來。
最空閒的人,莫過於身為病患的阮顏了。閒的無聊,她便開始重操舊業——養花和彈琴。說來自從與冷銘柏結識以來,她的生活便充
斥了各種各樣的麻煩,佔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和時間,根本無暇顧及鳶宮裡的滿園鳶尾。倒是紫伊足夠細心,總是忙活著幫她打理,再
加之花期過了,也就荒廢了。
提到紫伊,阮顏便有說不盡的心疼。若非因為她的出逃,紫伊不會莫名其妙地嫁給德瓦炎烈。在普花鎮上撞見德瓦炎烈,從他口中得
知這事時,她曾一度無法接受這等打擊。若非冷銘柏及時伸出援手,將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她是決計不會像現在這般,不僅找到
了姨娘,還尋到了解毒的希望,更能如此悠閒地在這幽然谷的竹舍前的空地裡伺候花花草草。
然而,既便如此,她對紫伊依然心懷內疚。她對她的近況一無所知,削藩的事情更是沒有訊息,就連聲勢本該最浩大的大婚似乎也沒
有任何準備的跡象。但是,京城之圍一日不解,她便一日不得安心。而要解得皇帝哥哥的困境,就必須
先讓解開身上的寒毒,才能帶著兵符回去。所以,她必須一門心思放在解毒的事情上,也就無暇顧及紫伊了。
半個月後的早晨,阮顏照例去溫泉泡湯,而冷銘柏則被不再出谷的樂正雨岑叫到了暗房門外。
手心還沾著濃濃的草藥味,為了煎藥而靠近爐火,他的額頭上掛著密密的汗珠。隨手抹了一把汗,他望著站在暗房門外的樂正雨岑,
忍不住又生了一層雞皮疙瘩。
“母蠱已經挑選好了,就在屋子裡。”見他走過來,樂正雨岑指了指身後的暗室。
冷銘柏點點頭,不敢去想象那暗門的背後,到底有隻多麼噁心的活物在黑暗中蠕動。
“你最近身體可好?”樂正雨岑繼而問道,卻不似在關心他的樣子。
“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冷銘柏撇了撇嘴,不屑地答道。
“你確定?”樂正雨岑眯著大眼睛,使壞地問道。
冷銘柏忍不住翻白眼。
“既然如此,”她頓了頓,從地上撿起一個看起來像是用來醃蘿蔔的罈子,有些得意忘形地說道:
“那麼開始放血吧!”
該死的!!
冷銘柏忍不住咒罵。
這女人居然仗著自己是長輩,居然一口氣放了他一罈子的血……就算他再怎麼結識得像頭牛,那可是一大罈子啊!!還美其名曰,不
想為難他多挨兩刀,所以一次性多放一些。他倒是寧可多挨兩刀子,也不要像現在這樣頭暈眼花的!
看著她得意忘形地盯著自己胳膊上湧血的傷口,還一邊不忘吐出類似於“你可以收放一下拳頭,這樣流得比較快”這種天打雷劈的鬼
話,要不是為了顏兒身上的寒毒,他還真想揪著這刁蠻的小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