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病重。這下子她再也不能淡定了,急步就走到了攬月閣,爾後看到衛青陽與段鴻羽站在攬月閣門前。
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攬閣口,聽著裡面不時傳來的呻吟聲,心裡揪疼揪疼的,上官浩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有些煩燥的來回走了幾圈,怎麼還不開門,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古公公站在後面,不敢再尾隨著顧輕寒迴轉圈了,生怕陛下又是一通責罵。只是將陰狠的眸子射向攬月閣。
上官貴君,你好樣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讓陛下擔心,你怎麼就不死呢,拖著一幅病殃殃的身子在這裡折騰人。
古公公心中再次將上官貴君罵了個千萬遍。
終於,攬月閣的大門“嘎吱”一聲開啟,幾個小侍們端著一盆盆的血水出去,顧輕寒心裡一緊,好多血。
顧輕寒連忙邁步走了進去,身後的段鴻羽,衛青陽,及古公公也連忙尾隨幾步跟了進去。
進去剛好看到楚逸蓋好上官浩的被子。
望向床上,上官浩已經暈了過去,雙手無力的垂放被子上,蒼白瘦弱的彷彿風一吹就可以將他吹倒。
掩下心裡的心疼,“他怎麼樣了?”
“陛下,我們外面說吧。”楚逸略顯無力的說道。
顧輕寒點了點頭,帶著眾人退出廂房。
抬頭看向楚逸,想詢問上官浩的傷勢,這一看才發現,楚逸有些對不勁,他俊美絕倫的蒼白臉色,一點也不亞於上官浩,兩個人同樣面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淋漓。只是依然挺立著一幅身軀,不卑不亢的站在顧輕寒面前。
“你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休息一下?”顧輕寒問道。
“奴侍沒事,有勞陛下關心。”
“上官貴君怎麼樣了?”
聞言,楚逸本就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如果說了,上官貴君就慘了,如果不說,他就是死罪一條。
上官貴君腹中胎兒的生命力著實也太強了些,都如此折騰了,還能留得下來。
“朕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顧輕寒沉聲,有些不悅。
衛青陽清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而段鴻羽則有些享受地看著楚逸痛苦掙扎的模樣。最好陛下一怒之下,將他處死,他會更開心的。
楚逸忍住喉口的腥甜,躬身道,“回陛下,上官貴君動了胎氣。”
什麼?動了胎氣了?
在場之人全部石化了,瞪大眸孔,胎氣?動了胎氣?上官貴君有喜了?
小林子身子踉蹌了幾下,險些栽倒,公子懷孕了?
正在這個時候,上官浩身上越來越疼,疼得他緊皺眉頭,迷迷糊糊地醒來,就聽聽到楚逸那句,上官貴君動了胎氣。
身子一顫,他,有喜了?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有喜呢?他不是每次侍寢完都會服藥的嗎?
“什麼叫動了胎氣。”顧輕寒拔高音量,有些緊張地看著一臉蒼白病態的楚逸。
“就是上官貴君懷孕將近三月了,連番受到刺激,動了胎氣,如今胎兒很不穩,隨時有滑掉的可能。”瞼眉,不卑不亢的回答,雖然說的時候,語調平靜,心裡卻七上八下,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懷孕,上官浩的孩子哪來的?是誰的?除了昨天,朕都沒碰過他,他怎麼會懷孕?”這太離譜了,男人懷孕,雖然這是女尊的國家,可是男人懷孕也太離譜了,更何況,她就昨天碰了他,怎麼可能會懷孕三月。
顧輕寒一急,忘記了她是穿越而來的,繼而開口就是除了昨天,再沒有碰過上官貴君。
這句除了昨天,再沒有碰過上官貴君,就相當於將他上官貴君判了死刑。
眾人再次一驚。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她是真的沒有碰過上官貴君,還是不想承認?
古公公無所謂的擺了擺拂塵,死不關已,高高掛起,陛下說是什麼,他就做什麼,聽陛下的,絕對沒錯。
楚逸蒼白的臉上,更加慘白,陛下,果然不認這個孩子,甚至連上官貴君都給否認了。
衛青陽心裡一跳,臉上雖然面清冷淡然,心裡卻七上八下,暗道,上官這下完了。
段鴻羽則無所謂的把玩著他耳邊處垂下的髮絲,病殃鬼,看你還敢爭寵,報應來了吧。這次看誰能救得了你。
上官浩本來聽到動了胎氣,雖然萬分驚恐,手上不自覺的還是撫上了腹部。那裡是一個生命,一個小生命。
還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