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出輕寒的星象,我看過這麼多年的星象,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奇怪的。”
“為什麼?怎麼說?”
“輕寒這顆帝王星,與藍少主一樣,忽明忽淡,若隱若現,時有時無。它彷彿不存在,又彷彿亙古永存。還有流國天星,好生奇怪,它明明已經逐漸在暗淡了,不出兩月,也是改朝換代,步入歷史的塵埃中,可是,一眨眼功夫,流國的的天星,又璀璨如虹,與衛國的帝王星不分上開,平分秋色,領銜浩瀚星空。”
“更讓人奇怪的是,流國出現的這顆璀璨如虹的天星,並不是帝王星。它不是帝王星,卻照亮守護整個流國。”
逐月聽得莫名奇妙,不知楚逸到底在講什麼,看著他一臉不解恍然的樣子,嘆了口氣。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比較好,如果真的要改朝換代,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
楚逸糾結的眉漸漸鬆開。
是啊,想那麼多做什麼,流國的天星只要不滅,流國就還是輕寒的。至少星象裡,沒有預示有其它帝王星佔領流國。
將手中調好的藥粉,放進一個瓶裡子,塞好。
“誰。”
逐月突然一聲大喝。
楚逸心裡一緊,連忙將手中藥瓶塞進懷裡。
轉過身,成功的看到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青色身影。
衛青陽,他還是來了。
楚逸毫無畏懼的與衛青陽四目相對,靜靜打量著衛青陽。
忽然發現,他身上的功力少了許多,至少有一甲子功力。還有他身上的內傷極為嚴重,想來這些日子以來都沒顧得上處理,又或者自己不願意處理,加上長期的操勞,身子虛乏疲憊,連臉色都蒼白如紙。
他身後揹著一把魔琴,穿著青白交加的錦緞長裳,繡著顆顆翠竹,戴著青綠色的面具,一頭髮墨的髮絲,披散腦後,僅用一根青色髮帶鬆散的繫著,乍一看過去,長身玉立,飄逸如風,完美的身姿氣質,讓人忍不住驚豔。
只不過,他身上很冷,即便陽光一縷縷的折射進來,還是讓他們感覺如墜冰窟,寒風陣陣。
逐月下意識的將楚逸護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身前清冷淡漠的青衣男子。
衛青陽毫無感情,毫無溫度的清冷眸子,掃視了一圈簡陋的茅草屋,忽然勾唇冷笑,“呵,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砰……”
“沙沙沙……砰砰……”
衛青陽身子微微一動,背後的魔琴一鬆,自己脫離衛青陽的後背,飛到巨蟒的上空。
“錚”“錚”“錚”魔琴不彈自動,一聲聲殺氣凜凜的琴音將巨蟒圍住,根根琴絃襲向巨蟒,每一弦彈起,都在巨蟒的堅硬的蛇皮上,彈出一條血洞,鮮血淋漓,滿地打滾,哀嚎掙扎。
巨蟒很大,可無論它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空中的魔琴,更逃脫不了,只能任由一弦又一弦打在它的身上,痛得滿地掙扎打滾,尾巴一甩,就將參天的大樹,連根甩斷。
巨蟒通靈,知道無法對付魔琴,就將目標改成茅屋裡的衛青陽,龐大的身子盤旋撞來,想將裡面的人都生吞入腹,可身子一碰到茅屋,就被茅屋周圍的光罩震出去,又疼得它滿地打滾。
巨蟒一擊不中,更另兇殘,血紅的睥子,幽幽的盯著茅屋,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只可惜,只是將自己傷得更嚴重。
“錚錚錚……”
琴絃聲彈出,如同石質,劃開它的皮肉,一道又一道參天的血柱噴灑出來,最後徹底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逐月與楚逸又是一驚,緊張的手心不斷冒汗。
衛青陽越來越恐怖,越來越狠戾了,一條巨蟒就這麼被他殺死。
感受到衛青陽那道冰冷的眸子一直注視著自己,兩個不約而同的往後倒退。
巨蟒一死,魔琴自動飛到衛青陽背後,衛青陽一扯布條,動作利落瀟灑的將魔琴再次背在身後,盯著楚逸與逐月,冷冷道,“白若離去哪了?”
楚逸與逐月不語,戒備的看著衛青陽。
“不說是嗎?沒關係,他敢逃,就要做好被抓的準備。”
衛青陽邪魅的笑聲,讓楚逸心裡升起一股不安,直覺衛青陽越來越冷血了,若是白若離落在他的手裡,實在不敢想像後果到底會怎樣。
“你們兩個既然敢放走白若離,自然也要受到處罰。今天我不殺你們,把你們的兩條胳膊留下就可以了。”
逐月與楚逸額頭沁出一絲冷汗,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