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將包袱遞給白若離,催促著白若離離開。
三個悄悄開啟屋門,看到一條血紅色的巨蟒盤旋著整個茅草屋,閉著眼睛,打著盹。
楚逸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白若離趕緊離開。
白若離抱緊手中的包袱,深深的看了楚逸與逐月一眼,踮著腳尖,跨過巨蟒。
“沙沙……”
白若離一跨過巨蟒碩大光滑的身子,巨蟒動了一下,蛇身碰到壓住白若離的衣服,把所有人都嚇得一顫。
這蛇若是醒來,白若離別說逃不出去,只怕性命都難保了。
幾人既緊張,又害怕的緊盯著巨蟒,拉開姿勢,做好戰鬥的準備,生所它一張嘴,就將白若離給吞了。
好在,巨蟒只是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醒來。幾人鬆一口氣,這才發現,後背全部都浸溼了。
白若離微微彎腰,輕輕將被壓住的衣襬撕開,動作輕到根本聽不出聲音。
這才提著衣襬,抱著行禮,一路躡手躡腳悄悄離去。
直到白若離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視線裡,楚逸與逐月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隱約間,看到白若離跟他們招手,擔憂的看著他們。
楚逸朝著白若離揮了揮手,讓他趕緊離開。白若離這才一路小跑著離開。
等到徹底看不清白若離的背影后,楚逸才如釋重負。
希望若離能夠逃出去,別遭到衛青陽的毒手,也希望衛青陽被俗事纏身,無暇過來檢視他們,否則,勢必要去追殺白若離。
楚逸在門口站了許久,久得他的身子都僵硬了,望著流國的方向,蹙眉沉思。
“楚公子,你在外面站了一個下午了,趕緊進來休息一下吧。”
“是嗎,時間過得真快。”楚逸動了動身子,僵硬得他的骨骼咔嚓咔嚓響了幾聲,進門,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
“白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躲過去的了,你不用太過擔心。”
“希望如此吧,怕只怕,衛青陽不會善罷干休。”楚逸抬頭,透過窗子,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
逐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除了一望無跡的深林外,就只有藍天白雲,不解道,“楚公子,你在看什麼,你都看了一個下午了。”
“我在看天下硝煙大戰。”
“硝煙大戰?有嗎?我怎麼沒看到?”
楚逸笑了笑,擺弄著他從附近找到的藥草,“我看到流國內戰,戰火連天。我還看裴國龍脈已斷,即將易國,我更看到了衛國女皇駕崩,新皇登位。”
逐月一驚,震驚的看著楚逸,“楚公子,您不會是開玩笑吧。”他不是跟他們一起,被困在這裡兩個多月嗎,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事。
“我從不開玩笑。”
“那你怎麼知道外面的事。”
“以前,我師父除了教過我醫術,還教過我一些星象之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夜觀星象。發現衛國的帝王星已經黯淡,而新升起的帝王星,卻璀璨如虹,是所有帝王星最璀璨明亮的。想來,是衛青陽奪取衛國,就算不是他稱帝,必然也是他的傀儡,因為這顆帝王星,是在衛青陽出去以後,才崛起的。”
楚逸將藥草磨成粉末,慢慢的調配,一邊又繼續道,“裴國新升起的帝王星,已經逐漸黯淡,幾近虛無,想來他的壽命也不多,不止他的帝王星,還有圍繞在帝王星周圍的群星,皆是黯淡無關,所以我猜測,裴國不出三月,必定舉國皆亡,改朝換代。”
逐月心裡一緊,震驚的看著楚逸,他居然從來都不知道,楚逸還會看星象。忽然想到什麼,逐月拽著楚逸的胳膊,緊張的道,“楚公子,那我家少主呢,你能看得出,我家少主的星象怎麼樣嗎?”
楚逸被他忽然用力一抓,疼得他蹙眉,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胳膊,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胳膊抽回來,“藍族的星象已經徹底黯淡,消失在天跡中,只有一小顆星還留著,卻也忽明忽亮。那顆星,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藍少主,但現在,這顆星,黯淡無關,時有時無,若隱若現,情況很不妙。”
逐月跌坐在凳子上,身上的力氣彷彿全被抽走。
不行,他一定要活著出去,他一定要去尋找少主,族主將少主交託給他保護,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保護少主。
“顧小姐是追我家少主去的,他們兩個人應該在一起,楚公子,你看看顧小姐的星象怎麼樣?”逐月忽然抬頭道。
楚逸調配藥粉的動作一頓,溫潤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色,抬頭如實相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