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是說媚香無藥可解嗎?”
蕭清宇看著藥瓶,聲音淡淡:“以前,確實是無藥可解,延王一位朋友,用了十年時間,研究出了這瓶媚香解藥……”
說到延王,沐雨棠腦海裡突然浮現一些破碎畫面,小臉瞬間染了一層胭脂色,她當著延王的面,親吻蕭清宇……雖然是受媚香荼毒,但也太驚世駭俗了:“義父……去哪裡了?”
“他進宮了,應該在御書房和皇上談事情……”蕭清宇輕輕說著,按在沐雨棠後心的手慢慢鬆開,輕輕理了理她散在身後的如瀑長髮,喉嚨湧上一陣乾澀,他輕輕咳嗽。
沐雨棠抬頭,只見他英俊的面色略顯蒼白,黑曜石般的眼瞳裡染了淡淡的疲憊,薄唇也微微有些泛白,心裡突的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你用內力幫我壓制媚香……很耗內力,也很耗心神吧!”
蕭清宇看著她擔憂的目光,心裡浮現絲絲欣喜,感覺自己消耗的內力都很值得,嘴角彎起:“還好!”
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上官燕溫婉的聲音隔著車簾傳了過來:“蕭世子,雨棠醒了嗎?藥熬好了!”
沐雨棠蹙蹙眉:“我的媚香不是已經清除了嗎?還需要喝藥?”
蕭清宇瞟一眼窗外,聲音淡淡:“上官燕不知道你中了媚香,她自作主張給你熬了風寒藥!”
沐雨棠無語望天,中媚香,熬風寒藥,完全不對症,不過,這也是上官燕的一片好心,她用不著,也要道個謝。
挪挪身體移到窗前,她打量著精緻的按鈕們,慢悠悠的道:“蕭清宇,你的衣服放在哪個暗格裡,借我一件。”
蕭清宇墨眉輕挑,看著她嬌小的身軀,眼瞳裡浮現絲絲戲謔:“我的衣服,你確定要穿?”
蕭清宇是男子,身形欣長,挺拔,沐雨棠是女子,身材嬌小玲瓏,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肯定又肥又大,衣襬拖地。
沐雨棠小臉陰沉:“就算再不合身,也比我現在這個樣子出去見人強吧。”
蕭清宇打量她,只穿著肚兜,裘褲,大片雪膚外露,細若凝脂,柔若一捧雪,如果就這樣走下馬車,絕對驚世駭俗:“好!”
金色的陽光下,紫檀木馬車靜悄悄的,無人應答,上官燕輕輕蹙了蹙眉,蕭世子、雨棠都在馬車裡,怎麼沒人說話?
足尖動了動,正準備上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微閉的馬車簾挑開,一道白色身影走了出來,流暢的雪袍穿在身上,又肥又大,卻別有一番風味,腰間盈盈一束,長長的衣襬拖在地上,就如拽地長裙,烏黑的發僅用一支白玉簪挽起,清新高貴,又優雅出塵,美麗的小臉比天上的陽光還要明媚。
那是……沐雨棠!
上官燕美眸裡浮現絲絲驚訝,隨即又恢復如常,微笑著走了過來:“雨棠,你的風寒痊癒了?”
“嗯!”沐雨棠笑著點點頭,眼睛裡滿是歉意:“浪費了你的風寒藥,真是不好意思。”
上官燕不以為然:“你太見外了,都是我思慮不周,如果咱們分開時,我派名宮女送你出宮,你也不會迷路、淋雨,感染風寒……”
說到這裡,上官燕悄悄望了紫檀木馬車一眼,湊到沐雨棠耳邊,神神秘秘的道:“大雨傾盆時,蕭世子來到馬車前,發現你還沒回來,面色很陰沉,幸好有你那隻貓,嗅著你的氣息,帶他去找你了,不然,恐怕整個皇宮的侍衛都要出動……”
“喵!”車廂外的笨笨耳尖的聽到了上官燕的誇獎,得意的叫了一聲,漂亮的眼睛高興的眯成了一條縫。
沐雨棠朝著它微微笑:“笨笨真聰明!”滂沱大雨可以抹去一切痕跡,也能沖掉她留在空氣裡的氣息,笨笨還能嗅著氣息找到她,嗅覺靈敏,頭腦也聰明。
上官燕看著沐雨棠明豔的眼眸,笑眯眯的打趣道:“雨棠,你沒找到避雨的地方嗎?居然會感染風寒?”
輕輕柔柔的話鑽入耳朵,直達心臟,沐雨棠清冷的眸子猛的眯了起來,正常情況下,朋友相見,不是應該笑問她,為什麼身體這麼弱,夏天淋雨也感染風寒,上官燕居然問她避雨的地方,是關心她,還是在試探她?
沐雨棠目光沉了沉,看向上官燕,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我去了哪裡,你應該很清楚啊。”
上官燕見她漆黑的眼瞳如琉璃般清透,折射著幽幽的冷芒,彷彿察覺一切,心裡咯噔一下,眼瞳裡浮現絲絲慌亂,不自然的笑了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她不自然的神色,沐雨棠心中冷笑,事情果然與她有關,自己說的太含蓄,人家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