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髮無傷,難道還想治本公子死罪不成?”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那十名刺客險些要了人家一家老小的命,他這幕後主謀被揪出來,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洋洋得意的反質問人家受害者,真是囂張到無法無天了。
失職罪是個不小的罪名,若是扣到定國侯身上,絕對會重罰,孫偉光沒有官職在身,犯了錯,只要不出大差子,就不會罰的太重,他非常聰明的說出了真相,將責任扛到了自己身上,摘清了定國侯,但是,想逃脫罪名,可沒那麼容易:
“就算我們好好的,你也起了殺人之心,按罪當坐牢二十年,面壁思過!”
孫偉光不屑的嗤笑一聲,傲然道:“我只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並沒有真想殺你們,不然,你以為你們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他給那十名刺客下的命令是打殘沐雨棠,他們怎麼會牽連到了沐國公府其他人?還將事情鬧的人盡皆知,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就算他們還活著,他也要把他們亂劍砍死了。
“十名頂尖高手在沐國公府見人就殺,招招狠毒,也叫開玩笑?”
沐雨棠瞟一眼孫偉光,看向圍觀的眾人:“我們沐國公府被大火燒的滿目瘡痍,那一地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想像到昨晚那殘酷的燒殺搶掠,體會到他們刺殺時的驚心動魄……”
眾人聞言,無不沉下眼瞼,他們聽聞了昨晚之事,特意跑去了沐國公府外觀看,府裡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被燒的面目全非,那可是沐國公府啊,朝廷命官的府邸,在天子眼前,被欺負的這麼慘,幕後主謀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京兆府楊大人也十分動容,他雖然沒去沐國公府,但從趙捕頭和官差們的稟報中,他知道沐國公府被毀的悲慘至極,不治孫偉光的重罪,不足以平民憤。
‘啪’的一聲,拍下驚堂木,厲聲宣判:“人證、物證俱在,孫偉光也已承認刺客們是他所派,雖然沐國公府的諸位主人都沒有傷亡,但他有傷人之心,且手段殘酷、惡劣,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坐牢面壁二十年,以儆效尤!”
楊大人鏗鏘有力的判詞說完,人群響起一陣歡呼,望著孫偉光猙獰的面容,喜不自禁,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終於給關進大牢,不再禍害京城百姓了,老天開眼吶。
孫偉光面色鐵青,猛的抬頭看向沐振,悄悄暗示:“沐國公希望看到本公子被關大牢?”他是沐國公府的男主人,只要他說不追究此事,案件可以撤銷,自己也不必再受牢獄之災。
沐振望著孫偉光,勾唇冷笑,眸子裡滿是幸災樂禍:“犯錯受罰,天經地義,二十年一晃眼就會過去,孫公子不必急躁!”
明著說要對付雨棠,實際上是想要自己全家性命,卑鄙無恥,陰險毒辣的無恥小人,關進大牢,是他罪有應得,自己才不會幫他求情。
就算他惱羞成怒咬出自己,以他對沐國公府的重創,別人也會以為他是狗急跳牆了,胡亂攀咬,沒人會相信他的話,自己也沒什麼可顧及的。
沐雨棠望著天空,眨眨眼睛,只是判了二十年面壁啊,輕了些,早知如此,她就讓雪衣衛們將沐國公府那些渣人弄傷或弄殘兩個,給孫偉光加重刑罰,判他個無期,讓他老死在大牢裡,終身不見天日。
京兆府楊大人拍的一拍驚堂木,靜止了眾人的喧譁,沉聲道:“來人,押孫偉光進大牢!”
“是!”兩名官差走上前來,就要押走孫偉光,冷不防,一道混厚的男聲傳了過來:“慢著!”
圍觀的眾人自動分向兩邊,中間小道上現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目光冷銳,面容嚴肅,嘴唇緊抿著,唇上的兩撇鬍須更顯威嚴、莊重,正是進京述職的定國侯。
他沉著前行,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手中高舉著一塊金色的圓牌,上面雕刻的那個大大的金色‘免’字,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免死金牌!
楊大人,沐振以及官差們看到金牌,面色一變,快速跪了下去,呼聲震天:“吾皇萬歲萬萬歲!”
沐雨棠緊緊皺起眉頭,定國侯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免死金牌代表著皇權,定國侯拿著它前來,估計孫偉光又要逍遙法外了。
定國侯獨立於人群,望著跪倒在四周的密密百姓,一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清傲之氣油然而生,傲然道:“見金牌,如見皇上,今天本侯持金牌免去孫偉光的刑罰,楊大人意下如何?”
金牌代表著皇帝的命令,楊大人哪敢說什麼反對的話,垂首回道:“微臣謹尊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