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都被焚燒殆盡,只剩下了這麼點東西聊作紀念,也不由得激動起來,仰天大哭三聲,嘶聲大喊:
“廣會!廣會啊!你如今可知道回來了?!鳴桐可是帶弟兄們來接你來了啊!!”
周圍少年眾和加文、古承、江伯禽三人亦齊聲而唱:
“魂兮……歸來……魂兮……歸來……魂兮……歸來矣……”
眾人盡皆悲慼涕下,場中一時混亂不堪。
劉鳴桐過了好久,情緒才稍微有些平復,又開口大聲道:
“此次千里尋故,當為我攬蒼山立身之則!以後凡兄弟有難,便是千難萬險,也當救之;兄弟零散,便是千里萬里,也當尋之!”
周圍十餘少年眾聽了,俱是滿臉通紅,心氣激盪。全數單膝跪地,以手附胸為禮,齊聲大喝:
“甘為伯爵大人效死!”
後面村莊中也遙遙有聲音傳來,卻是在村中理事的少年武士,也都盡皆出聲,以表忠心。
弗農男爵見機走了上來,殷勤致謝。
劉鳴桐見了這老男爵,心中是說不出的厭惡煩躁,但這件事情,本就是劉廣會和肯尼。弗農一夥人自行所為,雙方都談不上要負什麼責任,也不好怪罪於他。但心中卻是高興不起來,臉上自也是沒什麼笑容,勉強開口道:
“弗農先生言重了,說起來我還要感激男爵大人不遠千里前來告知廣會的死訊……只是廣會死得悽慘,我這心情也甚是不好,還需安靜一會,因此就不留男爵大人了,請你多多見諒。”
那弗農男爵雖然蒙劉鳴桐幫忙才取回自己兒子的遺物,但老實說起來,他看見劉鳴桐的感覺,卻是和這位魔師大人看見自己的心情完全沒什麼差別。這兩人領地相隔近千里,平時更是沒什麼交集,他也不願在這個傷心地多呆。不過卻還顧全著禮貌,照著規矩表了謝意、道了平安,這才帶了隨從離去。
一時之間,眾人皆覺有些悵然。
……
蘇明海在旁邊見了,心中也不免隨之悲烈淒涼,默然立了片刻。劉鳴桐這時卻已重新振奮精神,走了上來,握住了蘇明海雙手細細觀看,大笑道:
“好,好,這十七歲的七階戰士我還是首次看得,可謂是我平生一大幸事啊!”
又開口解釋自己為何會知道蘇明海的身手:“適才顏先來報,我還不甚相信,如今得見,果然不愧少年豪傑,猶在我想象之上”。將手一揮道:
“來,我與你介紹這兒的幾個朋友。”
帶了他在手下面前一一走過:
“加文。科茲莫隨我一十二年,也早已有了男爵身份,他雖已到了八級,卻還不肯離我而去,說來還是我的不是。”
“江伯禽跟了我有三年四個月了,身法一流,他做事細緻周到,許多地方連我也要受他提醒。攬蒼山獵鷹小隊,全靠他的調教。”
“古承為人豪爽,和加文一般,是和我一同戰場上飲血出來的老夥伴。我能在攬蒼山周圍三四百里地裡縱橫來去,這大鬍子可是多有功勞啊。”
說著牽著蘇明海的手,將他往村中小院帶去,邊走邊道:
“這雙騎四雁,都是我的手足兄弟,你們一路同行,想必也有些熟悉了。不過我這二十黑衣眾,也皆算是出色人物,來來來,你們年紀相仿,以後可要多多親近啊……”
這二十少年武士,小者十九,大的不過二十一,劉鳴桐當年初創攬蒼山,稍稍穩定,就已選取轄下骨骼初開,剛可開始習武的十二三歲的少年,施之以恩威,立之以規矩,煉出了這二十人,皆著黑衣。故名曰黑衣眾,都是步入了中階戰士的天才。
這劉鳴桐三言兩語,面面俱到,饒這一騎二雁都是老江湖,也都不免覺得臉上光彩;黑衣眾聞主公提及,更是激動萬分;蘇明海雖是老奸巨猾,也全然不覺剛才冷落,反而有如沐春風之感。
適才一路隨行的少年,蘇明海都已有些熟悉。但都只開顏微笑,只有等伯爵介紹時才敢上前招呼握手。兩個黑衣眾隊長都在其中,一個就是腿部受傷的汲星飛,另一個名叫宗固,俱都有了六級水準。
劉鳴桐身邊六人中,有一個七級戰士,年方二十一歲,卻是黑衣眾的統領。
此人姿容英挺俊秀,肌膚之上紋理如一,晶瑩如玉,隱隱有光華顯出。所謂“黃中漸通理,潤澤達肌膚”,這正是武者進入高階之後,元力外溢,肌膚改善的現象。
他乃是劉鳴桐的內侄,名叫管天旭,少年得志,臉上頗有些倨傲之色。卻也和其他黑衣眾一樣,等到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