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匹才一起步,對面又是嘣嘣兩響。兩人此時有了準備,立時翻身下馬。旁邊的兩匹馬忽然長嘶一聲,跌撲於地。卻是蘇明海也料到他們兩人會立刻躲避,先行將兩匹駿馬射殺。後面的一百二十多領地戰士明顯比鈕民友帶的那些家丁訓練有素,紛紛策馬上前。但他們不過是些三四級戰士,此時雙方相距不過三十來步,如何躲得過蘇明海的利箭,霎那之間,前面的十五六騎就已橫陳於地,反而擋住了後面同伴的去路。
這些領地戰士久經訓練,反應極為快捷,立時撥轉馬頭,開始向兩邊繞開。鈕覲和、鈕覲樂在地上翻身一滾,一躍而起,直奔而前。但空氣中忽然厲嘯一聲,鈕覲和一聲痛呼,已然被習厲以一個能量刃射中。鈕覲樂身為九級戰士,已將魔師的門檻跨入了一半,奮身直前,狂奔六步。耳邊忽然風聲一疾,急忙欲躲,腰間早中了一箭,頓時穿出了一個血口,隨即左臂上又是一痛,卻是蘇明海第二箭射出,將他的胳膊貼身釘在了腰肋之上。箭矢上的魔力爆開,鈕覲樂只覺腹中嘭的好像五臟六腑都炸開了一般,大叫一聲,翻身倒地。
鈕覲和受了習厲一道能量刃,立時知道對方有法師在場,這個距離,無論如何也跑不出去,頓時起了拼命之心,繼續狂呼突進。沿途身上連續中了三記法術,終於趕到習厲面前,大喝一聲,揮劍劈出!
但他這一劍只劈了一半,手肘上忽的一酸一麻,卻已被靳曉竹一劍先行刺中。隨即一道黑茫閃過,卻是習厲已經換了原先的長刺,一刺貫入了鈕覲和的咽喉!
到了這時,後面的一百二十領地戰士已經被蘇明海箭如雨下,射殺了五十七人。這些人見鈕家三大高手盡喪,終於崩潰,紛紛返身奔逃。但在這等距離回馬,短距離內又如何拼得過蘇明海這三大高手,後面箭發連環,轉眼就將兩側潰散的兵丁殺了個一乾二淨。靳曉竹、習厲二人緊跟在中間一股潰兵的身後,踏出了一條糜爛的血路!
片刻之後,這一百二十餘人已被屠戮殆盡。鈕家雖然豪闊,但畢竟沒有魔師,鈕覲樂、鈕覲安、鈕覲和三人所用,也無非是幾件血煉兵器和魔獸皮甲。兵器屬性,甚至連習厲手中的那柄長刺都比不上。也只有鈕覲安的一柄長劍帶了2…3的火焰傷害,蘇明海挑了出來,順手給了靳曉竹,讓她慢慢溫養,以便以後使用。
這些人隨身也沒帶多少錢財,只有鈕家三人身上帶了六七個金幣。反而是鈕民友這個二世祖身上帶了五個金幣,兩項加了起來,倒也抵得過一個騎士領的收入。
但鈕家數代積蓄,可謂是龍首郡首富,蘇明海卻極有興趣,回首對習厲道:“習兄,斬草除根,我們再去鈕家走上一遭……”回頭看了看鈕民友那邊一片赤裸裸的屍體,又道:“此去,就把鈕家一門殺了,其餘人等,如不抵抗,就放他們去吧。”
習厲點頭道:“大人所言甚是,如鈕家這些惡人,留了下來,只會是龍首郡百姓的禍害,不如殺他一個乾淨。不過那鈕民友這麼被綁在樹上可是不好,我且過去處理一下。”
說罷返身掠回,鈕民友此時猶自未死,但整個人卻似乎已經痴狂,張著一張沒了上唇的嘴巴,喃喃自語:“娘……娘……我要吃奶奶……我要吃奶奶……”
這人,平時欺男霸女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讓手下這些隨從隨便找個少女輪大米的事情也做過好幾回。但今日眼見得自己的母親被這些手下摁在地上,活活姦殺,卻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照樣徹徹底底地瘋了。
似習厲這等能為父仇隱忍許久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無謂的惻隱之心,笑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從沒給人留一條活路,自家找死吧……”將鈕民友解了下來,扔到一邊的硬地上,隨即用了一個引火術。烈焰騰起,鈕民友神經自然反應,整個人頓時平地坐起,撕天裂地一般慘呼起來。人油吱吱滲出,火苗兒起得更旺,不過片刻之間,就已將這一個活人燒成了一堆灰燼。
這一處本就是山頂臺地,山風疾勁,轉眼之間,就將這一堆骨灰吹得不見蹤影。
第三百零六章、船行
次日,一隊從龍首郡到宗儒郡的商隊發現了這一百九十餘具屍體,幾乎盡皆為箭矢所傷。鈕家主母羅秋靄和以鈕家封號騎士宋新楠為首的六十餘人俱裸裎於地。明顯是一副羅秋靄幕天席地,和手下家奴聚眾淫亂的場面。數日之間,龍首郡流言四起:
“嘿,兄弟,你知道嗎?鈕家主母……就是那個嫁過來的伯爵女兒,厲害啊!一個人能擋六十來條漢子!”
旁邊一個歪嘴的“切”了一聲道:“你當我不知道,據說當時羅秋靄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