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只能靠他那點可憐的魔法本領自求多福了……
同時,還要兼顧著裝模作樣,不能讓旁人看出底細!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嘛!
當貝拉里魔法師開始反攻時,艾裡雖很清楚自己將要面臨的處境,卻仍沒想出什麼辦法。他內心忍不住發出這樣的哀嚎:說到底,實力這種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也不是光憑腦袋想就能想得出來的啊!
但是,貝拉里那邊的火球已經接二連三地飛過來,危機已無可迴避地擺在了眼前。總是要有所行動。等到火球真的轟到頭上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學其他魔法師的樣子站在船頭的艾裡,隱約間聞到一股酒氣。他循著酒香回頭看去,只見坐在船中為他划船的一個士兵拿了個酒壺抿了一口,借酒壯膽。
魔法師在施法的時候,當然不能指望他們同時還能划船行舟,因而每位魔法師的船上都配有兩個士兵來操槳。坐在成為魔法攻擊目標的船上,實比衝在最前頭的渡船還要危險,因而這兩個士兵自上船起就一臉僵硬。不過抗命必定會受到軍法懲治,他們只得遵命行事。
心中想著儘量不要牽連划船的人,艾裡向那兩個士兵道:“你們現在就跳船游回岸邊罷!”
看那兩人露出疑惑猶豫的神態,他嘆了口氣找了個藉口:“待會兒我用的……魔法,和其他人不大一樣,你們在會妨礙到我。”
魔法師主動要求他們離開,那兩人自是求之不得。行了個禮便要跳船下水,他們卻又忽然被艾裡叫住了。
“等一下!”
喝酒的那士兵奇怪地發現,魔法師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自己背後的箭矢,似乎在轉著什麼念頭。隨即,魔法師改變了命令。
“把你的弓箭給我!哦,還有你那瓶酒也給我。”那士兵一臉呆滯,顯然被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命令搞暈了頭。
“打完這戰再賠你錢。”艾裡只當他捨不得那酒,補了一句,不由分說地拿過酒壺。開啟瓶蓋聞了一下,他露出笑容,讚道:“果然夠烈!”隨即便把酒壺系在自己腰間。
他一邊拿取那士兵的弓和弓箭,一邊又向同樣愣住的另一個士兵下令道:“還有,把你的外衣脫一件給我,動作快點。”
“……魔法師果然都是些古古怪怪的傢伙!”兩個士兵在心裡嘀咕。不管魔法師的命令有多奇怪,能離開這艘船回到岸上總是好的。他們按艾裡的要求照辦後,便躍入水中,迅速遊遠了。
獨自一人留在船上的艾裡盤腿坐下,手裡忙活著什麼。多拖延下去,就算沒被火球擊中,其他魔法師也會因為自己遲遲沒有動作而起疑。他的時間並不充裕。
“萊文!你在做什麼?小心,火球過去了!”
附近船上的魔法師看到一顆火球正對著萊文的船轟來,而坐在船中的萊文卻並不像作好防禦結界的樣子,大聲提醒道。艾裡抬頭望見了火球,臉上卻並沒有浮現多少驚惶。
轟地一聲,火球爆裂開來,小船被整個從中炸裂。碎木四向飛射,大片的木板燃燒起來,漂浮在被爆炸激盪得晃動不已的水面上。
出聲提醒的魔法師目睹此景,低呼一聲,暗暗惋惜那叫萊文的新進魔法師果然修為還太淺,什麼都還沒做就這樣死了……
“多謝提醒。”
上空突然傳來萊文很開朗的道謝聲。那魔法師驚訝地抬頭,看見萊文竟整個人虛浮在空中。顯然剛才那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以飛行術衝上了天空,逃離了火球的轟擊範圍。
其他的魔法師被爆炸聲驚動,也留意到了這邊的情形。發現艾裡竟能在空中停留,就連最穩重的帕爾斯法師長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飛行術屬於相當高深的高階魔法,這裡眾魔法師中無人能使用。另外,飛行速度也和施術者魔力深厚程度直接相關。看萊文的飛行速度竟能讓他在間不容髮之時閃過火球術的轟擊,可見其魔法實力絕非泛泛!想不到平日沒半分大法師架勢、不怎麼起眼的萊文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
既然能凌空飛行,敵方的火球術便難以對萊文造成什麼威脅。不過想知道這深藏不露的萊文會用什麼方法來反擊敵人,各人一面繼續按先前的作戰方式做著自己該做的,一面都忍不住分神留意萊文的行動。藉著船木燃燒的光芒,他們看到萊文不斷向上、向前方飛昇,很快,濃厚的霧氣便完全裹住了他的身影。
帕爾斯法師長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自語道:“原來如此!能飛行的話,他大可以將距離靠近後再攻擊,這樣便可以大大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