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何事。
如今一聽竹子圖,穆綿想起顧南沂來,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數年前,千萬樓初建之時,主子讓他與賀家交鋒,那時便於賀盛琛和顧南沂結為朋友。
然,賀盛琛為人小氣,他和他又日後必然要較量,遂,和顧南沂倒是頗好。
未免主子多想,他當時並未提起這事。
如今,穆綿捏著竹子圖,看著上座的清淼,主子這是來氣了。
他並沒有將竹子圖開啟,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不曾稟於主子,屬下與顧南沂相識頗好之事,實是該罰,屬下願按照樓規處置。”
清淼面無表情,凝著他,問道:“穆綿,我若罰你,斷不能輕罰。”
穆綿一聽清淼的話,眼中閃過驚愕,這語氣已是極為冰冷了。
今日所見的主子,為何情緒如此深不可測,這語氣中的寒氣,讓他有幾分莫名的難受。
清淼道:“你瞧竹子圖上所寫的字。”
穆綿聽到竹子圖上所寫的字,納悶的問道:“竹子圖上,除我所寫落款,並無他字,要看那字?”
清淼目光對視著他的雙眼,注視著他的神色。
底下,穆綿將卷著竹子圖的金髮帶扯下,目光看著竹子圖,細細打量了半天,直到,似有亮光在某個地方一閃。
穆綿扯著竹子圖到了火把之下,看的極為極為仔細,那上面,有竹葉子上,竟然是寫了字的。
挨著個看了一遍,穆綿的臉,綠了。
“淼兒,我怎麼可能想取而代之?”
清淼端坐在椅子上,道:“這竹子圖上的字,讓我寒心,讓我不敢確定。雖說我該信任你的一言一行,也不該輕易懷疑你對我的朋友之誼和忠心,而讓你此刻寒心。但,你也知,我自來便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遂,從今日起,不管你委屈與否,便一直呆在千萬樓之中。”
穆綿捏著竹子圖,僵著的站在火把之下,白玉地面泛著迷人的光,卻帶著透心涼的寒氣。
整個空地蕭條升起一般。
穆綿說道:“屬下聽樓主所言。”
清淼從上座起身,走到他的眼前,嘆氣說道:“與聽兒尋了這麼久,這害死婌兒和李成的人,只可能是千萬樓的人,而之前,你受傷之時,在湘殿的黑衣人從你沁百香的密道離開,除了他是秋閣裡的人,斷不會知道秋閣鋪子裡的密道。
我與聽兒將秋閣尋遍,不想,到最後,在尋時,將你也是不忍心又必須定要拽進來的。”
穆綿聽完清淼的話,極為震驚,原來從他受傷之後開始,主子已經讓春閣之人將秋閣上下尋了個遍,他一點也不清楚這件事的存在。
他捏緊竹子圖,說道:“不說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單憑,我穆綿喜歡你,也不會讓你吃苦為難。那害我之人既是千萬樓中之人,必是二十八侍者乃至其上,若
當真出現在某一人之中,你必是為難。”
清淼笑了笑,道:“乃至其上不是便出現了你嗎?”
穆綿怔了怔,苦笑說道:“淼兒,我留在千萬樓之中,算是去了你的後顧之憂,也算讓你提前曉得寒心的滋味,若再尋出什麼人,你便別這般寒心了。”
清淼淡淡一笑,抱住穆綿,說道:“只要不是你就好,我打從心裡,還是蠻喜歡你這個人的。”
穆綿怔愣,眼神溫柔,淡漠一笑,周身那邪魅的氣息閃著,說道:“我能不能住在你的閨房。”
清淼好笑,回道:“你這秋閣主若是住在了本樓主的房間,別人還真以為你已經取而代之了。”
穆綿笑道:“這是小事,若讓皇上知道了,大概會將穆家滿門抄斬。”
清淼在千萬樓住了一日,和穆綿下棋聊天,次日一早,她帶著春六離開了千萬樓,去了蘊洲。
去蘊洲的路上,清淼極為想念她兒子,然,為了嫣桃和小念緣有可能一家團圓,清淼快馬加鞭而行。
……
皇宮之中。
宋夢芫無聊的看著呼呼睡覺的琉兒。
黎雪雪抱著她家泊君走了過來,坐在宋夢芫的身邊。
這些時日,宋夢芫跟著嫣桃學了不少手勢,如今倒是能看懂黎雪雪比劃的話。
她轉了頭,問道:“我姐來信兒了麼?尋皇上去,這也走的天數太多了吧,兒子也放著不管,她不想兒子嗎?真是無語。”
黎雪雪聽著她的抱怨,笑了笑。
嫣桃抱著她家小念緣也走